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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品的脑洞还要大,但这样一想,所有的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好友苦于没有孩子,杜嘉树便将自己的儿子送过去,而凌玉文对此十分感激,于是等到凌寒成年后也把他送去了杜嘉树眼前,让他能正正当当地与自己的骨rou天天相见,甚至把自己的一切本领都传授过去。 而那个柳姨,她也许是深爱着杜嘉树,但苦于对方早已有了家世,她又得了那样的精神疾病,这份爱恋必定无果。而杜嘉树可是能把自己儿子送给好友成全对方的人,心肠自然是极软,面对柳姨肯定于心不忍,又不愿背叛自己的妻子,便带她来剧院看彩排,两人就这样保持着似乎安全的距离。 杜嘉树也许将柳姨作为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将凌寒的身世全都告诉了她,现在他不幸遇难了,柳姨便将凌寒视若己出一般,每逢有他的彩排都会默默支持欣赏,又会关心他入冬时会不会着凉,为他织围巾保暖……也许吕品说的没错,这都是一个母亲才会用心去做的事情。 周且听想得头痛,只觉得这几个人的关系乱成一团麻,现在理清了思绪,却也只是一步步推测罢了,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这却是他能想到唯一合理的解释了。周且听心不在焉地喝了口啤酒,想着下一次去剧院彩排的时候,一定要再见柳姨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小单元就快结束了,估计这两天就能进入下一个比较大的单元啦,同时也是我比较期待的一部分,写起来应该会蛮有意思的…… 第123章 然而下一次去剧院他没见到柳姨,倒是把自己忙得够呛——开始正式彩排了。 周且听作为男一号,自然是戏份极重,而巧的是,凌寒在剧中也担任了一个配角,作为案件的犯罪嫌疑人之一。 后台换装期间,周且听一直沉默不语地盯着不远处和萧然没话找话的小年轻,眼神丝毫不带遮掩,饶是向来自诩脸皮够厚的凌寒也被看毛了,坐在自己身前描眉的萧然明显也感觉到了,透过镜子问他:“周先生好像有话要跟你说?我看他盯你很久了。” 凌寒皱眉,似乎蛮不爽的,“你老看他干嘛。” 萧然无力,放下眉笔挤出一点耐心,劝他,“一会儿你们两人还有对手戏,气氛这么针锋相对好么?凌寒,你越来越任性了。当初杜老师在的时候好歹还有人……” 话还未说完,就见凌寒目光陡然变化,她识趣儿地闭了嘴,也懒得再开导他。 不过凌寒还是听进去了一些,正巧他也要换戏服,就拿着衣服慢吞吞走去了试衣间的角落,又慢吞吞跟周且听打了声招呼。 周且听系着靴子的鞋带,见他过来了露出一个微笑,“提前对一对戏么?” 凌寒斜睨了他一眼,挑衅道:“好啊。” “我上衣有些不合身,要不就在试衣间里直接对吧。”周且听说着就解开了外衣的扣子,“你不挑吧?” 凌寒眯起眼睛,“当然,我又不是某些大明星。” 一时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凌寒愤愤地看了一眼风轻云淡的周且听,拉开试衣间的门一个箭步冲了进去,看上去势头挺足。 周且听什么样的演员没见过,自然没有当回事,反而一脸闲适地挑了件衬衣溜溜达达走进了隔壁。 凌寒清了清嗓子,问:“从哪段开始?” 周且听根本没打算回答他,直接入戏,“华先生,三天前的凌晨你在哪里?”那口气,俨然已是探长问话的架势。 凌寒愣了片刻,也立刻反应过来,仓促间还算及时地回答道:“自然是在家中睡觉,警长,难不成您是在怀疑我一手策划了那起码头爆炸案?” 周且听颇具深意地笑了一声,“这点,还需要华先生你告诉我啊。”紧接着声音瞬间严肃起来,“你在家中睡觉,可有证人?” “我哪比得上探长大人风流,自然是一个人睡下,并无证人。”凌寒本就对周且听颇有微词,饰演这么一个角色,那语气倒与平时跟周且听说话时没什么两样,只是多了一丝玩世不恭。 “哦?也就是说,华先生你在凶案发生的时间段内无法证明自己不在场?” “这话问得不好,我也可以反问探长您在爆炸发生时在哪里,在干什么,可有证人作证。” 周且听不甚在意,爽朗笑了两声,“华先生惯会开玩笑,既然坚信自己无辜,为何面对我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毕竟您不是警察,我才是。等有一日我也有了嫌疑,自然也会有人细细盘问。” “哦?那么我又何来的嫌疑?”凌寒虽然是新生演员,但看得出来比一些靠炒作火起来的明星演技要好上几个档次,周且听之前觉得他台词功底略差,但遇到这种情节稍平坦的剧情,倒也拿捏得不错,不用看他的肢体语言与面部表情,剧中人那滚刀rou的形象已然有了轮廓。 “华先生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周且听心中暗暗给凌寒打了个及格分,表面上却仍维持着入戏的状态,“您与被害人的关系,应该不需要我来帮您回忆吧?” 凌寒就像第一次听说这说法一般,忍不住笑道:“稀奇了,我还真不知道,只从报纸上得知了一二而已,更何况那人被炸成了碎片,尸体都不晓得找没找齐全,又如何叫我分辨他是谁呢?” 周且听颇有深意地缓缓道:“看来华先生很关注这个案子啊……既然你一口咬定不认识受害人,那么不知您听没听说过柳姨这个名字。” 凌寒原本还要一本正经顺着他接台词,结果话刚出口就发觉不对劲,猛然刹了闸。 “你说什么?” 周且听慢条斯理地系着外衣最后一排扣子,随意道:“柳姨,这称呼想必你并不陌生吧。” 凌寒咬牙,“这是剧本上的台词么?” 周且听装模作样地拂了拂衣服上的褶皱,道:“自然不是。这只是我单纯想问你的,凌寒。” 凌寒听闻他说出自己的名字,这才明白被戏弄了,直接挥拳砸上了两个试衣间中间的隔板,“周且听,你玩我!” 周且听也不怵他,回击:“凌寒,你撒谎。” “我撒什么谎?” “你分明认识柳姨,却硬说没见过她。”周且听道,“她还给你织过围巾,陌生人会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么?” 凌寒愣了愣,“你怎么知道?”话已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不就是变相承认了么,不由得懊恼不已,只得表面上作凶样,“你跟我什么关系?这是我的**,你无权过问。” 周且听倒不甚在意,耸耸肩,“无所谓,我只是好奇,而且我也没兴趣跟别人讨论这些,只不过图个自己明白罢了,你不愿说那就不说吧。反正我也差不多了解清楚了。” 凌寒心头一紧,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