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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小景寻求帮助,而后者则崩溃地撑着额头,一脸心累。 黎森劈腿朱殊的事情似乎还没有被媒体爆出来,这似乎也可以理解,黎森原本就不是公众人物,且身为经纪人的他,人脉恰巧又遍布媒体公关,朱殊因为去年的受伤事件的影响一直有些萎靡,近期并不常出现在公众面前,也没有拍新戏的消息发布,甚至她下一个小时宣布退出娱乐圈都不会让人觉得突兀。这么两个近期没有高关注度又不够话题的人物,自然也没有太多狗仔钟情。 镇定下来后,裴冀突然道:“你还记得之前你跟我说过塞纳和藤晗的事情么?” 周且听浅浅地抿了一口玻璃杯中的啤酒,未置可否,但表情十分自然,看样子是想起来的。 “你当时跟我说,塞纳和藤晗绝对有过一腿。”裴冀一拍大腿,“再结合刚发生的酒吧打架,你想到什么?”他凑过头,一脸精光,完全就是在说,“嘿,咱俩绝对心有灵犀想一起去了!” 周且听面无表情,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放下杯子淡定道:“朱殊劈腿对象是黎森,不是藤晗。” 裴冀那一脸得意的小表情完美切换,咬牙切齿顺带拳头紧握,欲言又止。 周且听享受地欣赏着他狰狞的小模样,躺倒在沙发深处悠哉悠哉道:“可能塞纳无意中知道了这件事,又恰巧在酒吧遇到了不该喝酒的时候遇到的人。” 裴冀欺身,半压在周且听舒展的身上,声音低沉,“小混蛋,玩我?” 周且听难得露出得意洋洋的模样,做了个略带俏皮挑衅的摇滚手势,“发发命中.” 事实其实与他们两人猜测的也算*不离十,不过他们没能想到黎森与藤晗不仅是情侣,他们是合法夫妻,朱殊也不仅仅是简单的劈腿对象,而且还是婚外恋中最令人唾弃的小三儿。 他们猜对了塞纳失控的原因,却低估了她的怒火。 塞纳虽说只是个身居幕后的化妆师,但她年少得志,技艺高超,又多次与国际大牌合作,甚至参与过国际时装周的化妆工作,履历可谓丰富。而同时,她又是个les,性格奔放外向,形象又极具个人风格,也算是个高调的人,冷不丁就会爆出引发网友热议的话题,这么明显不让人省心的体质自然也吸引了不少媒体记者。 裴冀还记得他跟塞纳第一次见面,当时的塞纳还不是如今一头先锋前卫的利落短发,她蓄着一头亚麻色长发,故意做出凌乱的美感,发尾还编了一个小辫子,看上去俏丽活力。彼时塞纳才刚刚学成归国,投奔她的启蒙老师,跟随恩师一同为一个电影剧组做化妆造型工作,也就是在那里,她碰到了也还处于奶油阶段的新晋小生裴冀。 裴冀那时地位不高,也没什么成绩,只靠一张脸蛋和扎实的演技功底被电影导演相中,在片子里做个戏份不轻不重的配角,而当时负责他的造型妆容的化妆师恰恰就是塞纳。 那个时候,裴冀在影视学院的同窗好友出了点状况,不小心被剧组里服装部的小姑娘勾搭上了床,还极其不幸地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刚出道的小演员手头还没什么闲钱,只好跑来找好哥们搭救。裴冀被这件事搞得有点反应过度,那段时间看剧组里哪个小姑娘都觉得像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生怕沾染是非。 于是,作为与演员接触最为紧密频繁的化妆师塞纳同学不幸被年轻时的裴老大列为了第一号危险人物。 当时的塞纳性子比现在浮躁得多,有时候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敢想敢做,就连她的老师当时都对她的任性头疼。 塞纳出柜的起因裴冀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大概也就是在跟人争吵中的脱口而出,裴冀只记得当时的他是长舒了一口气,并十分耿直地跟塞纳表示你这个哥们儿我交定了! 而塞纳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开始被主流媒体人所注意,并有意无意青睐至如今。那个时候同性恋这个词对于社会而言还是一枚重磅炸弹,炸出了一片狂呼乱叫,不过娱乐界向来不乏标新立异之人,无论圈内外广为流传的一个笑谈就是“想要做个好设计师的前提就是你必须是个gay”,坊间也不乏理解之士伸张正义,塞纳那个时候又正处于颜值巅峰期,才华横溢的漂亮女生想要博得路人的好感其实并非难事。 又或者是某种难以表述的观念,女孩子搞一搞小恋爱似乎比两个男人在一起更能被世人所接纳,所以塞纳当时过得并不艰难,甚至因此还收获了一批粉丝。 塞纳从当初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到现在八面玲珑的化妆界一姐,私生活一直若隐若现在公众面前,又钓上了哪个模特,或是公开对哪位女星示爱,从平面照的拍摄现场蔓延至电影杀青的party,塞纳的猎艳场从不拘泥于定式。 于是这次的酒吧暴力事件的的确确点燃了一部分口味独特的记者的神经,塞纳还在医院接受治疗,报纸头版就已经开始铺天盖地地开始构建框架,从塞纳早期的第一任公开女友开始,每一段故事都描写得引人入胜,甚至还有女友们的整合照片放出,以供读者们享受全方位八卦精神洗礼。 能像塞纳这样活跃于公众眼前的化妆师在国内着实不多见,记者们自然要抓紧机会握牢笔杆。 裴冀翻了一份又一份娱乐报纸,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帮子记者还没咱们专业啊,居然看不出来老塞跟藤晗的那点儿猫腻。” 周且听正在仰卧板上运动,闻言动作不停,气息有些粗重地回道:“你难道不觉得塞纳把藤晗保护得很好么?” 裴冀赞同地点点头,“她那么多绯闻女友,唯独藤晗从没被记者挖出来过。” 周且听做完最后一组仰卧起坐,伸展身体躺倒在仰卧板上,望着天花板调整了几秒呼吸才道:“塞纳的那些女朋友都是怎么被记者挖出来的?” 裴冀不明所以,翻看着杂志道:“还能怎样,约会的时候被偷拍了呗,咱们这群人最常见的翻车不都是这样么。” 周且听脖子上搭了一条毛巾,随意擦着汗渍走到裴冀身边,抄起一份报纸随意瞟了几行道:“那为什么独独藤晗这么一个人从未被记者抓到过呢?” 裴冀原本看见他浑身是汗地走过来就觉得有点心猿意马,贴近后那一股运动后的热度刺激得他皮肤有些敏感,正打算搞点事情做,突然听到他来了这么一句,不由得也心生疑问。 “是啊,”裴冀皱了皱眉头,“没有道理只有她没被记者挖出来啊。塞纳那么大大咧咧的性子,也不像是能跟娱记斗智斗勇的人。” 周且听把手里的报纸展开铺平放在裴冀面前,指着上面记者精力过旺绘制出来的塞纳情史图,“你仔细看看,从三年前那里看。” 裴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