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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方的路。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走到了路的尽头,踏上了一个大平台之后,眼前豁然亮堂起来。 这里显然是一个适合安营扎寨的地方,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叽叽喳喳的,人头攒动。 夏星河问:“我们也在这里扎帐篷吗?” 柏清舟说:“好。” 周围的人很多,人声嘈杂的时候,刚才旖旎的气氛很快消失不见。柏清舟关掉手电,开始物色合适的落脚点,似乎全然没有把刚才的暧昧放在心上,夏星河在旁边帮忙,心底的涟漪却迟迟无法平静。 两人最终选择的了一个稍靠近平台边缘的地方,这里人少,地上也比较平整干净,柏清舟左右踩了几脚,确认土地结实之后,便把背包放下,从中拿出扎帐篷要用的工具。 帐篷是阎才的,柏清舟之前没扎过,但这对他来说并非难事。柏清舟把各个部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观察了几分钟,很快就把骨架给撑了起来。 夏星河在一边帮忙打灯,帐篷撑得很快,旁边有一对儿小情侣几乎是和他们同步开始撑的,两人搭好帐篷铺好内衬的时候,对面的帐篷还看不出个形状。 帐篷搭好了,阎才和聂兴朝两人还没上来,此时才刚刚十一点,距离日出还有好几个小时,柏清舟便又在旁边的空地上铺了块防潮垫子,用石块压好固定,与夏星河一起坐下等待。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两人独处,气氛稍有些尴尬,又是恰好到处的暧昧,不知过了多久,夏星河悄悄打了个哈欠。 柏清舟问:“困吗?” 夏星河摇头:“还好。” 柏清舟说:“困的话可以先睡一会,太阳出来我叫你。” 夏星河摇头说“不用”,打起精神,环抱着小腿仰头看天。 但毕竟走了好几个小时的山路,又是睡觉的时间,过了一会儿,就真的困得睁不开眼了。 脑袋像是小鸡啄米一般点个不停,柏清舟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件衣服盖在他的身上。 “睡吧。”他说,“我帮你看着。” 夏星河还想拒绝,又耐不住一阵阵困意的来袭,最后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又惦记着日出,睡得不太安稳。 夜逐渐深了,黎明前的黑夜是最黑的。 山上的气温要比市区低很多,睡梦中夏星河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轻微的颤抖透过层层叠叠衣服被柏清舟捕捉,柏清舟垂下眼眸,默不作声地将他揽入怀中。 一如之前许多次夏星河睡着时那样。 * 山顶的气氛温馨又和谐,半山腰的阎才和聂兴朝之间却是暗潮涌动。 阎才假装受伤,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聂兴朝看透不说透,还“任劳任怨”地架着他走。 上山的路并不好走,特别是在一瘸一拐的情况下。走到一半,阎才的额头已经冒起了一层浮汗,聂兴朝“体贴”地问他:“还能走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好整以暇的表情一下子戳中了阎才的痛处,于是他坚定地摇头,“不需要!” “好啊,那继续吧。” 聂兴朝也不劝他,继续架着他走。 装瘸的滋味并不好受,哪怕是一直咬牙坚持,阎才也有些力不从心了,两腿像是灌铅了一般抬不起来,那条假装崴到的腿更是难受,每次走路上都得垫着,脚腕一歪一歪的,没伤也快造出伤来了。 “行了,歇会儿吧。” 就在阎才快要撑不住直接栽到地上的时候,聂兴朝突然停下了脚步。 前面不远处是一块大石头,聂兴朝扶着阎才去坐下,说的理由是,“我累了。” 阎才表面不情不愿地坐下,又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刚刚他浑身的肌rou都在不自觉地颤抖,他是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 阎才放松地坐在石块儿上,吐槽道:“你还真弱。” 聂兴朝也不和他计较,随意地笑笑,从包里掏出瓶水,咕嘟咕嘟灌两口,又递到阎才面前。 “喝吗?” “谢了。” 阎才毫不客气地接过水,三两口把剩下的喝完。 “瓶子给我。” 聂兴朝说。 阎才依言把空瓶递过去,只见聂兴朝手臂举起,一个漂亮的扣篮动作,空瓶稳稳当当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里。 “啧。”阎才啧了下嘴。 聂兴朝问:“怎么?” “没什么。”阎才摇头,学着聂兴朝的样子,随意地从地上抄起块石头往外一抛,咣当一声,石块砸在了垃圾桶的外壁上。 阎才不服输,又捡起一块石头继续扔,啪嗒又叮铃咣当,石块砸在了地上,然后慢慢滚到了垃圾桶的旁边,还是没进。 “咳咳,”阎才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此地无银般地解释,“刚才好像手感不太对,呵呵……” “嗯,”聂兴朝勾起唇角,也不戳穿他,又从地上捡起个石头,“手腕要压一下,你刚抬太高了。” 聂兴朝伸手,小石头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稳稳当当地落在垃圾桶里发出一声闷响。 阎才嘟囔着说:“我知道。” 聂兴朝笑笑,弯腰捡了块石头递给他:“再试试?” 阎才不情不愿地接过聂兴朝的石头,按照他说的方法去丟,咣当一声,石块终于落入了垃圾桶里。 阎才面露喜色:“怎么样?” “嗯,”聂兴朝夸赞,“很聪明。” 什么嘛,像是敷衍小孩儿似的,阎才撇撇嘴,瞬间没了兴致。 空气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气氛好像也缓和下来,淡淡的月光洒下,静谧的,宁静的。 又坐了一会儿,聂兴朝仰头看着天伸了个懒腰,问:“好点了吗?” 温柔的语气让阎才不太适应,好一会儿,才别别扭扭地应了声:“……嗯。” 聂兴朝感叹:“装了那么久的瘸,也是难为你了。” 阎才一怔,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虽然他知道大概是瞒不住聂兴朝的,但真被这么直截了当地戳穿了,还是有那么点尴尬。 阎才挠了下脑袋,问他:“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第一眼,”聂兴朝笑得有些无奈,“下次再这行了,这么歪着走,对脚腕不好。” 月光淡淡的,朦胧又不真切,聂兴朝漫不经心地坐在石头上,随意的叮嘱着,却让阎才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哦。” 阎才硬邦邦地应了声,过了好久,又讷讷地加一句,“谢谢啊。” 气氛有些暧昧,聂兴朝偏头看了阎才一眼,又笑出声。 “呦,”他调侃似的开口,“小炮仗也有服软的时候啊?” 一瞬间把旖旎的气氛全部打破。 “跟你道谢你还不乐意了是吧?” 阎才气呼呼地站起来,“你才是小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