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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钟小闻纳闷道:“他们不卖水吗?” “他们卖......”盛星辰喃喃道:“他们一瓶饮用水, 要六十个币。” “啊????”钟小闻大惊失色:“开什么玩笑, 我们五身衣裳才买了多少钱!” 盛星辰难以置信的揉了把脸:“不买了不买了, 我宁愿去喝自来水。” 两人在街头又晃荡乐半天, 愣是没找到一个水龙头。 “我开始怀疑人生了。”盛星辰麻木道:“他们这里该不会还在那种打水存水使用的原始时代吧?” “打水存水也该有河或者井啊!”钟小闻茫然道:“我一个也没看见!” “哎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盛星辰口干舌燥的厉害,整个人都要躁狂了。 这时,街上的人忽然涌动了起来,家家户户都像是约好了的一般开始拿出陶罐或者是水缸, 争先恐后的往同一个方向奔走。 盛星辰愣了一下,踮起脚瞭望,他看到这条长街的尽头是个三岔路口, 那里伫立着一座高大的铜制的雕像,是个壮硕的牛头人身像。 “哎,大婶!”盛星辰眼疾手快的在路边扯过一个妇人,急声道:“大家这都是干什么去啊?” “啊呀你别拉我!”那妇人火急火燎道:“牛首神赐水一天就一次,去晚了就要一整天都没水用了!” 盛星辰:“啊?”他一愣之下,被那大婶挣脱, “那个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雕塑喷泉?”钟小闻推了他一下道:“你不是口渴吗?赶紧去呀!” 盛星辰“哦”了一嗓子,将那三个硬还给钟小闻:“你去买个容器打水!咱们这几天肯定要用水的!” “你呢?你什么都不带就过去吗?”钟小闻傻眼道。 “我需要带什么呀!我现在渴得你给我一个泉眼我就能用嘴把它堵上!”盛星辰激动的大吼一声,掉头冲进了人群。 盛星辰活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一路奔驰,直到他冲到那牛头雕像的跟前,他石化了。 那个巨大的牛头雕像建的野蛮狰狞,□□的上半身肌rou虬劲,两条腿的高度正好到他的脖子;腰上围了一条狂野简陋的布巾,长度正好遮到大腿根部。而出水的位置就很微妙的在那布巾的边缘后方,微微下垂,尿出一个感人的弧度。 人们好像都没觉得哪里有问题,异常虔诚的把容器安置在那条水流的末端,一边接一边双手合十膜拜。 盛星辰突然就很想把刚才那句“给我一个泉眼我能用嘴把它堵上”的鬼话给收回来,这时候他宁愿自己活活被渴死也不要用嘴去堵这个玩意儿。 - 盛星辰和钟小闻最终搬着一个盛满水的大瓦罐回到了旅舍。 贺泷刚将满室狼藉收拾完,严潇乖巧的倚靠在床头,看他俩好似开荒归来,不禁纳闷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哎哟,烧水喝烧水喝,受不了了。”盛星辰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叫唤道:“这水生喝我是喝不下去的。” 常海勤快道:“我去烧水。” 钟小闻道:“这地方大概是个缺水地带,没有江河湖海也就算了,还不下雨,这里的人生存就靠那个牛首雕像供水,接水都要用抢的,这点水量只够喝,想要洗漱就难了。” 盛星辰对方才那牛首雕像简直有阴影,抿了一下干瘪的嘴唇道:“你们知道古印度有个神祇叫湿婆吗?” “我学世界史的时候有听说过,怎么了?”常海举手道。 “传说恒河是湿婆的精/液汇聚而成。”盛星辰说:“我觉得这地方的那个牛头啊,跟湿婆有异曲同工之妙。” 钟小闻的脸皱成一团:“噫,你要不要这么恶心啊!” “我是实话实说,咱们怎么接的水你又不是没看到!”盛星辰添油加醋的把所见所闻描述了一遍,点评道:“亏这里的人还把那牛头当神供着,你看,墙上也有,硬币上也有,到处都有,跟□□似的。” “水是生命之源,如果那个牛首雕像真的是唯一的供水源头,那会形成这样的文化信仰也不奇怪吧。”严潇说。 这时常海烧好了水,找了几个空碗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盛星辰“咕咚咕咚”牛饮而尽,疲倦道:“我不管他什么信仰不信仰,反正我luei了。” 钟小闻看着始终一语不发的贺泷,轻声道:“贺队,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呀?” 贺泷凝眸深思,良久他道:“我再想想,你们都先回去睡觉吧,这里民风奔放,你们睡前记得把门窗关好。” 常海也跟着钟小闻和盛星辰离开了,屋里就只剩下了贺泷和严潇两个人,室内寂静了下去,严潇坐在床头,忽然有点儿紧张起来。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他的心脏“砰砰”乱跳,后背紧贴着靠枕,怯怯的盯着桌旁的贺泷。 他知道贺泷跟严缙云曾经是情侣。 那情侣之间会要做些什么呢? 贺泷万一要求他履行那些严缙云需要履行的义务,他要怎么办? 能拒绝吗?可拒绝有没有用呢?如果贺泷真的想要怎么样......他是肯定躲不掉的。 严潇有挺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况且说出来又显得过于刻意矫情,他慌张的呼吸都乱了。 贺泷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些小心思,在桌边又坐了片刻才起身,从那个被弹丸砸坏的衣柜里拿出了一床备用的褥子,抖开,铺在了地上。 严潇愣了愣。 “你......你要打地铺吗?”他试探性的问道。 “嗯。”贺泷简短的应了一句,走到床边取了个枕头,丢到褥子的一端,径直躺下了:“早点睡吧,有什么事就叫我。” 严潇张了张嘴,愣怔住,心底百味杂陈。他抬手熄灭了吊灯,裹着被子慢慢躺平了。 黑暗中,两道呼吸交错着律动,都不甚平缓。 严潇的眼睛瞪得老大,毫无睡意。 他听到贺泷连着翻了好几次身,也不知道是不是磕着碰着了,呼吸滞塞而浑浊,夹杂着几声闷哼。 严潇心里愧疚的很,“你......睡不着吗?不然,你上床来睡吧。” “不用。”贺泷肩膀上的伤疼的厉害,他不得已侧卧着,深呼吸放松着肩头的肌rou。 “那你为什么睡不着呢?”严潇问。 “我......我在想事情。”贺泷说。 “可以跟我说说吗?”严潇有些不忍:“虽然我......也不一定能帮得上忙。” 那头静悄悄了须臾,贺泷道:“这个地方从来没有下过雨,也没有江河湖海的毗邻,这么缺水真的会有涝灾发生吗?” 严潇抿了一下嘴唇,果然,他被问住了,他不是严缙云,他帮不上任何忙。 贺泷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些,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