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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 “我会想办法的。”温宁安握住了娘亲的手宽慰道。 温夫人抽了抽鼻子道:“我虽是一个妇道人家,但也知道现下朝野权势一分为二,一半属于皇后所在的李家,而另一半便是太后的徐家,说是滔天权势也不为过。徐家,我们斗不过的。” “娘,你别担心。徐家再有权势也不能蔑视王法,他不是皇上。而我手上也有皇上忌惮的左军,此事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听小儿子这么说,温夫人也好受了许多,拉着温宁安道: “这事就全仰仗你了,我们家也就你有出息,当上了大官……” 温宁安的meimei拉过了温宁安笑道:“先让二哥吃点东西吧,脸那么红,看来是热坏了。” 在外辛苦征战的儿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一进了家门便被告知这样的坏消息,实际上温家人心里也不好受。 温夫人叮嘱了下人几句,随即转头对温宁安道:“我特意给你熬了冰糖水,先去喝一碗开开胃。” “好。”温宁安颔首,随着娘亲与meimei一同到后厅去了。 第3章 借刀 喝了几口冰糖水和酸梅汤,中饭都还没吃上便有下人来报说徐家的公子,兵部尚书徐仁约温宁安在醉月巷南楼一聚。 醉月巷有四座空置的楼宇专门给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使用,所谓的使用,也不是用来做什么正当事,不是行那云雨之事便是与美人玩乐。毕竟醉月巷本身便是一个热闹的烟花之地,供人玩乐的地方。花楼、歌舞坊与南风馆一应俱全,街边挂着红艳艳的灯笼,身着暴露衣裳的姑娘与打扮得白白净净的小倌嬉笑着拉客与调情。 温宁安穿过了充满着莺莺燕燕与□□的街道,来到了花月楼的包间。 徐仁订下了一个包间等待着温宁安的到来。 小二给自己推开了包厢那绘着春宫图的纸门后,徐仁便站了起来朝温宁安笑道:“温将军,别来无恙?” 徐仁年近三十,但年纪轻轻地便顶着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胖得连行走都不方便了。 温宁安看着包间内暧昧的设计,蹙眉道:“徐公子还当真有雅兴。” 徐仁笑道:“温将军,若说隐秘,自然是这些烟花之地不那么引人注目,更不用说这里是徐家的地儿。” 温宁安坐下后,见徐仁召了小二似乎是要点菜,便道:“徐公子有话直说吧,我已经在家里吃过了,不劳徐公子破费。” 徐仁于是道:“徐家知道温将军目前正苦恼着该怎么救出兄长,刑部也是徐家的地盘,徐家倒是可以略尽绵薄之力。” “条件?” 徐仁笑道:“与以前一样,徐家所希望的从未变过。” 徐家早在很久以前便尝试拉拢温宁安,让温宁安助徐家削弱李家。 温宁安慢悠悠道:“我兄长的事,不就是你们设计陷害的?”他低头轻呷了口茶碗中青绿的茶汤。几片茶叶浮沉在茶汤中,上上下下无根无落。 “不过就是为了拉拢我与你们合作,好成全你们徐家的那些个算计,扰乱朝局。”温宁安轻笑着瞟了徐仁一眼。 徐仁摇了摇头,也笑道:“温将军赤胆忠心,不愿与我们这些俗人同流合污,难道便一点都不在乎兄长的安危么?” “唉,要怪便怪温宁远蠢了。稍微放出一点诱饵便能上钩,还死死地咬着自以为自己查到的资料与证据都是真实的,傻傻地给徐家制造了陷害的机会。” 见温宁安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徐仁提醒道:“目前令兄仍处在刑部大牢之中,但过了今夜,转移到督察院后徐家便无能为力了。督察院可是被皇帝与各大家族死盯着呢,届时证据确凿,神仙都救不了温宁远。” 温宁安一语不发地坐着,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茶杯的边沿。 无解。 闹到了上头无用,毕竟温宁远身上有着徐家精心安置下的贪污证据,洗也洗不去,无人能为他开脱。 贿赂无需考虑,而劫狱?温宁安相信若真能成功,徐家也枉为分得朝野一半势力的家族了。 温宁安没有太多时间考虑,今夜兄长便会被转移,届时将无可挽回。 无论怎么做都是输。既然如此…… 温宁安猛然拍下手中的茶碗,茶汤溅出几滴在温宁安的衣襟上。他冷笑着看着徐仁,仿佛是在看世间最令人不齿的腌臜物。 轰隆—— 徐仁愣愣地看着眼前被掀翻的桌子,还未反应过来脖子便被温宁安给紧紧地掐住了。 瓷壶与杯子应声而碎,茶水洒满了一地。 温宁安面无表情道:“乖乖听话,否则拧断你的脖子。” “温宁安,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这么做的后果?杀了我无法救你的兄长,徐家也不会放过你!” “谁说要杀你了?” 温宁安将徐仁拉了起来道:“我们要去面圣。” 温宁安不想给予徐家准备与考量的时间,因此直接提着徐仁的衣领走出了包间。 茶楼内的客人与掌柜见温宁安虽然生的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但眼底却蕴含着一般人所没有的肃杀,周身也有着若隐若现的杀气,因此谁都没敢多管闲事,缩着头装聋作哑。 徐仁的家丁与护卫见自家主子被温宁安挟持着,立马提着武器朝温宁安冲去。然而还未接近温宁安,连温宁安的衣角都无法够到便被横空出现的左军给一一击飞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徐仁气得冒烟,吼道:“温宁安!你胆敢为了私欲擅自调兵!” 温宁安挑眉道:“军队?他们身上可穿着军服?我没看见什么军队,那些都是我的朋友。怎么,准你带护卫,不准我带人手?” 说着,温宁安拽着徐仁直接从茶楼的窗户离开了。 太阳快落山了,被夕暮染成橘红色的广袤天际有一群群燕子掠过,晚风习习,气温也降了许多。 封骐仍旧躺在寝宫里的龙床上休息。太医说近日内最好少走动cao劳,好好养伤以免留下后遗症。 “皇上。”太监总管福公公轻声道:“据下人来报,温将军拉着徐仁在外头闹,说要面圣求公道。” “闹?”封骐浅笑,这个词当真与温宁安不搭。 “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封骐的记忆中可没这一段,看来是之前自己没有如前世般让人通传温宁安入宫面圣汇报而导致的变化? 福公公跪下了后才向封骐禀报道:“徐仁发现了温家大少温宁远贪污的证据,将证据呈上了刑部后温少爷便被押入了刑部大牢,今夜将会被转移到督察院。温将军,许是来为兄长求情的。” 封骐唇边的笑意瞬间消逝。 封骐极度厌恶曾经、如今与即将设计陷害自己的人,在自己面前耍花招,抑或是阳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