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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先是把墓碑上飘落的树叶还有吹过来的尘土给清理掉,刘小蕙把百合花放在碑前,阮文跟着把拿来的酒放在另一边。 刘小蕙开口嗓子已经带上了哭腔,“李先生,不孝的徒弟来看您了,十几年了,从您走后我也一直没有您的消息,没想到您已经西去了,我现在在戏院里面工作,一直在唱戏,总算是没有辜负那些年您在我身上下的功夫,唱了几十年的戏,也收了几个徒弟,想着把先生交给我的东西传递上去,两位师姐们都已经退休了,只是她们都在外地,下次我们再一起来看您。” 刘小蕙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对阮文说:“阿姨去洗把脸,你跟先生说说话。” “好。” 刘小蕙走后,阮文过了两分钟才喊出来这个十几年没有叫过的称呼,“姥姥,软软来看您了。”阮文蹲下身子摸了摸墓碑上面的照片,两滴泪滴在了墓碑上。 “姥姥,您留给我的东西我都看到了,我好像找到了那个有缘人,不过目前还不确定,我会努力去确定的,我会努力地活下去,您告诉过我要随着自己的心走,我去当了演员,现在很喜欢这个职业,我会努力的成为我想要成为的人。”说了几句话,墓碑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阮文擦了擦眼泪,把酒打开往地上倒了一排,随后喝了几大口,把瓶盖盖上,阮文呼出一口气,“姥姥,我给您带了您最爱喝的酒,我下次再来看您。” 阮文起身补了补妆,往车那边走,刘小蕙已经在车上了,两人情绪都不太高,阮文打开副驾驶上去。 两人开着车回去,找了个地方吃饭,阮文要了个包间。 吃着吃着刘小蕙开口道:“小软啊,上次见面你走得急,后来我也就出国交流学习去了,有件事情没来得及跟你说。” “您说。”阮文放下筷子认真听。 “就是你跟先生那年走了之后,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小男孩来戏园子找过你们几次,基本上每年都会问我一次你跟先生的消息,每次我问他有什么事的时候他也不说,当时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具体消息,再后来没几年我就被调走了,也就没再见过他,只是前两年在剧院他来听戏就遇见了,没想到跟你现在一样也是个演员,叫钟瑾的,长得比小时候更帅更漂亮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找到你,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出来你了,你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阮文有点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阿姨你说他叫什么?” “钟瑾啊。”刘小蕙收集了以下脑子里面的信息,“没错就是叫钟瑾,好像今年得了个什么影帝来着,演技好的不得了呢,我闺女特别喜欢他。” 阮文低声叫了一声,“小景哥哥。” “阿姨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我会去找他的,谢谢您啊,还记着这事。” “没事,找着了就行,我就怕你们之间有什么重要的事,见不着面的多麻烦。” 两人又唠了些家常,刘小蕙接了个电话,家里孙子生病了,她就提前离开了。 阮文找来服务员要了一瓶白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小景哥哥,你在哪里呢?小软找不到你了,呜呜呜。” “小景哥哥,你长得真漂亮。” “小景哥哥,你不要忘了小软。” 阮文喝下杯子里的酒,眼睛里面已经带了醉意,“钟瑾,小景哥哥,真巧啊。” 阮文叫来服务员付了钱,戴好帽子口罩拎着包出去,桌子上的酒瓶子空了一大半。 阮文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脚步都有些不稳,阮文走到门前,从包里掏出钥匙往门上插,插了半天发现自己插不进去,低下身子趴在门上找钥匙孔,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阮文慌了,握着门把手晃了几下,发现还是开不开门,就哭了出来。 钟瑾在阮文刚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开门斜倚在自己房间的门口,看着阮文的一系列蠢萌的动作,没想到最后竟然哭了,钟瑾嘴角一勾,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是跟小时候一个样,遇见困难就会先把自己给气哭。 钟瑾刚走近就闻到一股子很重的酒味,脸上的笑意瞬间没了,脸冷了下来,握住身前人还在门上作妖的手,从对方包里面拿出来房卡,把人直接给带到了房间。 阮文脚步不稳,钟瑾把她带进门的时候停下来转身关门,阮文鼻子撞到钟瑾的胸膛,阮文眼泪瞬间又下来了,另外的手捂住自己的鼻子,钟瑾把门关上,双手把阮文的脸给捧起来,把帽子给她摘下来,阮文的眼睛已经肿的不成样子,钟瑾心里郁结的火气更大了,把阮文放在鼻子上的手拿开,轻轻揉着阮文的鼻子。 揉了一会儿,问道:“怎么样了?还疼吗?” “不疼了。” 钟瑾生气地揉了揉阮文的脸,又把帽子给她扣上去,他不想看见阮文这个样子,自己又不能做些什么。 把人拉到沙发上做好,认命地走到厨房找材料弄了一杯蜂蜜水,把杯子递到阮文的手里面。 “喝了。” 阮文很听话的把水给喝了,钟瑾把杯子接了回去放在前面的茶几上,回过头阮文已经又把帽子摘了下来。 钟瑾坐在旁边,沉了沉气,“今天为什么喝酒” 阮文把帽子摘下来扔到一边,笑了笑,满脸的傻气,“今天去看姥姥了。” 钟瑾现在不想看见这张脸,看见就来气,他怕自己忍不住又上手掐她的脸就把帽子又给她扣上。 钟瑾心里一顿,问道:“姥姥这些年怎么样了?” 阮文眼泪又不要钱似的掉了下来,“姥姥走了,走了十几年了,我今天才第一次去见她,我是不是特别不孝顺,姥姥生前对我那么好,我却这么多年都没有去看过她。” 阮文打了个酒嗝,把帽子又给摘了,这回扣到了钟瑾的头上,哭着道:“你干嘛总扣到我头上,你怎么总是欺负我。” 钟瑾看着面前哭成泪人的阮文把人抱到怀里,轻轻抚着阮文的背安慰道:“小软不哭,我不欺负你了。” 钟瑾一直重复着“小软不哭”,直到怀里面的人慢慢睡着了。 钟瑾把人抱起来送到了卧室,拿化妆棉和卸妆水把阮文脸上的妆给卸了,又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看着一双哭肿了的眼睛,回自己的房间拿了冰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