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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低平且结构松散,易受寒潮,飓风,洪水等自然灾害的侵袭。” “当地居民为了降低灾害的损失,以及保护土壤,一直十分重视绿化和环境保护的问题。比如,通过种植护岛固沙的林木、绿草和庄稼,来维持土壤肥力,以及生产。” 李文逊平静地看着元亓,“这座度假村的建成,也许一两年内会给我们带来丰厚的效益。但是时间线越往后拉,弊端只会有增无减。大型度假村设计在海滨地带,第一,遭遇极端气候的威胁性更大,由此可能带来的人员财产损失更是没法估量。” “第二,虽然这块地远离人群密集区,所受干扰较少,但是随着人口增多,住宅区一定会向沿海扩散,因为内地早就拥挤不堪。那时候,度假村将会慢慢失去地广人稀,僻静安宁的特征,变成一个和众多酒店一模一样的商业大厦。而且这座酒店地租和各方面费用,比内地高出数倍,你真的能够保证入不敷出的情况不会降临到我们头上吗。” 元亓正想插嘴,被李文逊硬生生打断,“第三,虽然这块地国土局那边已经过了审核,但是根据我从气象局,环保局等其他机构的咨询来看,这座度假村依然隐患重重。” “元总年轻气盛,骁勇又敢于突破这我能够理解,”李文逊眯起眼睛,“但是凡事都该有个度,若是急功近利,好大喜功,最后得不偿失,又连累了其他人,可不是随便一两句‘不小心,不周到’就可以蒙混过关的。” 元亓脸色铁青,“你。。。” 其他股东此时大多站在了李文逊这边,对舟山的项目甚至有了更多的质疑。 “李总做事踏实稳重,考虑问题这么全面,看来元亓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元亓眼神一冷,“只是这个度假村不光是我们参与,主要还是张董放在心头的,李总说这么多,莫非是在质疑张董能力不够,见识短浅,还不如初出茅庐者。” “这样一看,究竟谁才是真正好高骛远,李总难道就没有公私不分之嫌,比如,恶意针对抢你风头的我。” 李文逊嘴角一扬,“自家人,自然是关起门来敞开了说话,我相信在场所有人,都不愿意我隐瞒这些事实,在你们面前只是鼓吹我们的合作对象多么有远见,比我们多强。” “我只是客观陈述我的想法,元总却认为我以权谋私,故意针对自己人。” “难不成元总自己,其实根本是向着张董,所以才这么忌讳我说哪怕一点不好。” 元亓脸色一变,“你说什。。” “我从没想过独吞这个项目,也没想这么快就和张董签合作,是因为我要查清楚中间是否存在问题。而就在这段时间,元总迫不及待地代替我和张董拿下度假村,你的急切和自作主张,与前段时间一直催我尽快签字的张董,一模一样。” “我。。。” “而且不瞒各位,”李文逊继续道,“张董先前找我找的紧,然而在两周前的某一天,他们突然就直接找了元总,元总二话不说当时就和对方签了合作,并且是签完以后的第二天,才通知我。因为那天我恰好有事在外地出差。” 李文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盯着元亓,目光如炬,“到底是谁中饱私囊,是谁想独吞度假村来巩固自己的利益,我想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元亓看着李文逊,瞳孔恨不得瞪出血。 他拿了手上的文件,大步朝门口走去,路过李文逊身边时,恶狠狠地低声道, “咱俩没完。” 李文逊抿唇一笑,点了点头。 元亓离开后,股东们就着李文逊刚才的说辞又讨论了半天,这个会一开就是一下午。 元亓脸色阴沉地站在顶楼天台,浑身散发着一股恶寒。 天台的门被推开,张束青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元亓背对着门,粗鲁地吼了句,“滚!” “脾气这么坏,”张束青挑了挑眉,“怪不得你会输给李文逊。像你这么沉不住气,也只有当众被他甩耳光的份儿了。” “你懂什么!”元亓扭过头,“我十四岁就跟着我爸在外面摸爬滚打,什么苦什么路数我没碰过。李文逊呢,一个娇惯了二十多年的大少爷,屁都不算,什么都不懂,他有什么资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我!他以为他是谁,还不是只会抱大腿借着别人往上爬的婊子!” “你以为张董为什么会把舟山的项目给他,还不是李文耀在他背后帮他摆平了一切!他比我赢在哪里?不就是比我更会往李文耀床上爬吗!” 张束青揉揉眉心,“可是现在,李文逊已经不要舟山的合作,这个项目是你的,而你却能让他挑出这么多毛病,钻这么大一空子,” “这不就说明,你不仅连做一个成功的婊子的资格没有,工作能力,你也比不过一个比你年轻,阅历和你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富家子弟。” 元亓指着他的鼻子,“我警告你,不要仅凭这一件事,就觉得李文逊比我强。想当初,他在我面前懦弱得不堪一击,我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只可惜千里之堤,溃于蚁xue,”张束青拍开他的手,“你现在,不就是被这只小蚂蚁坏了你所有的好事。” 张束青面色一冷,“我早就警告过你,李文逊这人心机极深,狡诈圆滑,加上他背后还有李文耀,你决不能轻举妄动。” “那现在怎么办,”元亓烦躁道,“妈的,本来还想今天在大会上说服其他人把李文逊降职,现在倒好。” “要降职,仅仅手头弄丢了一个重要项目是远远不够的。”张束青说,“你也别太过焦虑,不管怎么说,你已经通过张董的支持,拿到了和李文逊持平的股份,这就是你的优势和筹码。” “我不稀罕和他平起平坐,”元亓阴狠道,“我要的是他彻底消失。” 张束青笑了笑,“万事开头难,别着急,不如听听我的想法。” 元亓看向他。 “我知道你这三年,努力考下了和李文逊一样的国家一级室内设计师职业资格,而且还在设计所实习过很长时间。” “既然你们都是设计师,”张束青说,“不如来场设计师之间的比赛,如何。” 元亓疑惑道,“比赛?” 张束青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Steve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