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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meimei,溪流掏出钱包,翻了翻里面的现金,觉得现金还算够,就在他准备将钱直接给侄子的时候,摄云·姬已经命人将红包拿过来了——和溪流想象中两个红信封完全不同,那是一个推车的红信封! 看到难得露出呆愣表情的哥哥,摄云·姬得意的笑了:“以为就他们俩的吗?外面那些醉鬼都是你的侄孙呢!” 说完,她便站起来,拍拍手掌:“起来!起来!长辈要发红包了,想想一会儿说点什么吉利话儿,然后排队过来领红包!” 眼瞅着原本醉在桌子上的其他姬家人云里雾里当真往这边走过来了,溪流叹了口气,任命的去自动取款机的方向——取钱去了。 接下来便是摄云姬坐镇他身旁,宫肆装红包,溪流递红包。 “这是我哥,你们应该也是叫舅爷的,叫吧,叫完舅爷给红包。”摄云·姬不但坐在那儿,她还介绍,仍然不说过往,直接搬出溪流的辈分,介绍的人大大方方、听的人晕晕乎乎,不过他们都喝多了,既然族长介绍了那就叫,于是,一个个居然一点疑问也没有,乖乖朝面嫩的新长辈行了礼、说了吉祥话、从长辈手里领了红包,大伙儿开开心心重新回去了,继续喝! 以至于他们第二天看到红包回忆起这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 然而只是震惊而已,叫也叫了,红包也拿了,具体这长辈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私底下自然有一番传说。 就连宫肆也被叫了一晚上的舅爷←介绍溪流的时候,摄云还把他也介绍给其他人了,既然这是舅爷的器,虽然这位是真·年轻,可是辈分显然也是和舅爷平级的,总不能叫舅母吧?最终大家也管宫肆叫舅爷了。 送走最后一个“大侄子”的时候,宫肆的手都包红包包僵了。 摄云·姬这才挥挥手,让侍者将大厅里所有的人都送回他们各自的房间,她自己也被儿子和孙子一起搀走了。 拒绝了侍者的搀扶,溪流摆摆手,带着宫肆走向大厅一侧的露台,指了指露台一边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的楼梯,他对宫肆道:“我们可以从这边走回自己的房间。” “哦?”挑挑眉,宫肆道:“你来过这里?” “嗯,母亲留下来两套大房子,一套是我现在住的那儿,另一套就是这里,她留给摄云了。” 你妈可真够有钱的——宫肆心道。 “你小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啊?”这边的楼梯精巧又昏暗,虽然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盏灯,然而灯光很黯淡,除了脚下一点面积根本照亮不了什么。 除了下方的宴会厅还有一点喧闹以外,周围安安静静,星子布满天空,他们的身影淹没在墙边的蔷薇花丛中。 这种情景似乎特别让人说出平时不会说出来的话,换做平时,宫肆一定不会问的,他觉得那是私事,可如今他却冲动问了出来。 他想,溪流那家伙搞不好需要一点安慰。 走在他前方的溪流忽然停住了,沉默了许久,溪流忽然低声道:“可以给我个拥抱吗?” 愣了愣,宫肆往上冲过去几阶台阶,从后面用力抱住了溪流。 果然,这家伙还是需要点安慰。 他们抱了很久,很久,直到宫肆忍不住越过溪流的肩膀去看他的脸了,半晌,他看到了溪流大大勾起的嘴唇。 哈?什么?这么半天一动不动,这家伙居然是在笑吗? 宫肆一下子松开了溪流的小细腰。 然后他就听到溪流笑出声了:“其实没那么苦大仇深。” “我妈生了我自己的能力就消失了,非但如此,那一年,我家出生的孩子基本上能力都很差,甚至还有好些根本没有能力,我爷爷自然而然迁怒于我了。” “我妈可是姬家近千年来能力最优秀的子孙,爷爷对她期望很大,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吧。”坐在台阶上,溪流讲起了自己的事情。 “那些年倒霉的事儿确实也挺多的,姬家就有好多人说我不吉利,我妈把说我的人和欺负我的小孩子都教训了一顿,然后就带着我跑了。 只是因为我当时说了一句我不想再住在那所房子里而已。 我爷爷的爷爷喜欢我妈,在我妈很小的时候就把自己名下的财产给她了,我们就住在太爷爷留下的房子里,既不缺钱也不缺房子,基本上我没吃什么苦,最多就是之前身体不好吃些苦头而已。” “我妹没和我们走,她是个普通人,她说她要留在那里,将来通过参加成人仪式得到长辈的认可,进入姬家的核心,将来把我爷爷推翻。” “啊……如你所见,她后来做到了。” 听着溪流的诉说,宫肆的表情渐渐麻木,他能说什么呢?只能说他白同情溪流了,硬核老妈 硬核老妹,这个家伙根本不需要同情! 锤了溪流一拳,宫肆直接往上走了。 溪流却没有跟上,仍然坐在台阶上,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提到meimei回去参加成人仪式的时候,他才忽然想到的。 刚刚他“啊”的那一声本来并不是想要说“她后来做到了”,而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很多很多年以前,摄云参加成人仪式之前曾经专程回来找过他,想要和他一起参加成人仪式。只是那个时候他已经陷入昏睡,摄云等了他两年也没等到他醒来,这才自己参加了成人仪式。 伪装成赤湖·姬和自己一起参加了成人仪式,该不会……摄云原本就打了这个主意吧? 爷爷……好像就在摄云参加完成人仪式的那年去世。 想叫自己回去参加成人仪式,或许还有要他和爷爷再见一面的意思,只是她没有说,他那时候年轻,也没有猜出来。 而之所以留在姬家不离开,摄云其实也只是想代替母亲和他陪着爷爷吧? 真是个又周到又体贴的孩子。 坐在台阶上,最后一点喧嚣也平息下去,溪流陷入了回忆。 直到宫肆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喂!我们到底住哪儿?你不带路我可不认识。” 走了半截路,宫肆又回来找他了。 宫肆也是又周到又体贴的人,心里想着,溪流站了起来:“来了来了。” 嘴里应和着,他朝宫肆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