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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只觉头痛欲裂,“就算我最后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不会选择你,听懂了吗。” 权芮脸色大变。 “因为我。。”王晋抹了把脸,“很抱歉,不管你是否真心,我都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我跟颜司卓,我们,”王晋苦涩道,“也许像你说的,我们会面临家庭,事业,等等一堆困难。从你的角度,从其他任何人的角度,都觉得我们不合适。” “但是这都无所谓,”王晋一字一句,“只要我们两个,依然为彼此而坚持,就够了。” “我曾经无数次徘徊,无数次放弃,他都没有抛下我,他没有因为我的婚姻,我的事业而抛下我,他甚至为了我留在了中国。” “如果未来有一天,你也能遇到这样一个人,你就会体会我的心情。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一个地方,只需要两个人明白,知道,生存就好。” “你会后悔的,”权芮看着他,眼神逐渐深邃,拳头重新收拢,“我最后提醒你一次,放手吧,为了你们俩。” 王晋转过身,向反方向往回走,经过他身边时,轻声道,“谢谢你,但是不要再来找我了。” 在王晋看不见的角度,权芮的脸色阴的可怕。 他盯着王晋的背影,目光聚焦,瞳孔缩起。 下一秒,他冲上前,一记手刀劈在了他的后颈。 王晋整个人向地上滑去,权芮稳稳接住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灯光很暗,权芮的眼里泛着幽幽的光,如同夜间捕猎的猫头鹰的瞳孔。 他的手拂过王晋微凉的脸,声音空洞,“不是警告过你,” 他眉目阴狠,“你会后悔的。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第四十一章 王晋从昏迷中醒来时,觉得后颈一阵酸疼。 他的头还有些晕,昨天公司事发后便一直难眠,此时不知睡了多久,他一时有点恍惚,眼皮很重,抬不起来。 他想伸手揉一下脖子,发现无法动弹。王晋半睁开眼。 他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锢在一张椅子里。王晋的眼睛立刻就完全睁大了。 他抬起头,看见不远处权芮坐在沙发里,视线放空地停在烟灰缸上,手里的烟无声地汩着灰涩。 王晋的大脑飞速过滤着记忆。他记得他们一起走去地下车库准备回公司,然后发生了争吵,权芮突然和他告白,他拒绝了,打算自己离开,之后。。 王晋瞪大眼睛,脸色一白,不可置信地望着权芮,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权芮觉察到他醒来,扭过头,与他四目相接。目光里只有平静,死水一般的平静。 不知是不是灯光的缘故,权芮脸色竟比王晋的还要苍白,几乎是没有血色。和第一次见面时的开朗健气,完全不同。 王晋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他又开始暗暗挣扎,同时紧张地盯着他,余光偶尔扫回自己,试图寻求解困的方法。 权芮把烟摁灭,拿纸巾擦拭了指尖的黑烬,慢慢站起身,朝他走去,脚步几乎轻的没有重量。 王晋看着他,眼神复杂,有不解,有失望,也有愤怒和慌张。 权芮尽收眼底,他淡道,“看样子,你应该有很多话想问我。” 他伸手撕掉了他嘴上的胶布。 王晋努力平复了一下,眼里的怒意却更盛,他轻咬住嘴唇,低声道,“为什么。” “我告诉过你的,”权芮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腿随意地搭着,“你会后悔。” 王晋冷声道,“我不明白。” 权芮也不急,摸出打火机和烟,手却不自觉发抖,火怎么也点不起来,“来一根吗。” 话音刚落,他一顿,“不好意思,忘了。” 王晋只是盯着他,眉宇渐锐,“你想干什么。” 估计是一个人抽也没啥意思,权芮把烟扔到一边,“想和你聊聊。” 王晋皱眉。 “你不想再见我,”权芮叹道,故作发愁地摊摊手,“我只好把你请来了。” “你就是这样请人的。”王晋嘴角僵硬。 权芮面无表情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挑挑眉,轻笑出声,“你怕我吗。” 王晋想笑,却笑不出来,“你在说什么。” “到了这一步,你也没必要强装镇定,”权芮说,瞳孔收光,“我知道你害怕,你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说服我放你走,怎么解开绳子,趁我不备拿餐桌的玻璃花瓶砸开我的脑袋,” 他抿了抿唇,思考道,“你这样,我一点和你讲故事的兴致都没了。” 王晋悬着的心被击入谷底,他又看了眼餐桌,那个从一开始他就盯上的玻璃花瓶。 “所以为什么,”短暂的沉默后,他泄气般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就因为我拒绝你。” “就?”权芮凉笑,“你是不是根本觉得我只是开玩笑,我和你说那些话是在耍你。” “难道不是吗,”王晋说,“你这种人我见得太多了,你没有优势来我这里要信任。” “你唯一不太一样的,”他忍着怒意,“就是极端和自私。早知道你这么变态,我还和你废话这么多干什么。” “我变态?”权芮低笑,眉宇生寒,他突然倾身上前,一把扣住他的脖子,眼里泛着火气,“我还有更变态的你想尝尝吗。”说着就要去亲他。 王晋一僵,赶紧偏过头,“滚开!” 权芮掐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硬掰回来,在他不安的瞪视下,眯起眼睛,“听清楚了,别再激怒我。” 他的另一只手躲过扣子,游进他的衬衫,冰凉的手指触到皮肤,王晋生理心理同时报警。 王晋能感到他的手蜿蜒地往下,在即将碰到他的裤子时,腰微微一颤,他声线不稳,“够了。。” 权芮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看见他敛起愤怒,被心慌和难堪掩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手指一顿。 他把手拿开,闭着眼,在他的嘴唇轻轻落下一吻,诡异的温柔,似安慰,又似警告。 王晋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睫,微微蹙起的凌眉。 权芮重新坐了回去。王晋默默舒了口气。 “我和颜司卓,”权芮慢慢道,“不是大学才是同学。小学时候,就已经认识了。” “我们三年级以后,就没在新加坡念书,回了北京。” “颜晟其实算是华人,所以他中文很好,最初并不是从商,而是在国内一所大学任国学讲师。” “他一直不希望颜司卓完全在资本主义的规制下长大,这也是为什么,他一个性情温和甚至到优柔地步的人,会在和Ade争夺抚养权时,难得的强硬。” “颜晟瞒着Ade,把颜司卓送回了中国,他曾想亲力亲为,好好教他念书,好好陪他长大。可是颜司卓不愿意,他的性子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