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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道:“别打别打,钱袋上写的字是,木耳的钱袋,你们都不是。” 那几人闹腾半天才知上当受骗,非把喝酒的两个小伙子大卸八块不可。 他们的刀还没碰到叶开,就成了碎片。 木耳看得分明。叶开出手又快又准又有力,他绝对是顶尖的高手。 “好啦,你们可以走啦。”叶开冲几人挥挥手,他也不打算杀人。 他还要感谢这几人给他露一手的机会。 他又凑近木耳,问:“怎么样?跟着你不算添麻烦吧?” 木耳一听就慌:“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人不就喜欢跟着好看的东西走么?” 木耳琢磨一杯酒的时间才琢磨透,噢,他说我好看。 那就让他跟着吧,多个保镖也好。 木耳问他的保镖为什么要把自己埋在土里。 叶开哎呀一声:“我把这事给忘了!” 他原本跟一个叫傅红雪的人打赌,他要藏在边城的某个角落,十二个时辰内傅红雪定找不到他。 叶开想着最隐蔽的地方就是土里,便用龟息大法把自己埋起来。 木耳复问傅红雪是谁。 “他也很好看。”叶开笑逐颜开,又补充句,“不过不是你这类的好看。” 木耳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好看还分类型的? 等他见到傅红雪的时候,他才明白好看真的分类型。 傅红雪是冰雕的美人,就是那种寒天雪地里残酷的、可望不可即的美。 他手里的刀最冷。 刀在地上刮过一道痕。 痕一只延展到叶开的脚边。 他的人就站在叶开的身前,一言不发。 他不说话,是在等叶开说话。 叶开不和他说话,跟木耳道:“想不想知道我们打的什么赌?” 好歹把叶开当成保镖,木耳便配合他装逼点点头。 叶开道:“他若能找到我,我便要把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他。” 木耳复配合地点头。 叶开叹口气:“唉,你要跟他走了。” 木耳不点头,拍桌子,什么逻辑?关我什么事? 傅红雪嫌弃地道:“我不要。” 木耳这会儿站傅红雪:“他肯定骗你的,我跟他才认识不到两个时辰。” 叶开满脸遗憾:“他就是我最珍贵的,要不是打赌,绝不给你。” 傅红雪面无表情:“你如何证明?” 叶开想都没想:“正因为是我最珍贵的,所以送给你后我还要抢回来。” 傅红雪点头:“有理。” 木耳真心觉得两人脑回路清奇。要打架直接打啊,扯我吃瓜路人做什么啊喂。 “那我不会叫你抢走。”傅红雪拉住木耳的手。 木耳:“woc!” 叶开一点不担心,与木耳道:“别怕,待会儿我来接你。你可以先让他带你找黑獐子。” 傅红雪应和:“你跟我,要什么都帮你找。” 木耳有点适应不过来。 边城的汉子都这么饥渴和直率的吗? 他便跟傅红雪走了,看他不像坏人。 傅红雪比叶开更像好人,走出门他就不牵手,走在前面,保持距离,这距离既叫人不能逃跑,也叫人不觉尴尬。 更重要的是,他不话唠,木耳在他面前更像个话唠。 “你叫傅红雪?” “嗯。” “你为什么跟叶开打赌?” “他烦。” “他真的烦,你怎么不打他?” “他来抢你,我就打他。” “你能打赢他吗?” “没打过,不知道。” 两人要找的黑獐子在大漠里的一处大绿洲。 需要穿过呼啸的黄沙,才能抵达世外的桃源。 夜里的风更冷更大,木耳把衣襟拉得紧些,把头埋下,风吹得他的脸颊隐隐作痛。 傅红雪把他的斗笠摘下给木耳戴上。 傅红雪是老天赏饭吃的人。风沙划过他光洁的脸,却划不出一道伤痕。 他的刀出鞘,一手拉住木耳,一手将刀扎进沙里,这般便不易被风刮走。 后半夜,风停下。 两人在沙漠中找到块比人高的峭壁,决定暂作休息。 傅红雪让木耳呆在峭壁后别出来,他要离开一阵。 木耳以为他要去嘘嘘,也就不跟着。 谁知等了好多个大嘘嘘的时间,都不见傅红雪回来。 难道他跟叶开打架了? 风止后的沙漠很静,听不到打斗声。 木耳决定出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峭壁后,月色下,黄沙上,一袭黑衣,一对黑靴,一柄黑刀。 它们都在抽搐着。 是傅红雪的身体带着它们抽搐。 傅红雪把声音克制得很小。 若非走得很近,近到看清他那张煞白的、嘴唇被咬破流血的脸,是听不到他难过的声音的。 他也看到木耳。 他不想让木耳看到他。 他把头埋到沙子里。 木耳赶忙把他扶起来。 他就像一只被抓在手里的泥鳅,仍止不住地抽搐。 用宫音来奶都奶不动。 傅红雪断断续续地发出声音:“过一会儿,就好。” 过一会儿他的确不抽搐了,眼也睁不开了,疼晕过去。 有条长长的影子出现在大漠中,正好盖在傅红雪的身上。 影子的腰间,别这一把长长的剑。 第17章 万马奔腾 那真的是一把长剑。 拿剑的人把剑倒刺在地上,与他七尺七的身子同高。 七尺七的身子,七尺七的剑。 他的名字也带着七,他叫燕七。 他是要来找傅红雪麻烦的。 边城的人寻仇,似乎不愿趁人之危。 燕七对木耳道:“你有两个选择。” “哪两个?” “第一,让他跟我走,等他醒来我再取他性命。” 木耳才不相信他真有那么光明磊落。 燕七摇头:“那就只有第二条路,你跟我走。” 木耳奇道:“又关我什么事?” 燕七扶着长剑:“你跟我走,他定追来,我再取他性命。” 木耳看透了边城的人。从叶开到燕十三,统统使得同一个套路。 木耳将傅红雪暂时放下,拿起琴。 “我选第三条。” 燕七依旧扶着剑:“第三条是什么?” “让你趴下。” 燕七发出一声大笑,他的笑声在空旷的沙漠里传得极远极远。 他扶着剑的手终于动了。 剑刮起黄沙。 剑搅动风气。 剑指向明月。 地平线尽头的一株仙人掌被剑气斩为两截! 从燕七到仙人掌之间的地面,被剑气刮出一条长长的、笔直的剑痕。 好厉害的剑,好强劲的剑气。 然后站在剑痕起点的燕七就倒下了。 跟着他指向月亮的剑一齐倒下。 他的剑已无法指月,只有未闭上的眼睛还能望月。 木掌门走到他面前,望着大字躺倒在地的人。 “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第一招打得仙人掌。” 燕七说不出话来,他被木耳的宫音一击而中,就在他示范自己有多强的时候。 木耳暗自替他可怜几秒,架着傅红雪赶紧开溜。 行得几步,又见一人拦住去路。 那人似乎跟刚刚的燕七长得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不用长剑。 他的手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