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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只要知人善用就行了。 谢瑾华若有所思地看着柯祺。 柯祺并没有说得太多。尽管他和谢瑾华相处得不错,但在内心深处,他至今没有把自己和谢瑾华当成是真正的一家人来看。所以,在谢瑾华面前,柯祺永远是克制的。他说话时都习惯了点到为止。 天色将晚。 谢瑾华留着柯祺坐屋里看礼单,他则跑去沐浴了。等谢瑾华带着一身湿气回来时,柯祺已经把礼单合拢放在了一边。谢瑾华走到柯祺面前坐下,厉阳站一旁帮他擦着头发。这就是人力的烘干机啊。 柯祺只觉得谢瑾华的生活十分**。 “有什么格外喜欢的么?”谢瑾华问。 柯祺虽把礼单完整看了一遍,却真的没选出几样东西来。他知道谢瑾华很喜欢古籍珍典,自然不会夺人所好。至于什么珊瑚盆栽、宝石花树之类的,谢瑾华虽然不那么喜欢了,可那东西价值太高,柯祺觉得太烫手了。就算是木雕吧,那沉香木雕的东西也价比黄金!大家就不能送点平民化的礼吗? 但柯祺知道谢瑾华是一番好意,他若是什么都不要,只怕中二少年心里会不高兴。于是,柯祺一脸真诚地看着谢瑾华,道:“我……我只觉得这里的每样东西都十分衬你,给自己却选不出什么了。” 谢瑾华刚用热水泡了澡,脸上的热气未散,听柯祺这般说,他只觉得自己的脸更热了。 “他……他怎可以把话说得这般直白!”谢瑾华对自己说。 “柯少爷果然对我家少爷情深义重,这果然是老天爷安排好了的缘分。”厉阳如此想到。 柯祺见刚刚出浴的谢瑾华只穿着单衣,又说:“这天还没有彻底暖起来,你莫要贪凉。我去给你拿件外衣披着。”大约是谢瑾华身体有些内虚,他阳气不盛便四肢易凉,洗澡时喜欢用温度稍高的水,于是洗完澡以后总是带着一身的热气,就暂时穿不住什么衣服了。可是,谢瑾华又总是特别容易着凉。 “原想让他自己选几样喜欢的,如今看来,还需要我帮他选。真是叫人放心不下。”谢瑾华对自己说,“这些金玉之物都太过俗气,不过他手头并不宽裕……罢了,我留下几样,其余的都给了他吧。” 柯祺给谢瑾华披上了一件衣服,便也去洗澡了。 柯祺不常泡澡,他喜欢冲浴。因此,他总是洗得很快。因洗澡时需要赤-身-裸-体,他便不喜有人在身旁服侍,从来都是自己速战速决的。柯祺把头发擦得不再滴水,才踩着木屐回到了卧房之中。 柯祺刚把门打开一条缝,就见到了一幕意想不到的画面。 谢瑾华的头发已经彻底擦干了。他侧躺在榻子上。厉阳蹲在地上,似乎在亲吻谢瑾华的手。 柯祺迅速把门关严实了。 这、这…… “如果性转一下,我是正室夫人,厉阳是通房丫头,这算不算捉-jian在床?”柯祺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虚汗。他想象着性转模样的厉阳——一个像熊一样魁梧的丫头——只觉得谢瑾华的审美很有问题。 柯祺继续站在门口。他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不远处的屋檐下站着几个下人。柯祺看着他们发了一会儿呆。 “两个男人能出什么事!”柯祺迅速调整了心态,屈起手指敲了敲门。 “进来。”谢瑾华的声音中透着一点点慵懒。 柯祺坦然地打开门,坦然地走了进去。厉阳还蹲在那里,但这回并没有抱着谢瑾华的手了,他正抱着谢瑾华的脚。柯祺仔细一看,就知道厉阳在帮谢瑾华修剪脚趾甲。所以,前面是在修剪手指甲? 谢瑾华的脚很白,是那种并不是特别健康的苍白。 估计是因为之前大病了一场,也或许是这个年纪的少年本来就有些雌雄莫辩,柯祺只觉得谢瑾华的脚腕显得过于纤细了,不太像是大老爷们的脚腕。厉阳手上的动作很轻,趾甲被修剪得整整齐齐。 “前面见你开了门,却又没有进来……怎么了?”谢瑾华问。 柯祺总不能说刚刚惊鸿一瞥误以为谢瑾华和厉阳两人躲在屋里搅基吧?他身为直男差一点就节cao崩盘了。于是柯祺扯着衣领挥了两下,说:“刚洗了澡还觉得有些热,我便站在门口散了会儿热气。” 谢瑾华不是第一次让厉阳帮他修剪指甲了,但这是第一次被柯祺碰见。 他从小被人服侍惯了,因此并没有觉得怎么样。 柯祺心中却感慨万千。指甲都需要别人帮他剪,就这样还想去隐居?谢四真是太天真了! 谢瑾华眼神一转,见柯祺的指甲也有些长了,说:“你的指甲也该修了,一并剪了吧。” 穿越以前,柯祺知道古代有所生之身源于父母的说法,所以他一直以为,在古代“剃发、剪指甲、剪胡子”等一系列把自己身体上的某一部分剪下的做法都是不孝的。但等到他真的穿越了以后,他才知道此时还有“甲为筋之余,甲不敷截筋不替”的说法。也就是说,此时的人认为指甲是凝滞之物,不勤剪会抑制浊气的外发。当然,指甲不是随随便便能剪的,需要挑一个黄道吉日。今个儿正好是吉日。 柯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说:“是该剪了。把剪子给我,我自己剪吧。” “你自己剪?”谢瑾华非常吃惊,仿佛柯祺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是啊!”柯祺有些茫然地说,“我一直都是自己剪的。有什么问题吗?” “自己竟然能剪指甲?不会剪到手?”谢瑾华问。竟然有人能自己剪指甲! 柯祺觉得这话中的槽点太多了。他觉得是时候要让谢瑾华这种从小被人服侍惯的壕开开眼界了。于是柯祺拿起小剪子,先剪左手的指甲。谢瑾华看得啧啧称奇,嘴里竟然发出了“哇”、“哦”等感叹词。 柯祺剪好了指甲,把手放到谢瑾华眼前。 谢瑾华摸了摸柯祺的手,见指甲果然修得十分齐整,说:“你好厉害!” “额……也没有吧。这很简单的!”柯祺说。 “你莫要谦虚了。”谢瑾华说。 “真的真的很简单!你问厉阳,他的指甲肯定也是他自己剪的。”柯祺赶紧指着厉阳说。 谢瑾华狐疑地看向厉阳。 厉阳是个忠仆,巴不得主子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