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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 “林少卿,你本事不小啊,敢让堂堂五皇子和平郡王供你差遣。”秦湛一贯严肃的脸上居然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 “不敢,我是说请五皇子和平郡王来大理寺,带领小的们办差。”林少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湛放下茶杯,看向一边的程安,“饿了吧?带你先去用点饭。” 程安经他这样一提醒,顿时觉得饥肠辘辘,连连点头。 “不用,我叫人去外面端个锅子回来,就在我这房里,咱们涮羊rou,叶铭凯还在隔壁办事,我把他也叫来一起吃。”林少卿说完就起身,“周桂,去李姐那店里,端两个锅子回来,你们几名兄弟一个,我这里一个。” “好勒!” 案几上架着一口热气腾腾的铁锅,奶白色的汤汁在锅里翻滚,案几上原来的卷宗文档笔墨纸砚,一股脑被放到了墙角,零乱地堆在那里。 秦湛涮好一片羊rou,放在了程安面前的芝麻酱碟里,又对着林少卿说道:“这还是我第二次吃这个。” 林少卿一愣,“第二次?”瞬间又感叹道:“皇宫里都是山珍海味,的确是不经常吃锅子的。” 叶铭凯吃着一块香菇,也赞同地点点头。 程安听后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由得顿时一阵心疼,挑在筷子上的羊rou也吃不下去了。 秦湛又挑了一片菜叶放入她碟中,低声说道:“吃吧,以后你想吃什么,我就带你吃什么。” 程安点点头,也给他挑了一箸,“你也多吃点,中午看你就吃得不多,早饿了吧?” 隔着水汽腾腾,林少卿对着两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神情有点微妙。和叶铭凯对视了一下,两人皆是笑着摇摇头,继续埋头吃起来。 刚刚吃完搁下筷子,就听得门外一阵嘈杂声,赵小磊一头冲进来,气喘吁吁道:“查,查到了。” 王悦也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在后面,扶着门框看着还在冒着热气的汤锅,“我们四处奔波,从中午到,到现在滴米未沾,你们,你们居然在打围炉。” ------------------------------------- 李山坐在家里吃饭,桌上已经摆了三个菜,还烫了一壶酒。 正夹起一片竹笋,就听见院门传来重重的砸门声,随即“咣”地一声被人踢开,伴随着下人惊慌的询问和李氏的高声尖叫,一群官差大踏步进了厅。 李山不慌不忙地饮下一杯酒,然后拿起帕子揩了揩嘴,站起来对着众官差平静地说了一声,“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冯文直记得吧?程安的外公 第43章 大理寺内, 一片肃杀凝重。 林少卿坐在堂上正中,堂下直直跪着李山,秦湛程安和叶铭凯等人坐在两侧的椅子上。 “李山, 你可知罪?”林少卿在桌案后一声断喝。 李山已经被剥去外面官服, 只着一身素白布衫, 听见林少卿如此喝问,却是双眼紧闭, 一声不吭。 “你为何要杀害吴远宽?”林少卿继续问道。 李山还是闭目不张嘴。 林少卿对着一旁的周桂点点头, 周桂转身, 从内堂里端出一个托盘, 放在了桌案上, 托盘里放着那条帕子和一枚钢针。 “这条帕子的来历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清淮布庄的账簿也有记载, 六月十七日你从布庄取你做的新衣,顺便也买了这条帕子,而这帕子,却出现在了死者吴远宽的身上。” “这枚钢针, 就是令吴远宽丧命的凶器,是仵作从他尸体的后颈取出来的。刚才大理寺寺丞周桂,在你房间床头的小柜子里,也找了和这一模一样的其他三枚钢针。” 林少卿缓缓靠在了椅背上, “李山,现在说吧,你为何要杀害吴远宽?” “事到如今, 证据确凿,死撑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招了大家都好。”叶铭凯在旁边也平淡地说了句。 他闲散地靠在椅背上,伸手看着自己的指甲,面无表情。 过了一会儿,李山慢慢睁开紧闭的双眼,张了张嘴。 林少卿见状,对着一旁站立周桂打了个眼色示意,周桂点头,立即把托盘端到了李山面前。 李山垂下眼帘,打量着盘中的东西,突然就轻笑一声道:“这本是多好的机会啊,让马洋死。”又摆摆头叹息,“可惜啊,可惜。” “我早就知道马洋和那贱人有染。去年一次我突然回家,马洋从窗户衣衫不整地跳了出去,虽然是晚上也没看清楚面目,但那背影我一看就知道是他。那贱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我谅解,还说jian夫只是个行走游医,以后不会再见。”李山开始平静地讲述,声音毫无起伏。 “我经常出门办差,对她确有疏淡,也心存愧疚,又想着一日夫妻百日恩,而且孩子尚且年幼,就原谅了她。可那天我刚出门办差,就看到她的贴身丫鬟鬼鬼祟祟出了门,于是我心存狐疑就跟了上去。没想到,那丫鬟是去找马洋的,那贱人和他根本就没有断掉,一直在往来。” “我当时就想把他杀了,但是我不能就这样折在里面。于是,我想起了他和吴远宽之间的仇怨,就想从吴远宽身上下手。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他家老父肯定会认准是马洋,从而不死不休地告到底。” 李山的脸色开始变得惨淡,汗水也顺着颊边淌了下去,“于是,那晚我就约了吴远宽见面,说谈谈他家房屋赔款的事情。等到酒过三巡,我就在他的酒杯里下了曼陀罗粉,等他昏睡时,就把钢针顺着xue位刺进了他的后颈颅脑内。” “本来天衣无缝,只是我居然疏漏了他腿上还扎着我的帕子。那是我刚进房间的时候,他起身迎接我,没想到就被椅背上的铁钉给挂伤了,我当时就顺手把自己的帕子给了他。” “后面当我回想起时,觉得事情败在那一条帕子上,但是又心存侥幸,认为不会有人注意这个。”李山的嘴唇微微颤抖,失去了血色。 “我认罪,吴远宽是我杀的。我只是希望……希望我的儿子以后能被善待……被好好教养成……成人,不要……不要以他的父亲……为辱。”李山的脸色越来越白,身形摇摇欲坠,说话也断断续续。 “他怎么了?”林少卿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厉喝,“李山。” 只见李山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到了胸襟上。 他双眼直直地看着前方,“噗”地又大喷了一口血,向前栽了下去,扑倒在地。 所有人都霍然起身,秦湛离他最近,疾步上前,掰开李山的嘴往里看了看,又探了下他的颈脉,长吁了一口气,对着周围的人缓缓摇了摇头,“他死了。” “他应该在周桂前去拿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