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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甚至抱着不肯松,睡着了之后才被父母一人一个抱回床上去。 至今为止思恬都不知道,他是在他哥哥忍受着耻笑的情况下,背叛了他的期盼而出生的。 所以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家里人谁都不肯让他改名字。 “李东顺说我是个女娃娃,只有女娃娃才叫‘甜甜’……”思恬从幼儿园回来抱着他mama的腿嚎啕大哭。 “李东顺是谁啊?”母在烧菜,随口问道。 “就是刘阿姨的孩子,上次在菜市场因为买胡萝卜跟别人打起来的那个。”思恬小脸上挂着眼泪鼻涕,一句话就被带跑了注意力。 “哦,东东啊,我都不知道他大名叫什么。”母腾出来扯了张纸给思恬,思恬乖乖地站在原地擦脸,“你可以以后叫他狗剩,哈哈哈哈,是小刘婆婆给取的,去笑话他。” 思恬不知道什么是狗剩,脸刚擦干净,又要委屈巴巴地开始哭:“我要改名字!” 母想起数年前思凛嗷嗷叫喊的同样语句,开始前仰后合地笑。 “我要改叫思雄 ,嗷呜。”还没有凳子腿高的思恬挥舞着小爪子,要求换一个英武的姓名。 “思熊?你怎么不叫大老虎啊?”刚进家门的思凛听见他弟弟又在说傻话,凉森森地反驳。 思恬跑过去抱着他哥哥,把眼泪鼻涕都擦在他崭新的小学校服上,呜噜呜噜地说:“李东顺欺负我……” “他欺负你是因为你长得太小了,不比永动大多少。”思凛也有些忧愁,“mama,恬恬怎么这么小啊。” “因为他挑食啊,挑食的娃娃是长不大的。”母乜斜了思恬一眼。 思恬发出几声不情愿的哼唧声,粘在思凛身上不肯下来。 思凛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开始写作业,思恬很乖,很听话,他软乎乎的小脸搁在桌子上慢慢睡着了,思凛写两作业,看一眼他可爱的弟弟,一只揽着他的身体防止他掉下去。 第二章 鱼顺着滚了油的锅滑下去,发出煎炸的“嘶啦”声,思恬用小黄鱼练了好多次,终于能熬一次给思凛喝了。他转过头,目光穿过客厅,落在书房窗前逆光的高挑身影上,恍惚觉得,现在和往昔也没有太大的分别。 他们依旧住在同一个家里,依旧伸就可以触到彼此,只是他从一个白嫩的rou球抽条成了清爽的少年人,他还是哥哥一个人的恬恬,还是可以被一只揽住抱在身前,大多数时候也还是听话乖巧的,甚至更甚,他还会熬汤煮饭做卫生。 而思凛也依旧是他无所不能的哥哥,宠溺的、偏爱的、不分对错的,像化成人形的哆啦a梦,能满足他所有任性、耍赖、天马行空的要求。 只除了那一次,思凛和严清分的那天晚上。 思恬心里的死火山终于枯木又逢春,那热滚滚的情绪甚至击败了药物,让他久违地感受到了心脏震动的活力,催促他赶紧逃掉这节枯燥的西方学史。 他做了一桌子菜,还开了酒,简直像庆典一样,尽管思凛情绪不高,看着他小狗一般讨好的神情,还是露出一个清淡的笑容,揉了揉他圆润的脸颊,亲昵地把他抱在怀里,问他为什么要逃课。 “我怕你,寻短见。”思恬小声说,初夏夜晚的风还微微凉,他贪恋地缩在哥哥怀里,被他灼热的体温激得微微发颤。 从他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思凛把他搂得更紧了些,伸取过杯子,一口饮尽了里面高浓度的威士忌。 那酒贵得离谱,是父母生前一个客户送的,液体澄黄,口感醇正,除了浓烈的酒精味,还有股清甜的柑橘香,思恬仰起脸看着他哥哥吞咽酒液时抖动的喉结,像被他浓黑的睫毛搔动了心窝,着魔一般说:“我也要……” 酒的味道十分美妙,不辣口,又足够烈,他就着思凛的一口一口地啜饮,酒精放松了他意志,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用多么热烈而渴求的眼神望着思凛的面容。 他英俊锐利、无可比拟的哥哥。 思凛失去了他的爱人,终于又属于自己了。 他随意地用骨节分明的修长指捏住酒杯,心不在焉地间或给思恬灌一口,然后再喝掉杯里剩下的酒液。 他仰起头来一饮而尽,思恬能从下方看到他颀长的脖颈和锋利的下颌轮廓,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想去触摸他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爱情,发出一声呻吟般的轻声呼叫:“哥哥……” 思凛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冷清的月光,眼神深邃而冷厉,听到思恬的声音才把目光移回来。 也许是酒精的迷惑,思恬竟然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是这样温柔又多情。 他从不这样看自己,他甚至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自己了。 他有多希望,思凛能永远这样看着他,只看着他一个人。 他痴迷地望着思凛,眼眶发酸,借着酒精光明正大地用眼神诉说不敢宣之于口的爱意,思凛却盯着他微张的红润嘴唇,上面还残留着未干的液体,眼神怔忪,笑意也淡了下去。 他似乎忍着想说些什么的欲望,最终还是移开眼,继续去喝酒。 他们喝了许多,那瓶昂贵的威士忌几乎见了底,到最后大概是两个人都意识不清了,思恬还跨在思凛身上,小声要酒喝。 思凛眼神深沉,他举着酒杯,却不思恬喝,甚至在他凑近的时候又逗弄似的往远处移开了些,思恬趴在他怀里舔了舔嘴唇,冲思凛张开口,发出幼猫一般的叫声:“啊……” 这酒有哥哥的味道,他伸出舌头在思凛喝过的地方舔了一下。 思凛没有把 酒喂到他口,却伸出指,很轻很轻地在他嘴唇上摸了一下,像是抚摸一片娇嫩的花瓣。 他一直在看着自己,眼神好像冰层下面的一团烈火。 然后他脑就只剩下些零碎的画面,飘着冰块的酒液,思凛细长的指和他不断靠近放大的深潭似的眼睛,他终于尝到了最后一点威士忌的味道。 有人含了一口酒哺过来,思恬贪恋地吮吸着对方口的酒液,灼热,混乱,又甘甜无比。 【如果我有一百个樱桃,就分五十个给你们……】 但思凛没有做到最后,第二天他只是发现柔嫩的大腿内侧被磨红了一片,走路都有点歪歪扭扭,还有全喷在腿间的令人羞赧的热液,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