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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韦回答的很熟练。 “也没什麽不对，你自己愿意那有什麽办法。” 确定第一种方法不太合适，他们两人又重新配溶液，洗进样换进样。等到第二种方法处理的样品出峰，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许飞，你那提纯的怎麽样了，要不要去看看啊？” “我让王卓帮我看著了，应该没什麽问题。”许飞打了个哈欠，“剩下三个明天再弄，回去吧。” 尽管做实验的众苦力80%都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晚上熬夜白天睡觉，黑白颠倒，吴韦却坚持正常作息。他很高兴看到许飞和他有相同的习惯。 博士寝室的床只有70厘米宽，所以必然有一个人要打地铺。许飞很自觉地把自己的铺盖在地上搭好，吴韦也没有假惺惺地客气，关上灯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吴韦被洗漱声吵醒，他肩上挂著毛巾，拿著牙刷牙杯走进卫生间：“许飞，你晚上没睡好吧，地铺很不舒服吧？” 许飞把嘴里的牙膏沫漱掉：“还行，我习惯了。”想了想又补充：“你想我也睡床上？” “睡不下啊。”吴韦认真地想了想：“要不今晚我睡地铺？” 在许飞奇怪地看了吴韦一眼之後，吴韦太阳xue才迟缓地跳了一下，他想自己大概真的是很久很久没有和人近距离接触了，怎麽老是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他们一起去食堂吃了两个包子，打算一起去吴韦的实验室把样品做完。一进门就看到两个师妹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仪器出不了峰了。” “哦，”吴韦见怪不怪地说：“昨天我用了一下仪器，参数变了，你原来的实验记录呢？把参数改下就好了。” “我不记得参数了。” “你实验记录本呢？上面没有吗？” “有上上次的，上次没记。” “啊，那你照上上次的改，再调调看吧。” 许飞皱著眉头听完了这段对话：“实验记录漏记是重大失误啊，你们老板没说过？” “上次仪器突然出问题了，可能参数她们忘记写下来了。”吴韦解释说，又问师妹：“你们弄完喊我一声，我这也有几个样品要做。”说完抱歉地看著许飞：“不然我们先去看看你的样品提纯好了没有？” 第六章 “吴韦啊，”周老师声音从走廊上传了进来，一秒中後他出现在了门口：“哎，许飞也在啊，许老师前面托我给你弄个寝室，刚好吴韦隔壁的D间没有人，你就住那里把。一会去学生公寓管理处拿钥匙，但是门卡还是没有，不然你尽量和吴韦一起回去吧。哦对了吴韦，”周老师快速地说：“许飞最近刚好有空，你把他的样品测好，写篇文让他帮你改一下投出去，再不发文你要来不及了。还有张远他们那的基质隔离水簇，李清她们那的多！聚合，你记得看著点，下个月我要出差。” “哦，好，我知道了。”吴韦还没说完周老师就提著包跑没影了。吴韦翻开自己的实验记录本，把周老师布置的任务端端正正地写下来。 “你字写的好像小孩子一样。”吴韦吓了一跳，许飞的脸都要贴著自己的的鼻尖了。 “哈哈，我字很难看吧。”他尴尬地笑笑，干脆把本子推给许飞。 “没有没有，就是看起来写的很小心。”许飞扫了一眼实验记录本，合上还给吴韦：“那我去看看样品怎麽样了，你这仪器空下来短我。” “没事，你忙你的，剩下三个我自己可以的。” 许飞意味深长地看了吴韦一眼，走了。吴韦则开始查找水簇的文献，一个上午很快过去，他收到了一条短信，“中午一起吃饭？”是许飞的。 捧著手机吴韦不知道应该回“好”还是“不好”，以他的思维想不出其他回复，虽然这个问题的答案理论上有无数个。吴韦就好像一台二进制的计算机，不知道0和1以外，整数多的数不清。 他想了想“不好”说不出口，理由也不是很充分，於是就回了“好，我来找你？” 5分锺後手机又振动起来，“下来吧，我在楼下。” 吴韦连忙下楼，许飞果然在楼下等他。“你样品怎麽样了？”吴韦一见到他就问。“提纯的不是很好，下午重新做。”“哦。。。表急啊，慢慢来。”吴韦安慰他。“没事，失败是经常的，成功是偶然的。”吴韦敏感地觉得许飞又在嘲讽自己少见多怪了，急忙说：“也是，反正都已经合成出来了，核磁结果有了吧？” 许飞又笑了：“吴韦，你没做过有机物表征吧？” 吴韦知道自己大概又说了外行话，觉得挺羞愧。白念了这麽几年研究生的感觉又出现了。“没有，其实我们这里和化学关系不是太大，主要是研究仪器的。。。。” “那吴韦，你谈过恋爱吗？” “啊，也没有。”吴韦回答完还思考了一下这两个问题之间的联系，顿时觉得自己又白痴了。 “吴韦，我当你男朋友好不好？”又是一个“好”，或者“不好”的选择题，吴韦觉得自己的cpu要冒烟了。 许飞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吴韦。中午的太阳直射下来，吴韦眯起眼，透过睫毛，可以看到许飞清俊的脸上满是无奈。 “除了‘好’和‘不好’，你还可以回答‘我考虑看看’。” “哦，那。。我考虑看看。”吴韦慢慢地重复，又加了一句：“有时间限制的吗？” 许飞的脸又郁闷了几分：“理论上说应该有。” “这样啊，”吴韦迷茫地回答：“那我尽快。” 许飞满脸黑线地看著吴韦，吴韦这才如梦方醒：“啊，我不是在怪你催我。” 两个人继续慢慢向食堂走去，吴韦猜许飞大概很後悔提起前面的话题，心底有点幸灾乐祸，还夹杂著一点小内疚。他又开了口：“吃完饭正好去管理处拿钥匙，我们把你房间打扫下吧，晚上直接就可以住了。” “你真贤惠。”许飞的表情一点不像刚刚经受打击的样子，坏笑把他文静的五官都扭曲了。过了一分锺，吴韦的脸才慢慢红起来。 来到食堂吴韦发现许飞实验室是一起吃饭的，占著食堂最长的一张桌子。大家边吃饭边三三两两地讨论八卦或者学术问题，吴韦边吃饭边听，觉得自己插不上口。 “哎，师兄你本科也是这个学校的吧？”圆脸女生突然对吴韦说。 “嗯，是啊。” “那师兄你们本科应该是同学哎。”圆脸女生激动地大声宣布。 吴韦马上开始绞尽脑汁，想找到一个忘记自己本科同学的好借口。这时候许飞慢慢地开口：“我大一一进校就转系了。” 吴韦松了一口气：“转系好啊，转哪里了？” “转材料系了。”许飞回答：“不过转系之前，我们住一间寝室。” 第七章 吴韦愣愣地盯著许飞的脸，想回忆起大一刚开学的时候，寝室里究竟有没有这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