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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一同死死瞪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目光如刀子一般,狂揍这low货一顿还不足以消除他们的怒火,每个人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 顾酌垂眸看着手机屏幕,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漫无目的地划拉着,亮起的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本就冷白的面皮此刻看起来又冷了几分。 小海见他长时间不说话,开口问:“酌哥,这货怎么处置?” 顾酌眼皮未掀,冷淡道:“跪一晚,明早送局子。” 闻言,男人猛地抬头,面露惊恐道:“别!我知道错了!顾哥……咳咳咳!” 他的话还没说完,小海就一脚踹在胸口上,威吓道:“给老子闭嘴!让你说话了吗!” 男人被踹得整个人向后仰。 顾酌冷冷道:“谁是你哥。”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后,男人捂着胸口顶着一张猪肝脸改口:“顾爷!求你别把我往局子里送,我混账,我不是个东西!我愿意补偿!要多少钱我都给她……” “你踏马!”小海要被这种人渣给气死了,抬脚用力往他大腿上踹,边踹边骂:“有几个臭钱了不起是吧!你特么就是个畜生!你那点钱还不够酌哥塞牙缝!酌哥都不狂,就你能耐是吧!” 踹完骂完,他转头对着其中一个兄弟道:“把他衣服扒了,畜生不配披人皮。” 兄弟正处在暴怒的边缘,一听,立马上前想动手。 顾酌拦了一把:“别茶毒了民众的眼睛。” 小海被气得原地转圈,小巧还未成年,美好灿烂的年纪,却被这畜生害得差点自杀,一想到这个,他就肝疼。 顾酌从高台上跳下来,黑T衣摆随着腾空的动作向上微微翻卷,露出一截劲瘦的腰。 他走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他,狭长的眼里聚起瘆人寒意:“叫祖宗都没用。跪着,明早最好自己主动点去找警察。” 稍顿,他唇角微勾,逗猎物般:“想跑,你可以试试,我也想试试看我究竟能不能找到你两次。” 少年声线很低,骨子里的狂傲气质让他的话不怒而威,话不狠,但就是教人不敢违背忤逆。 男人认命地垂下脑袋,悔不当初。本来他都已经到了机场,眼见马上就能离开北城,却在登机之前被这群人逮了回来! 真是哔――了狗了。 早知道那女孩跟这帮地痞认识,就算憋出隐疾来他也不会去碰她。 他十分清楚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这帮孙子都有本事找到他,并把他送回局子。 上天从来不给任何人重新来过的机会。临时而起的歹念,欢倒是贪了,过后却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他的代价,从在机场见到顾酌那刻起,就开始在付了。 收拾完人,两个兄弟留下来看守人渣。 以防万一,小海给彪哥打电话又多叫了几个人过来。 他们誓要一晚守到底,最好让渣子跪断双腿,为民除害。 小海跟着顾酌离开,走了几步,不放心又回头看了一眼人渣,结果人渣还没看到,反而先看见了一个蹲在高台上逗猫的小姑娘。 只是一个侧脸,就让他一秒沦陷。 小海在美发店工作,每天接触到的女性数不胜数,漂亮的一般的都见过不少,可这么水嫩这么有记忆点的,他却是第一次见。 身在曹营心在汉,小海一双眼睛都钉死在女孩儿身上,没有发现顾酌早就停下了脚步。 猝不及防撞上一堵人墙,小海吓了一个激灵。 低头一看,发现他不仅撞了酌哥,还作死地踩到了他的限量版球鞋。 咻地向后弹开,他连忙道歉:“对不住!酌哥,我不是故意的,刚看到个小美人儿。” 顾酌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以为意。 小海什么样的里子他太清楚了,稍微有点姿色他就说是小美人儿,每时每刻把“小美人儿”四个字挂在嘴边,做个梦都能说上个百八十遍。 他对小美人儿的定义还停留在小婴儿“有奶便是娘”的时期。 所以他口中的“小美人儿”就是一句谎话。 谁信谁傻逼。 不过这一回似乎有些不同,小海眼里的狂热和平时不太一样,这次是真热,盯着前方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好奇心渐起。 顾酌偏头顺着小海的视线看了过去。 视野最前方是一对牵手路过的母子,随着他们的退出,远处的景象一点一点打画卷似的呈现在眼底。 巨大的铜制雕塑前,一个女孩儿乖巧地蹲着,头微微低垂,侧颈线条纤细优美,侧颜精致细腻,对面写字楼还没关灯,柔柔的一层光浮在她眉眼、鼻尖、嘴唇上。 他似乎能看到她眼睫毛弯曲的弧度,以及她唇角那抹甜蜜而满足的笑。 小姑娘用指尖轻点肥猫鼻尖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是静的。 只有她,和那只橘色的肥猫,还拥有着呼吸。 他头一回觉得小海的眼睛还可以抢救一下。 顾酌这一眼看得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记录。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此人嘴毒,眼挑,不好看他肯定看一眼就不耐烦。 他们肯定很难想象顾酌会盯着一个异性看超过三秒,而这次,别说三秒,半分钟都有了。 而且小海发现酌哥好像走神了。 他顿时像捡到宝贝一样激动:“酌哥你犹豫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也觉得挺好看的!” 顾酌缓缓收回视线,从静止的世界中回过神来,难得的没有损人,赞同地笑了笑:“好像是。” 这可把小海高兴坏了,他激奋道:“酌哥你等等,我去要个微信。” 小海有个外号叫“万友引力”,这里的“友”指的是微信好友。 被他霍霍的小姑娘已经够多了。 不带犹豫地,顾酌懒洋洋地开口:“我困了。” 说完,他打了个煞有其事的哈欠,眼里打出了泪花儿,看着倒是困得挺真实。 小海掏手机的手一顿,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这张帅绝人寰的脸。 说这话的要是换做别人,他早就一巴掌拍过去,然后扒着他耳朵怒吼:“这才九点半啊大哥,睡什么睡!?你踏马浪费青春!逗我玩呢!!” 但这人是顾酌。 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他的睡觉发言就是一枚定时炸|弹,晚一秒就会——“嘭”地炸开。 所以小海只能含着一口老血叨逼叨:“那回家睡觉,睡觉要紧,你明天还要上课呢,是该早点睡。” 心里想的却是一会把顾酌安全送到家后再回来要。 希望到时候还来得及。 走出小广场,顾酌就把心不在焉的尾巴打发走了,小海求之不得,笑眯眯地告退,立刻原路返回。 结果,人去猫在。 小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