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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找不出几个。 江文涵仰头死死盯着东边云端上的那座宫殿,在迟疑纠结许久后,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渴求, 深吸一口气,他定定看向萧桓,极力放低自己的姿态,诚声恳求道:“师尊,不知您可允许除弟子以外的旁人住进那座仙宫之中?” 往前走了几步, 江文涵似乎觉得他刚才的态度还不够恳切,故而直接单膝跪在了萧桓面前, 他仰头看向萧桓, 往日俊美却稍显阴郁的眉眼此时却满是真切的恳求,祈求道:“师尊,弟子求师尊允许我的祖母住进您的行宫中养老,不求祖母能活到百岁, 但求祖母不受病痛所扰。” “哦?”萧桓扬了扬眉,眸中掠过一抹幽芒,他面上神情似笑非笑,看不出是开心还是不悦,只听他反问道,“你祖母?你能在第一时间想到你祖母,看来你们之间倒是感情很好嘛。” 没想到江文涵面上看上去怪阴郁的,但其实心中还有柔软之处嘛,当面对萧桓提出的这么大的好处时,他第一时间没想到自己,而是想到了自己年迈且病痛缠身的祖母,没想到舔舐之情这个词也可以用在试图向自己生父报仇的江文涵身上。 沉默片刻,江文涵方才开口说道:“弟子自小失母,父亲与继母不仅不慈,更是直接害我母亲郁郁而终的凶手;我外祖一家因当年我母亲由妻贬妾之事,与南阳侯府交恶,并不顾及我的存在,而我母亲不到双十年华便逝世,更加重外祖一家的怨恨,两家绝交已久。” “我亲缘寡薄,自小唯有祖母是真心疼爱我,对我照顾有加。若非祖母一直护着我,我只怕难以在南阳侯府平安长大,我感念她的恩情。”江文涵静静说着,他的神情平静,已不再为多年被亏待的事情感到失落或者悲伤,早已经对此事习以为常、不以为意。 江文涵微低下头,浓密睫羽垂下遮住眼中眸光,他接着说道:“况且……当年沐阳公主逼我生母让位之时,整个南阳侯府唯有祖母一力反对,甚至不惜豁出脸面和尊荣为我生母争取应有的位置,这份情我记在心底,总要回报一番。” 唔了一声,萧桓面上并没有半分动容显现,反而是是薄唇微勾露出一抹莫名笑意来,饶有兴致地问道:“就只是因为你祖母自小还算照顾你,你便打算偿还她的恩情?可是你不是还打算对付她的儿子吗,怎么不打算为了她的恩情放南阳侯一把?” “恩是恩,仇是仇,不可混为一谈。”江文涵的语气陡然冷淡了下来,他眼帘微垂,语气淡淡却十足冷硬,半点转圜余地也无,“纵然祖母日后会怨怪、恨责我,我也绝不会放弃报仇。” 他并不是那种会被恩情桎梏到的人,也不会为了祖母对他的照顾妥协,他身负之仇若不能报,心头之恨便无法消解,他这一生都将寝食不得安宁。这样的恨意和执念,不是祖母这些年带给他的那些微末温暖和光明便可以抹消的。 “不错。你这态度为师很是喜欢。”萧桓不由抚掌一叹,十足满意地点了点头,因为心情很是愉悦,所以对江文涵的请求他也是打算爽快地应下来,“多个人住进去倒是没问题,只不过你就别指望本座会多照顾你祖母了。” 江文涵重重点头:“自是如此,岂敢劳烦师尊?”他原本也没指望萧桓会多体贴细心,他之所以求肯萧桓让他祖母搬进去,只是想在他所言的灵气充沛的仙宫占个地罢了,当然,如果那殿宇不是挂在云端而是正常的位处于地面上,他会更高兴。 既然江文涵自己都这么说了,萧桓自然是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淡淡道:“只要你能想办法把你祖母从南阳侯府接出来,那本座并不介意多个人……唔,”话说到一半,萧桓眨了眨,若有所思地自语一句,“宫殿落于云端似乎有些太招眼了。” 在萧桓心中琢磨着要不要把自己随意丢出去的那座宫殿的存在遮掩住,又或者干脆找个无主的空地将仙宫降下时,江文涵眼底掠过一抹厉色,却是轻声道:“不会太久,我很快就可以将祖母接出来了。” 只要南阳侯府不复存在,祖母没有儿子供养,他这个做孙子的自然有理由名正言顺的将祖母接出来照顾,不必再留祖母待在南阳侯府,每日与那恶心的“一家人”身处于同一屋檐下,还要费神敷衍他们。 萧桓点了点头,并不多问:“行吧,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决,本座并不多问,什么时候你祖母能搬进去了,和我说一声便是,至于你自己,你想住就住,用不着特意跟我说什么。” 右手掌心向上抬起,很快便有一枚巴掌大小、刻有玄奥纹路的玄色令牌出现于萧桓手中,他右臂往外一把,稍稍用力,便将这枚颇有质感的玄色令牌甩到了江文涵面前:“这是出入本座行宫的通行令牌,你往上滴一滴血便可认主,日后你心念一动便能进入宫殿。” 这枚令牌其实是萧桓刚刚随手炼制的,是专门为江文涵准备的,他自己要回仙宫根本无需任何其他的手段,主要是考虑到江文涵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凡人,他要想去被萧桓挂在云端上的仙宫并不容易,需要靠其他的手段辅助一二。 有些手忙脚乱地接住萧桓随手丢过来的玄色令牌,江文涵这才发现,这令牌虽然只有巴掌大小,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分量,但入手后的才清楚它其实挺重,沉甸甸的压在手掌上很有分量,不比一锭银元宝轻多少。 按照萧桓的吩咐,江文涵将右手食指探入口中,指腹抵在尖牙上重重一摁,在一阵轻微的刺痛后,他将指尖渗出的一滴鲜红血液涂抹在了手中不知什么材质的玄色令牌上。 神奇的是,当江文涵将自己的血涂抹在令牌上后,那殷红的液体竟然缓缓渗入到令牌深处,令牌表明不见一丝血迹,连半点痕迹都没有,实在不知铸造这令牌所用的是什么材质,竟然如此奇特,一瞬间就将血液吸收,没有让其附着在表明上。 当鲜血彻底渗入令牌中后,江文涵突然有一种玄之又玄的的感觉:他似乎和一个莫测神秘的存在牵连在了一起,而通往神秘之处的那扇门就位于他脑海中。冥冥之中,江文涵有所领悟,知道只要他推开脑中的这扇门,就能前往那座与他有所牵连的地方。 因为心头莫名地涌现出这种感觉来,江文涵在摸不着头脑的愕然之余也免不了有几分好奇,感应着脑海中那扇飘飘渺渺不像真实的虚无之门,他忍不住试着推了推这扇门。 江文涵这一推,直接就将这扇门给推了开来,下一刻,他只觉浑身一轻,整个人好像有一瞬的失重,再抬眼看向周围时,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他那座那位于正府街的宅邸中了,而是身处一个十分宽阔华丽的广场上。 他脚下所踩的地面整个由洁白无瑕的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