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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突然觉得内疚,于是尽量打起精神回答:“没事。很晚了,你去吃饭吧。我也要去吃了。”

    挂断电话,刘夏坐在椅子里,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人要向前看,没人能一直活在过去。自己和晓东已经结束了。刘夏如是告诉自己。

    肚子一直疼,刘夏实在吃不下,勉强吃了几口就丢下了。

    因为周末要组织一次活动,下午本来想找个地方再好好看看之前的PPT,谁知腹痛如影随形让他始终无法集中精神。

    看来惩罚还真是重呢。

    幸好五点的时候上了一次厕所,腹痛有所缓解,让他还能撑着再联系认识几个医生。

    晚餐本想随便吃点就回家,奈何走到半路就腹痛难忍,只得强撑买了外卖提回家。

    刚走到巷子口就看见严冬的车停在显眼的位置。但想上厕所的心让刘夏没工夫停留。

    “夏!幸好你没吃。”严冬站在刘夏家楼下,手里也提着外卖盒,见刘夏回来,脸上抑制不住地高兴,“一起吃吧。”

    “上来再说吧。”刘夏说着快步上楼。

    严冬没发觉刘夏的异样,跟着上楼。他来的路上一直担心刘夏会把他拒之门外,结果刘夏什么也没说,让他简直喜出望外。

    一进门,刘夏丢下外卖盒就往厕所跑去。

    严冬关好门,找了张废纸垫在茶几上,把自己买的和刘夏买的食物都拿出来摆好。

    刘夏腹痛的无以复加,却什么也拉不出来。在厕所里疼得满头是汗。

    严冬等了半天,眼看着菜都要凉了,不觉有些担心,走过去敲了敲厕所的门,唤了刘夏一声。

    刘夏听见严冬叫自己,只得忍着疼冲了厕所出去。

    “怎么了?”严冬见刘夏脸色惨白,满头是汗,急得不行。

    刘夏摇摇头,走到沙发上坐下。冲严冬微微一笑道:“吃饭吧。”

    严冬皱着眉走过去,靠着刘夏坐下。

    “怎么了?哪不舒服?”

    依旧是摇头。刘夏拿起自己那盒饭,掰开一次性筷子开始吃。

    刘夏这样,严冬怎么吃的下。

    发烧了吗?严冬伸手摸摸刘夏的额头。没有。

    “我没事,真的。”刘夏扭头看严冬。

    “你是不是昨天没听我的话?”严冬突然明白了,担心变成了生气。

    没来得及回答,一阵绞痛让刘夏忍不住蜷缩成一团。

    “你家里药箱在哪里?”又没办法生气了。

    刘夏疼得昏天黑地,也根本不想吃药,所以没有回答。

    严冬站起来了。接着是关门的声音。

    刘夏扔下碗筷,歪倒在沙发上,任疼痛一阵阵来袭。

    不知过了多久,刘夏感觉有人抱起了自己。他睁开眼睛,发现是严冬回来了。

    严冬把刘夏放在床上才发现刘夏正盯着自己看。

    “好点了么?”严冬问。

    刘夏点头。

    “还是要吃药的。”严冬说着转身又去客厅找水杯倒了水回来。

    刘夏见到严冬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这么一大把花花绿绿的药片差点晕过去,而且居然不容他有半句质疑,必须全部吞下去。

    严冬监督刘夏吃完药,又安抚了他半天,才去客厅吃掉已经冷了的饭。

    吃完饭再回来看,刘夏已经睡着了。严冬不放心,就倚在床头陪着,后来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刘夏醒来是后半夜,睁眼看见严冬居然坐在床头睡着,一阵内疚,严冬又没做错什么,却要陪自己受罚。他伸手推醒他。

    严冬揉揉眼睛,一边问刘夏怎么样一边舒展了一下腿脚。听刘夏说没事了,才算彻底放心。

    但还记着刘夏晚上没吃饭,外卖还剩的有,但那个太油腻而且都冷了,刘夏不能吃。现在太晚,外面又没有什么可以吃的。关键是这房子不能生火。严冬一时犯难,想来想去还是提议刘夏和他回家。

    “算了,我一点也不饿。”刘夏道。

    严冬皱眉,这几乎是百分之百刘夏的回答。

    “我去便利店看看吧。”严冬说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准备出门。

    “不用了。”刘夏拉住严冬,似乎纠结了一下,道:“很晚了,休息吧,我真不饿。”

    刘夏的声音甜甜的,暖暖的,似乎还带了一丝撒娇的味道。严冬一下子心里就被填满了。

    “那我回去了。”严冬心里虽然不舍,但还是理智地说出这句话。

    “就在这睡吧,你现在回去到家都天亮了。”刘夏说着打开柜子翻找。

    严冬眼神亮了亮,心里惊喜万分。

    和一个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却什么也不做,这在严冬的生命里是第一次。

    似乎还不如回去呢。

    严冬躺在床上无论如何睡不着。刘夏到是睡得很香。怕吵醒他,严冬连翻身都不敢。

    睁着眼睛挨到天亮。昏昏沉沉起来上班,而且还是值夜班。严冬欲哭无泪。

    真是让严冬终生难忘的一个夜班。

    刘夏第二天起来肚子就没再疼了,腹泻还是有,不过已经不严重了,饮食注意一下,没几天也就全好了。这次的事到让他明白了以前为什么经常腹泻的原因。也让他学到了新的知识。他突然觉得做医生真是很好啊。

    再隔天,两人一起去看了模仿游戏。

    又过了几天又看舞台剧、音乐剧。

    有个周末两人一时兴起居然跑去欢乐谷,和一群大学生挤在一起玩过山车,玩碰碰车,玩激流勇进,还玩的不亦乐乎。

    这期间还帮刘夏搬了个家。

    虽然严冬一再要求刘夏搬去他那里住,但刘夏说什么也不肯。他和严冬虽然越来越要好,但是他心里始终还是没办法把严冬当男朋友看待,如果搬去严冬家住,那又算怎么回事呢?

    于是最终刘夏选了个离地铁站比较近的地方,当然在严冬的强烈建议下,也离严冬家不远,步行十几分钟就到的距离。

    住得近有住的近的好,两人出去玩可以一起出发,晚上回来的晚了,也可以一起回来,不用再特地送刘夏。但也有让刘夏叫苦不迭的地方,那就是他的饮食被严冬严格监管起来。只要严冬不值班,而刘夏也不用应酬,他就被要求每天晚上到严冬家吃饭。在严冬的监督下,刘夏已经不敢挑食,因为只要刘夏没有按严冬的要求吃完足够分量的食物,严冬就会毫不留情地“教育”他,起初刘夏还嘴犟,在受过一次教育以后,就变得乖起来。

    这样,一个月晃眼就过去了。

    刘夏拿到工资第一件事情就是还严冬钱,再就是交房租。

    夏天即将结束。

    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虽然偶尔还是会想起陈晓东,但刘夏心里已经没那么难过。他似乎已经隐隐地预见到自己终将忘记他。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