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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向日葵在门口露了露脑袋。 方易瞧见了他:“那是什么?” 于衡笑得欢快,闪身进来一把将怀里的花全塞进了他手里:“路过花店看到老板刚拆了一捧,看着好看想着你一定会喜欢就买了几枝,喜欢吗?” 方易拿起花仔细瞧了瞧,露出了笑脸:“好看!” 陆彦拿着勺子看眼前笑得比向日葵还灿烂的两人,心里打翻了一缸子的醋。 这个人也太好哄了吧!一束不值钱的花而已,有那么高兴吗?自己送人向来都是昂贵的名花,这种东西于衡是怎么拿得出手的?还有这种可笑的套路,他才不屑一顾。 如果自己想的话,随便让秘书空运过来一车名贵品种的花都不是问题,真送他的话,他不得高兴的晕过去! 陆彦冷眼看着他们找来了花瓶,一起摆弄着把花插了起来。 于衡送完花就去上班了,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瞟了陆彦一眼,似乎在炫耀什么,陆彦一口气闷在心口憋了半天差点没上来。 方易现在如果没有必要是不在楼上待的,一方面是要在楼下帮忙,另一个也是尽量避免和陆彦接触,现在的关系已经很尴尬了,陆彦赖在这里的蹩脚理由其实根本站不住脚,但是当时自己一时心软答应了,现在再赶一个伤者走总归是不太好看,只能忍着等他伤好了再说。 陆彦每天都在找各种理由让方易上来陪他,可那小子看着傻,这时候居然不好骗了,任他花样百出的磨也没用,死守着楼下的阵地就是不上来。 陆彦迫不得已只好自己慢慢挪下楼在吧台坐着,这跟他预想的一点儿都不一样,没有脸红心跳的两人世界,没有眉来眼去的暗送秋波,甚至连一张床都没有!人来人往的毫无私密性可言,这还怎么撩啊! 陆彦在吧台坐了一下午都没换来方易一个注目,心情燥得不行,正在郁结时没成想到了晚上于衡又来了,这个人是苍蝇吗?怎么赶都赶不走,烦死了! 于衡看到他表情倒是挺愉悦,热情地跟他打了招呼后就跑到后厨去找方易了,陆彦第一次后悔自己伤的是腿而不是手,恼怒地扶着桌子站起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于衡在方易面前刷存在感。 三个人居然还一起吃了晚饭,吃完饭于衡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摸出一颗奶糖塞进方易嘴里,看方易鼓着嘴巴的可爱模样乐得直问甜不甜? 甜你妹!陆彦盘子差点砸他脸上,他怎么那么多花样呢,果然是个心机深重的老男人! 怄气的不行! 不过这点他还真是没法儿比,向来都是别人讨好他,他从未对别人费过什么心思,追人最常用的方法就是砸钱! 一万不够就十万,十万不够就百万,没有人会拒绝钱的,连白秋言那么不缺钱的主儿不一样被他砸了足够的钱弄到手了吗?(白秋言此时已哭晕在厕所里......) 所以费这种可笑的心思干嘛?有买有付的交易才更简单明了,比这些繁琐复杂的感情牵扯省心多了! 什么?为什么不干脆用钱来解决方易? 其实不是没想过,只是一想到这个陆彦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本能地强烈排斥用金钱去收买方易的心,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方易就是自己的,本就该乖乖呆在他身边,即使自己没钱了、一无所有了也应该是他的。 从一开始他就对自己痴迷的不行,百依百顺怎么弄都行,现在长大了是有脾气了点,但是在自己眼里他一直都还是那个19岁时的方易,他现在不配合自己情愿花点心思用别的方法和他慢慢磨,实在耗不出什么结果就把他强制押回去,用钱去砸方易?他根本不可能去做! 他现在能浪费时间守在这里已经是自己做过最花心思的事了,怎么可能还像于衡那样用那些俗到家的招数...... 于衡现在几乎天天来,陆彦的脸越来越黑,于衡对陆彦的态度反而越来越好,常常毫不介意他的强行介入三个人一起晚餐。 于衡在餐桌上的行为更是倒尽了陆彦的胃口,夹菜、剥虾、喂投这些俗不可耐的行为他做的行云流水无比娴熟,连方易喝口汤他都怕他烫着,矫情得和偶像剧有一拼! 陆彦的隐忍几乎到了极限,他来这里是为了泡方易的,不是来看方易被泡的!现在自己连一个手指头都没摸到方易,于衡却趁着献殷勤里里外外顺手占了方易不少便宜,把他气得差点呕出一口血来,偏偏他还得强撑着冰冷的脸装作无所谓! 短短几天时间陆彦便深深体会到了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痛苦,偏偏面对方易他什么都说不出口,也做不来于衡那些rou麻的事,真是抓狂...... 在这里耗到深夜后,于衡走得依依不舍,和方易约着明早给他带他爱吃的小笼包,陆彦冷哼,目送于衡消失在夜色中...... 于衡再得意又怎么样呢?过了零点他还不是得乖乖地回家去,能陪着方易度过漫长夜晚的还是他陆彦!有自己在,他这个预备役就别想着能转正! 他有他的张良计,自己当然有自己的过墙梯,对付方易这种人他自然有自己的办法。 早上 方易早起正在刷牙的时候,陆彦从他身后靠了过去去拿自己的牙刷,胸口不经意间的擦着他的后背过去,眼睛瞥到方易红了的脖子。 方易赶忙加快了速度想要刷完给他让位,结果陆彦突然一把脱了上衣露出鼓鼓的胸肌指指上面的白色物体无辜的说:“嗯?不小心把牙膏掉上去了......”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把牙膏掉进衣服里面去的呢) 然后用手在上面抹啊抹,擦啊擦的,直到方易飞速的刷完牙漱完口仓皇逃出去也没擦干净...... 中午 准备午睡的陆彦拉着方易一脸认真的说:“我怀疑这个沙发上有螨虫!” 方易:“?为什么?” 陆彦拉起袖子指指手臂上的红疙瘩:“你看,这两天身上特别痒,” “还有这里——”他撩起衣摆露出小腹, “这里也有,”他脱了长裤指指大腿, “还有还有,”他拉住内裤的边缘就要往下扯被方易一把急急按住。 “我知道了真知道了你别脱了,我马上把沙发消毒换被子,今晚你住我房间好了,我睡沙发!” 晚上 陆彦洗完澡后赤裸着全身一身是水的扶着墙走了出来,方易冷不防被迫看了满眼的结实肌rou,立刻红着耳朵尴尬地转过了身。 陆彦神态自若地从他身旁拿了浴巾擦拭:“不好意思,忘拿浴巾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