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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拗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搡倒了,跌回了座椅里。 他束了束西装,冷冷说:“下次要打架,别顶着你这张脸。” 沈何晏没好气地横他一眼,整了整衣服,坐定在座椅里。 沈京墨跟警察交流了几句,被领到一张桌子旁,照着警察指下的位置,微微躬身。 修长指尖捏住圆珠笔在纸上迅速滑过,签下了自己名字。 顺便瞥了眼那个被沈何晏打了一脸伤的男人的名字。 刚眯眸看了一眼,警察就把纸收走了。 再出去,审讯室外已经没人了。 沈何晏和陈旖旎坐在马路边一个长凳上。 那会儿打架时,她脚踝被飞溅过来酒瓶玻璃给划伤了,这会儿用卫生纸有一下没一下地去沾上面的血。 血已止住了,伤口凝结了,稍一走动,就有源源不断的血珠子渗出。 那一张纸都红了,沈何晏看得心惊胆战,劝她,“去医院吧,消消毒?” 陈旖旎摇了摇头,换了张干净的卫生纸,又俯身,去沾从伤口渗出来的血。 沈何晏又劝:“卫生纸不干净的,你至少要去医院消毒吧?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去医院吧,我让我助理来接我了,我们一起——” 她的脚踝被一只略带凉意的手牵过去。 沈京墨在她面前半蹲下来,他轻轻捏过她的脚踝,低垂着眉眼,观察了一下伤势。 从口袋掏出了条丝绸手帕。 她却用卫生纸去挡,“别……” 彼此的力道都很强硬,她挣扎着去推他,却被他狠狠地甩开了手。 他抬起头,看着她,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迎着光,他眼底像月色冷柔,忽然变得很柔软,很柔软。 她一愣,眼眶就红了。 别开脸,忽然就不敢再去和他对视了。 他将手帕仔仔细细地系在了她的脚踝上。打了个结。 起身的同时,托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 沈何晏说:“让她去医院啊——感染了怎么办?” 他是真的担心极了,满头大汗地喊:“哥——那伤口很深的,万一要缝针怎么办?” “去医院啊!” “没见她不想去吗?”沈京墨冷冷转眸,眯了眯眼,语气又平又冷,“我给你经纪人打了电话,回去自己把今晚的事解释清楚。” 然后抱着陈旖旎,往自己车的方向走。 陈旖旎还在他怀里挣扎,推他的胸膛:“沈京墨!你、你别碰我——” 这几次她挣扎,力气就大的要死,推着他就要下来,他怕把她伤口弄严重了,头一次妥协了放了她下来。 她推开他,跌跌撞撞地,一蹦一跳地就要往马路边走。穿着高跟鞋,几次都站不稳。 他箍住她的腰,给她大力揽了回去,她却又开始挣扎:“我去打车,我要回家——” “你别管我!” “我都说了,你别管我了……” 他按着她腰,突然怒喝一声:“陈旖旎——” “……” 她愣在原地。 他胸膛深深起伏着,眼底有不知名情绪暗暗涌动。 忽然一把揽着她过来,不由分说地将她脑袋按在自己心口,低哑着声音, “我不管你谁管你。” “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沈狗真的好难 要照顾两个小朋友 _(:з」∠)_ 又当爹又当妈又当哥还要当老公 今天的一更,2更在12点之前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萧瑾瑜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咩咩咩灭 28瓶;美少女喜欢物化生 6瓶;fazza 12345671、peachser、戒糖女孩 5瓶;小潘小潘,非同一般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需要 陈旖旎坐在副驾驶, 靠在一边。 身上罩着他的西装外套, 有丝丝缕缕的清冽香气混着烟草味道, 在鼻子下放浮动。 他的外套上以前没有这么重的烟味的。 她回头去看他。 车擦着灯光和树影过去, 斑驳的光落在他侧脸, 柔化了棱角分明的线条。显得温柔许多。 很快到了他家。 那幢夹在半山礁石上的三层海景别墅,仿佛置身于深黑色的海平面之上。 轮廓萧索,孤单寂寥。 他把车直直开入了车库, 先行下车,然后打开了副驾的车门, 微微躬身,向她伸手, “出来。” 她看着他, 咬了咬发干的唇,挪了下身子。 他似乎是怕她又去推开他,直接躬身,臂弯一拢,将她抱了出来。而后大阔步地, 沿着个门廊进入了他家。 凌晨,家里佣人已经睡了。 他没叫佣人起来帮忙, 直接抱着她上了楼, 到了他的房间。 刚放下她,她就搡开他,跌跌撞撞地要去浴室的方向。 “喂。”他低喊了声。拗不过她。 遥望着她踉踉跄跄的背影,只得挪步跟着她一起进去。 她两下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 单脚趔趄着,去了那个巨大的透明浴缸边。 扶着边沿,人晃了晃,抬腿就要进去。 他刚想说脚受伤了不能泡澡,她就蜷住自己,躺了进去,不动了。 他在浴缸边站定,有些无奈地问,“躺这里干什么?” 她挑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也不知是哭过了还是没哭,直勾勾地瞧他。 唇张合了一下:“我累。” “……” 他动了动唇,也不知该说她什么。 她脚踝的伤口源源不断渗出了血,把手帕都浸湿了一大片,色泽鲜红诡谲。 “沈京墨。” “怎么了。” “我想睡觉。” “……”他有些头痛,看她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的,“在这里?” “嗯。” 他顿了顿脚步,最后看她一眼,转身就出去了。 他今天下来管她的闲事管得似乎是太多了,人出去了,半天也没再进来理会她。她心猜着他估计是烦了。 她朝门边望了望,便收回了目光。不再有期待。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身下还垫着自己的大衣外套,不至于太冰凉。就这么睡在浴缸里,沉沉闭上了眼。 睡浴缸这种可怕的习惯,不知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算起来,还真的要拜他所赐。 那年是他找了放高利贷的人来找她们家麻烦。他知道陈正宵是个瘾入膏肓的赌徒,所以故意放贷,目的就是为了逼陈正宵有朝一日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