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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侍过一次寝。 挑衅不成,反倒将自己弄成了笑话。 经此一役,众人越发没了斗志, 只冷眼看着陈贵妃一人独大, 只有皇后,偶尔还能借着身份打压一二。 今儿众位妃嫔请安,来得都及早, 还都坐着不走。众人有心无心地都看着前面那空着的位子,不得不暂时收起了想要看热闹的心。 德妃也坐在前头,她边上是淑妃,这两人已是宫中老人了,陛下尚再潜邸时,她们便侍奉左右,后来入了宫,封了份位,又前后怀了身孕,分别诞下大皇子和二皇子。 淑妃是个爱看热闹的,她不争不抢,是因为她年纪已经大了,大皇子也早已成家立业,又无登大宝的心思,万不用她争了。可是不争,不代表淑妃就对陈贵妃就毫无芥蒂,瞧见那人迟迟未到,淑妃低头笑了一声,同皇后道:“今儿是出了什么事,贵妃娘娘竟然到现在还未到,该不会,还要让咱们遣人过去请她吧?” 皇后合上了茶盏。 德妃笑了一声:“她怕是有事要忙吧。” “忙什么,忙着管教一双儿女吗?” 众人心照不宣地抿嘴含笑。 淑妃今儿约莫是要将憋了二十年的气一道撒出来一般,并没有见好就收:“皇后娘娘,叫嫔妾说,您啊,就是性子太好了,总狠不下心来整治后宫这些不正之气。殊不知,这人就和那杂草杂树一般,若是不管由着她长,迟早都是会歪着长的。” 郑婕妤接了一嘴:“根儿坏了,怎么修整都是歪的。” 皇后放下盏子,不轻不重地往下一掷。 声音不算大,却叩在众人心头上。 郑婕妤被皇后看得冷汗直冒,丝毫不敢与之对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到皇后轻飘飘地吐出了两个字:“慎言!” 虽知道不是对着她,可淑妃还是讪讪地闭上了嘴。 郑婕妤道了句罪,捏紧了衣裳。她确实僭越了,根儿坏了,这话是她能说的吗?那三公主,可不是陈贵妃一个人能生得出来的。 一时无言,德妃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笑道:“娘娘,且不论什么的管教不管教的,若是真的成了,这宫里岂不是添了一桩喜事么?” “什么喜事?”一道声音从外头传来。 众人望去,却是皇上带着人过来了。 诸妃嫔惊喜不已,暗暗整理了一下头饰,俯身行礼。 “都起吧。”皇上连看都没看几眼,便做到了皇后旁边的位子上,随意问道,“方才都在说什么?” 德妃道:“正说着宫里几个皇子公主的婚事呢。” 皇后见她知道分寸,便默认了这说法。 这也是皇上今儿来的目的:“十月便是景宸的婚事,礼部的人准备得怎么样了?” 说起儿子,皇后面上不似以往的强硬,反而露出了一抹温柔地笑:“准备得差不多了,如今只等着日子一到,边能成亲。” 皇上被她笑的一愣,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他停了一会儿,不大精神地道:“除了景宸的事,还有一桩事需你多看着些。” “三公主的?” 皇上笑道:“果然还是瞒不住你。圣旨方才下了,上回礼部钦定吉凶的时候便算了日子,十月过后,只有十二月初八是个难得的黄道吉日,诸事皆宜。是以,漓儿和陈家老三的婚事,便定在了这日。虽说漓儿的婚事贵妃也能盯着,可她毕竟是头一次,怕是顾不全面。” 听此,众人哪里还能不知道,皇上这是下定了决心,特意过来给皇后通个气的。这么一来,众人心里对三公主越发地瞧不上了,求了这么多日子,结果还是半点作用也没有。 真不知是夸她执着还是夸她蠢了。 皇后点了点头,转而又道:“只是妾身听说,三公主似乎对这婚事多有不满,还闹了不小的脾气?” 这么直白的被人指出来,皇上面上也有些尴尬:“她小孩子家家,知道些什么?” 出了这样的事,不嫁给陈家那老三还能嫁给哪个?倘若那日没有多少人见到也就算了,以皇家的势力,压下来也算不得什么。可坏就坏在,等这事传到他耳朵里时,早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 这还压什么压? 皇后笑了一声,不在多言。 皇上在边上坐着,等着皇后再说些什么,结果等了半日,再转头看去的时候,发现皇后闭着嘴,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喜怒不形于色。 皇上顿时觉得没意思,片刻都不愿意坐下去了。 从进来到出去,才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旁人心里只是失落,德妃却遗憾地看了皇后娘娘一眼,她们这位皇后,性子也太刚硬了一些。须知女子太刚硬,未必是什么好事。 不过,这些终究和她没有多少干系,皇上同皇后的那些恩恩怨怨,也不是她一个外人能说嘴的。如今三公主定给陈家,这算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今年年底之后,后宫总算少了个□□烦。 也算是恶有恶报吧。 如此大快人心的事,自然传得快。便是如谢长安这等不常出院子的,都得了消息。 不过谢长安听听便放下了,赵漓嫁得好不好,与她有什么干系?冲着她几次三番地陷害自己,谢长安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如今无心管她的事,皆是因为谢嘉又得回书院了。谢长安心里舍不得,听到什么都觉得不得劲儿。 谢嘉也舍不得meimei。 不过,比起不舍,他更多的是担忧。临行那日,他还特意去了兰院找了谢长安。 两人同坐榻前,谢嘉颇为歉意地道:“长安,我今儿就得离开了,往后回了书院,不能再继续陪着你了。原来还说要领着你四处逛逛的,结果也没有逛多少地方。” 谢长安靠在谢嘉身上,稍稍点头。她当然知道,哥哥今儿就要走了。其实这种事情,在她大哥身上已经发生过一次了。那时她还不大,大哥第一次出门的时候,她哭得叫一个撕心裂肺。也不知是不是如今心硬了一些,再哭不出来了。 “学业要紧,哥哥不必太过挂念我。”谢长安贴心道。 谢嘉摸了摸meimei的头发:“我们长安就是这般懂事乖巧,总不叫人担心。” 谢长安皱了皱小鼻子,带着点撒娇的语气:“可是,也不能一点儿都不挂念,那样我会生气的。” 谢嘉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只能哄着了。不过,看着meimei如花似玉的小脸,谢嘉忽然想到了些不好的事,这也是他今儿来兰院的目的。 谢嘉一脸沉重:“我虽不在府里,可有些话还是不能不说的。” 谢长安坐直了身子:“哥哥你讲。” “我们长安还是太小了,总不知道人心险恶。京中小人太多,坏人也不少,更多的,是那等居心叵测之辈。”整天到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