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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句又想起刚才迟言的表演,又低低笑出声。 笑完之后又有点惆怅。 迟言是自己找了这么久的全级第一,自己以后都不能和他坐同桌了,迟言应该会很高兴吧? 俞简抬起眼,迟言正在捣鼓着药,看着药盒里的说明书边倒药边道:“一次三粒,一天三次,饭后……哎你吃早饭了吗?” 俞简看着迟言出神,心道迟言会不会,会不会其实没那么希望自己要走? 迟言把药递给俞简,俞简打开水杯,正打算就着冷水喝下去,被迟言一巴掌夺过来—— “吃药用冷水?” 迟言夺过水杯,光明正大的走到讲台旁的饮水机旁边,一边走还不忘装出一副“我病得快死了”的神情。 迟言接了一杯热水,俞简喝完之后拿着水杯有点出神。 迟言打了个响指,对他道:“你睡会,卷子给我。” 俞简把卷子递给他,趴在桌子上,侧对着迟言,看着他皱着眉头,认真的在自己错题的旁边写知识点,画出思维导图。 上次迟言这么认真的时候,还是在他给自己上药的时候。 俞简小声哎了一声,打断迟言:“你真的,好厉害。” 迟言正皱着眉头,颇有些不耐烦的写着最基础的公式,听到这句话笔尖差点没收住,转头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什么?” 俞简看着他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很厉害。” 迟言不以为然的嘁了一声:“不是早知道你迟哥厉害了嘛,现在才想起夸?” 俞简盯着迟言弯弯的眼角,看到他笑自己也跟着笑。 是啊,早应该知道迟言厉害的,自己怎么会这么迟钝。 “叮铃铃——” 刘老师收起书走出教室,俞简连忙跟上他。 × 走廊上,刘老师推了推眼镜,重复了一遍俞简的话。 “你说想要换位置?” 俞简点点头,对老师道:“老师,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换座位了,以后都不会换了。不逃课不早退不迟到,更不会干扰其他同学学习。” 俞简竖起三根指头发誓,几句话把所有刘老师要问的话都提前回答了,直接把刘老师堵得哑口无言。 刘老师看着俞简,心道这孩子最近倒也是没怎么闹腾,虽然成绩依旧最后一名没跑,但是的确安静了不少,说的话倒有一定可信度。 他推了推眼镜,对俞简道:“你想换到哪里,和谁坐,有没有和迟言商量过?” 作者有话要说: . 迟言: 今天给小同桌讲一套物理基础训练题,明天手把手教他怎么做英语,后天…… 作者听着迟言絮叨,欲言又止的叹口气: 你的小同桌要跑了啊喂。 第21章 一提到迟言,俞简就垂下双眼,掩住神色摇摇头:“没有。” 刘老师试探问:“为什么突然换位置,是闹矛盾了?” 俞简沉默没说话,刘老师默认俞简这是承认了,长长叹口气。 班上都在传两个人不合,他也知道,但是经过他这段时间的观察,发现两个人其实相处的还挺好的,并没有传言那么夸张,今早早自习的时候还看见迟言正强迫俞简重做期中考的卷子,他就撑着脑袋在旁边盯着俞简做,时不时给纠正一下。 当时刘老师还欣慰的推了推眼镜,心道这才是真同桌,就是要这样互帮互助,没想到才过半天,俞简就和迟言闹矛盾了,还跑来给他说要换位置。 刘老师把俞简拉到一旁角落,看了看周围没人道:“上课那会儿,不是他犯病,是你犯病吧?” 俞简抬起头,震惊于老师的火眼金睛。 刘老师嘿嘿笑了一声,带了点小骄傲道:“我好歹也教了这么多年,这些小九九还是能看出来的。” 俞简还是好奇,迟言装的这么像,虚弱的步伐看得自己都要信了,老师到底是怎么发觉他在演戏的? 刘老师看出他的困惑,解释道:“按迟言的性子,真要是自己犯病,会硬抗到下课,哪儿会这么大动干戈,能让他这么折腾的,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你发病了。” 俞简被这番话震得没回过神,心里好几种情绪交杂在一起,最后泛出来一点酸酸甜甜的果香。 刘老师看着俞简,知道自己该说的都说了,语重心长道:“你再考虑考虑,和他商量好了给我说。” 老师背影渐渐远去,俞简定在原地,纠结的握紧双拳。 * “叮铃铃——” 上课铃敲响,迟言疑惑的盯着门口,心道这人上厕所掉里面了?怎么一出去就出去这么久,这人刚吃过药不会晕厕所里面吧?刚想着出去看看,就看见俞简拖着步子进来了。 俞简坐在座位上,呆呆看向前方。 迟言不高兴的戳了戳俞简脑袋:“你怎么回事?神游天外?” 俞简摇了摇头,收拾了下桌上凌乱的书,又把迟言桌子上自己的卷子拿过来:“我自己看吧。” 迟言奇怪的上下打量俞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声嘟囔:“你吃错药了,不应该啊,我看着拿给你的,不会错。” 这人今天一天状态都很奇怪,整个人像是很飘忽,又似乎很痛苦。 俞简感受到温暖的体温,连忙朝后躲开,躲开了他的手掌。 迟言一瞬间有点烦躁,收回手道:“你到底怎么了。” 俞简一早上的奇怪状态,说的那些奇怪的话,他都觉得没什么,刚才下意识躲开他手的一瞬间,迟言没来由的感觉到心绪很乱。 迟言暴躁的挥挥手,正打算说随你,却看见俞简脸上红了一大片,脖子上也出现了红色斑点,警戒道:“你怎么又发病了?” 说着连忙从抽屉里掏出药,和刚才一样倒了三片递给俞简。 俞简摇摇头:“这药不能多吃。” 更何况,吃了也没什么用,最多管半个小时,遇到过敏源又会复发。 迟言焦躁的揉了把头发,道:“那怎么办?” 俞简摇摇头,淡淡道:“我没事,就是看着严重,但不怎么痒的。” 迟言怀疑的看着俞简,不太相信:“不可能,你骗我。” 俞简把人推回原位,哭笑不得道:“真的真的,你快去做作业吧,等会还讲呢。” 做作业的时候,迟言偷偷用余光瞟俞简,确定这人一次都没有挠过脖子,神色也很自然,这才安心舒了口气。 俞简此刻脖子上像是细密的小针在扎,又像是蚂蚁在啃食,已经不只是痒了,刺痛感,异物感,尽数袭来。 为了让迟言专心,他努力把视线集中在黑板上,实际上眼神已经溃不成军,背上湿透了一大片。 最近又有复发的趋势,病情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