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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那年,你父亲救了我的命。十七岁的时候,你为了护我逃跑自己陷入被活埋的危险。两年前,你不顾一切地回到我身边,继续帮助我。” “到了今天,我欠你的太多。但是我还不了,也再回不去昔日情谊。因为如今的你已经变相杀了我。” “所以,不如彻底一点。”李文耀闭上了眼睛,“你动手吧。” 元亓呆呆地站在那里,盯着李文耀,却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他瘫软了身体,整个人跪倒在地。 “耀哥。。。”元亓哭道,“我怎么下的了手。。为什么到了今天你却还是在逼我!!” “是你在逼我们,逼我和阿文。”李文耀轻声道。 “不。。。”元亓哭声凄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耀哥你不要这样。。我们。。” “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好不好。。”元亓努力睁大眼睛,笑声凄凉, “我收回我喜欢你那些话,我们还是朋友。。我还是继续为你做事。。我还是像以前那样陪着你。。我们。。我们都好好的。。好吗。。” “你把阿文害成这样。”李文耀苦涩道,“你觉得还回得去吗。” “你不动手,是吗。”他沉沉地看着元亓。慢慢地向他靠近。 元亓满眼期待而乞求地看着他。 李文耀把枪捡到自己手里,在元亓尚未反应过来时,突然叩响扳机。 “啊。。。”元亓痛叫出声。他瞪大眼睛,低下头,看见自己的右胳膊被子弹凿出一个洞,血流汩汩。 他疼得脸色苍白,艰难地看向李文耀,“耀哥。。。” 李文耀冷漠地看着他,收回枪, “你走吧。”他闭上眼睛。 “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 李文耀走出家门,看见董承站在车前等他。眼神复杂。 李文耀吸了吸鼻子,正了正领带,定神向他走去。 “我刚才,看到元亓提着包打出租走了,整条手臂都是血。”董承说。 李文耀点点头,微仰起脖子,双眼失神地望着天空残碎一角。 董承苦笑,“不全怪你。他有爱你的权利,但是错了方式。这是他自己的命数,由不得旁人。” 李文耀叹了口气,勉强勾起嘴角,“是不是到了你这个年纪,都特别信命。” “可惜,”他眉眼里深藏丝丝痛楚,渺小微弱,却萦绕徘徊不去。 “我从不信命。” 董承微微蹙眉,嘴角却上扬,“我承认你经历的,可能比我们正常人大半辈子见过的都要多。但是,有时候,命还是要相信,还是要遵从的。” 李文耀眼神不动声色冷了几分。 “比如。”董承说,“放弃李文逊。” “这不可能。”李文耀果断道,“我们之间是出了误会,但是感情没有变。我觉得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因为我会一直爱他。我不会变。” “你变不变和我没关系,”董承耸耸肩,“但是李文逊会变。” 李文耀眼神一凛,“什么意思。” “且不说李文逊能够原谅你,并重新接纳你的几率有多小,”董承一字一顿, “我坚定认为,现在的他,不行。他不能是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可以。” “李文耀,一直以来,你把他保护得太好了,”董承说,“不管是你们如胶似膝的时候,还是你使用暴力控制他的时候,你让他的世界,从来只有你。他长到现在,不愁吃不愁穿,不懂生活艰辛,不懂世故冷暖,他依赖你,他在你的调教下,被迫依赖你。” “这话太严重了。”李文耀反驳,“既然我有能力照顾他,有什么必要让他去了解你说的那些。那些东西,在你们看来重要,是因为你们没本事,没能力让自己忽视那些乱七八糟的干碍,去随心所欲地过自己的生活。而我,我现在可以给他这样的生活,我可以。。” “你能永远给他吗?”董承抬高声音,“你能保护他一辈子吗?你能保证他一辈子活在你的保护伞下,无忧无虑直到老去吗?” “你不能。”他摇摇头,“李文耀,你不能这么自私,你应该放他出去,自己去锻炼,自己去摸索,自己去思考,去尝试,去体验各种各样的酸甜苦辣,最后,去选择一种他自己最想要的生活。” “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你这样,是害了他。” 李文耀沉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董承面色严肃,“让我带他出国。” “你疯了吧。”李文耀冷笑道,“我的人凭什么和你待在一起。你说叫我不要干预他的人生,现在是你,在设计安排他。” “我不会。我只是给他提供一个新的环境,一个没有你的,新环境。”董承说,“李文逊现在对你只剩畏惧,憎恨。你曾经施加给他的痛苦,他忘不了。只要他还在中国,还在北京,他就忘不了。” “也许对于你们而言,遗忘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派胡言。”李文耀厉声道。 “我们之间有问题,我可以去弥补,我可以去努力改善,但是不可能遗忘。”他神色发狠,“董承,你别想把李文逊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我不同意。” “要不要改变不在于我,而在李文逊自己。”董承说,“你知道他现在每次醒来,一看到我会跟我说什么吗。” “他说他想离开,他不想看到你,一看到你,就会让他想起过去那些糟糕的回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 “他不愿意再回家,他害怕你,你在他心里,是不敢触摸甚至不愿了解的存在。这样你还不明白吗?” 李文耀脸色苍白,“他真的这样说。。” “真不真你心知肚明。”董承叹口气,“趁这段时间,你最好专心处理自己的事。李文逊恨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误会了你,为了向老师争夺抚养权,陷害自己的父亲,并安排车祸。” 李文耀脸色一僵。 “你放心,出事的车确实是老师的车,但是老师他们由于恰好乘坐的是跟随其后的另一辆车,幸免于难。” “我安排了一个较偏僻的私立医院,给两位长辈休养。正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