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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三个小的则是跟着桓老爷老太太去了乡下。 当然,方才听采荷说人已经回来了。 桓翕没叫见那三个小儿子,那三人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这三人之所以能长成炮灰,同他们的生长环境分不开。 叫桓翕看来,这三人就是典型富家庭毫无原则宠溺无度下养出来的废材。 这份“功劳”离不开桓姐儿,更离不开桓家二老。 当初桓翕以读者的身份看待桓姐儿同她几个儿子相处的情形。 管中窥豹,哪怕没有看得全貌,也能瞧出桓姐儿不正常、甚至可以说失败的地方。 与男主而言,桓姐儿过于冷漠对他视而不见,却又仗着母亲的身份有颇多要求。对那三个小儿却又全然的宠溺无度,致使三人一步步长歪。 一直到了徬晚,桓翕正吃着饭的时候,那三胞胎竟自己跑了过来。 三人后面跟着三个仆妇。 俱生得膀大腰圆,面如圆盘,一边跟在后面跑,一边嘴里叫着:“哥儿慢些,哎哟小祖宗!” 三兄弟闯进来的时候,桓翕正把一筷子菜送进嘴里。 她吃得不紧不慢,却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弄得愣了几秒。 紧接着听见一声童稚的声音响起,“娘!你叫石柱带我们出去看花灯!” 桓翕让这一声喊得皱眉。 她放下碗筷,抬眼看像面前三个孩子。 据说已经六岁了,一母同胞出生的三个孩子,面目生得极为相似,穿着一样的衣裳,神态不一,却都是一副小霸王模样。 不用人说也知道被养的很好,小炮弹一样壮实。 桓翕收回视线,偏头看了身边采荷一眼,采荷会意,连忙凑近,弯腰在桓翕耳边小声解释:“太太忘啦,花灯节就是这几日,老太太让人把哥儿几个送过来怕就是让来看花灯的。” 桓翕听罢点了点头,想来这花灯节是泰安县城的一种节日。 于是道:“让石柱铁柱带他们出去,再领几个健仆跟着,注意安全。” 采荷已经习惯主子这副什么事都淡淡的模样,见桓翕并没有要抓着三个哥儿问话的意思,连忙过哄着几个小主子出去了。 而那三个伺候桓家三胞胎的仆妇则面面相觑,似乎准备说点什么但看姑太太又垂着眼皮,漫不经心继续用食,那话像卡在喉咙眼里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又得了采莲几个眼神,只得带着一股子郁结退下。 却说这三人为何如此? 原来这三人是桓家三兄弟的奶母,打小给三胞胎喂奶。 哥儿长大不需要喂奶了索性就充个嬷嬷依旧在身旁照顾,自忖同主子的情分不一般。 桓家的情况这些人岂能不知,知道后就越发清楚自个奶大的这三个将来是这桓家的主子。如此可不是放金疙瘩一样放在手中捧着,对三个的要求那是有求必应。 甚至在桓翕面前都自觉底气十足,恐怕心中是绝对自己是桓老太太买来的,是桓家的奴仆,真正能当主子的也只有桓家人,姑太太毕竟是已经出嫁了的外人。 不知道桓姐儿是不是也这么想的,她对那三个嬷嬷也很给几分脸面。 每每三个儿子从乡下回来,必定是先请这三人来说话,问三个儿子的事,然后再一人赏一分东西。那三人如何会不高兴! 今日在路上是几人还想着桓姐儿会给些什么赏赐,却谁知回来之后压根不见正房的人来传唤,当时三人心中已生了两分不满,心里想着可是出了嫁的外姓人,对哥儿并不如何真心,既如此她们后面在哥儿面前多说几句闲话也是使得的。 后面也只来了个采荷,说让石柱带着哥儿玩,却依旧没说主子要见人。 只到了天快黑时一个嬷嬷提醒了一句看花灯,那三兄弟才想起来,于是一窝蜂跑来了桓翕这边。 却然而,今日桓翕的反应与以往大相径庭,甚至连看都没看几人嬷嬷一眼。 等出了院子,三人中一个姓张的嬷嬷才拉着采莲,眯着一张笑脸问:“姑太太这是病还没好利索,怎生瞧着好似不大精神的模样,倒连个话都没说几句。” 采莲也不是个傻的,又怎么会行不说这妇人弦外之音,心中不满,嘴上却笑着打太极,“劳嬷嬷关心了,刚入秋就大病一场可不是闹着玩的,太太现都还吃着药呢。” 说完这句就说太太房里离不得人,转身走了。 直到不见的了人影,那嬷嬷对着“呸”了一口,才扭着健壮的腰身离开了。 第三章 乡下的桓老爷老太太不算,县城里桓家宅子里正经主子就桓翕一个,伺候的下人奴仆却不算少,算起来得有三十来个。 这还是桓翕“病”好之后,稍微了解了些处境让桓老太太领走了一批人的结果。 借口没多找,只说自己心中烦闷,见不得人多闹腾。周氏心疼女儿自然无有不依,立马给遣送了一批下人回乡下。 留下这些说是不能再少的,主子总得有人伺候不是。 桓翕身旁两个丫鬟,采荷采莲,一开始桓翕摸不着情况以为两人是两个小丫头,之后才知道两人竟是已经配了人成过婚的,年纪二十四五左右,孩子都七八岁了。 这种已经能叫管事丫鬟,她两个在桓姐儿身边伺候了十多年,都是得力的手下。 真正的小丫鬟,只算屋子里伺候的,桓翕现在住的秋池院还有两个,平素就是收拾屋子,泡茶做些点心。另外屋外跑腿洒扫做粗活的另有四人,余下的就是外头厨房下,院子里做活的下仆了。 主子的屋子等闲不能进去,这是规矩。 哪个下人不守规矩,让主家恶了,被主家提脚发卖是常有的事。 冠有奴籍贱籍的人在这个地方似乎连人都称不上,生死自由全捏在主家手中。 桓翕病刚好时见过周氏发落了一个趁乱偷盗主家财物的仆妇。 才恍然意识到她已经离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文明时代很远了。 桓翕不太让人进自己的屋子,采荷采莲也只有事的时候的过来。 今日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三胞胎回来了桓翕也没有多大的触动。 因桓家的三个少爷回归喧闹起来的环境又因为桓翕淡然的反应而归于平静。 桓翕夕食用得少,吃完在荷塘边走了一圈回了屋子。 油灯和蜡烛点在屋子里是一种昏黄的光线,朦朦胧胧的。即使过了一个月,桓翕还是不太喜欢。 让采荷传水,洗了个澡就进了寝间。 这会儿天已经全黑透,但对桓翕来说时间还尚早,没有多余消遣的活动,又睡不着,桓翕只靠在软榻上,手里捏着本书打发时间,正好一边晾头发。 这时代女子能读书的少,经济更繁华的地方或者说京城是如何的桓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