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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C 阿呆回去后便去妈咪的店里找了dy。 下午的店里生意冷清。 春倦惹得人犯困。 很多姐妹都躲在房间里睡觉。 因此阿呆进门的时候,只看见了Mandy。 Mandy倚在吧台在查这个礼拜的账单。 她客人多,又大多是熟客,一来二去的小费就要结算个半天。 不过她看见阿呆推门进来,忍不住多嘴:“既然走了,又何必回来。” 这里本就是是非地,能离开的都走了个干净,哪里像她,还傻乎乎的回来。 真是傻姑娘。 阿呆看着画着浓妆的Mandy,略带着害羞的笑了笑,“我来找dy。” 这里,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dy了。 Mandy一听,忍不住嗤笑道,“她啊……”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落在这里的女人,本就苦命,若是再心高气傲,苦头是少不了的。 更何况还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怎么了?”阿呆心头一紧。 “还能怎么,被妈咪教训了咯,”Mandy点了根烟眯眼抽上,“这年头,哪里还有女支女挑客人的讲法,真是不自量力。”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阿呆心头闪过一个念头。 “是……陈麒来过?” 听见陈麒的名字,Mandy睨了阿呆一眼,“怎么,你也知道陈麒?” 阿呆点了点头。 Mandy对着阿呆喷了口烟:“是啊,就是他,dy见点她台的客人是陈麒,就要跟妈咪要求换个班。” “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人家是专门来点她台的,那是给她的脸,她非但不领情还要蹬鼻子上脸,你说妈咪会给她好果子吃么。” 真是没眼见的。 阿呆叹了口气。 陈麒和dy之间纠缠不清的事情她是略知一二的。 但是非要闹得这般难堪。 妈咪自然不会让她好过。 说到底,dy也只是妈咪手下赚钱的工具。 得罪了地头蛇一般的陈麒。 妈咪只会将气撒在dy身上。 “其实要我说啊,这个dy就是傻,”Mandy说的轻巧,“跟哪个男人不是跟呢,陈麒也好,Michael也罢,反正都是三条腿的动物,一关灯一闭眼也没什么差。” 关键是……陈麒有钱。 也有势。 “可是……dy不是和Michael在一起么……” “嗨!那个孬种!”Mandy不屑的撇了撇嘴,“前段时间又来闹过,被妈咪拿着扫帚赶出去的。” 说到这,Mandy靠近阿呆,小声问道:“他俩分手了,这事儿你知道不。” 阿呆摇了摇头。 却也并不差异。 若说dy有什么不对,那便是交了个烂仔Michael。 但是人非圣贤,谁能保证一辈子不被坑几次。 所有跟头都跌在前头也好。 因此分了也好。 “那……在楼上吗?还是现在有客人?”阿呆问,她刻意掐着下午这个点来,因为一般几乎没有客人。 “在屋里呢,”Mandy给阿呆透了消息,“今天早上貌似又被妈咪骂过一次,不知道现在接没接客。” 阿呆谢过Mandy之后就上楼了。 阿呆知道,但凡被妈咪骂,那肯定就不是小事。 经历了在KENZO生日的那事儿,怕是现在dy的心情更糟。 阿呆上楼敲了dy的门,里面没人应声,阿呆等了等,又敲了敲。 过了许久,门才打开。 阿呆愣住了。 入目的dy青肿着侧脸,脖子上还有明显的一圈勒痕,眼窝深陷,面色惨白,几缕头发黏在鬓角,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水鬼。 就连从床上到门边几步路的距离都费了她很大的力气。 “怎、怎么了……?”阿呆赶紧进屋将门关上,屋内烟雾缭绕,茶几上堆得是吃完外卖的垃圾盒。 而屋内所有的柜子被都翻箱倒柜过,留下的是一堆不值钱的衣服和鞋帽。 像是被人洗劫一空。 dy惨笑。 她将自己破败的躯体扔进沙发内,又转头给自己点上根烟。 只是她的手太抖了,打火机点了几次都点不着。 还是阿呆给她点上烟的。 她深深的抽了一口,将烟夹在指缝间。 “Michael早上来过了,”她淡漠的双眼里是死灰般的沉寂,“我提出了分手。” 阿呆听到后下意识的张了张嘴想要安慰。 但是似乎,她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因为经历了陈麒的那么一闹,dy与Michael的分手,已成必然。 不过是时间早晚。 但是都是人啊。 即使知道有些感情犹如阑尾。 但是在割掉的瞬间,依旧还是会疼痛。 犹如壁虎断尾。 撕心裂肺。 只是…… “那Michael答应了吗?”阿呆忧心忡忡,要是没答应,还干了这么绝的事情…… 那怕是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果然。 dy摇头,她重重的吸了口手里的烟,“他没肯答应。” 昨天都闹成那样难堪了,Michael还是不肯松口答应分手,原因无他,就是为了在穷途末路的时候,好有借口回来找dy要钱。 似乎dy对他而言,就是一个人形的ATM机。 赌输了,瘾犯了,没饭吃了,便想起了她。 dy惨笑。 手是注定要分的,在她这儿,两人昔日的情分,早就被这样和那样的琐碎消耗殆尽。 只是没人能料到,Michael可以做的这么绝。 “要……告诉妈咪吗?”阿呆不确定dy心里的想法,“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们这样的人,出了这样的事儿,自然不能报警。 因此告诉妈咪,是唯一阿呆能想到的寻求庇护的方法。 毕竟妈咪经营了两家店了,总归有些旁门左道。 dy听见阿呆的话后,摇了摇头,“没用的,权当我被疯狗咬了一口。” 破财消灾,忍气吞声,这样的事儿她也不是第一次遭遇上。 更准确的来说,这种事儿,从她出生下来便如影随形了。 只是现在换了个国家,换了个地方,除此之外,一切还是如旧。 命低贱到尘埃里,任谁都可以踩上两脚。 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 交了这个烂人。 不过谁又知道呢,他们最终走到了这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