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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年纪不怎么大的皇子会被唬住,转头离开? 昌郡王心内思绪转了数圈,突然笑了,笑的相当平和灿烂,像个可爱的孩子:“不就是金牌?正好,这次出宫前,我母妃帮我求了一个。” 他拿出金牌,笑眯眯递给史福:“你看,有了这个,我是不是可以见太子哥哥了?”这可是杀手锏,本来以为用不着的。 史福眸色微惊,竟然真的有! 他神色变化相当快,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原来是田贵妃啊。” 这话乍一听好像恍然大悟,可观他表情神态,无不透着鄙夷不喜,昌郡王又炸了:“你竟敢瞧不起我母妃!” “老奴怎敢!”史福又头磕到地上,“老奴惹四皇子生气,实属大罪,请杖责!” 一个劲求打,必有问题! 昌郡王心说我才不会被骗,深吸两口气,咬着牙问:“金、牌、没、问、题、吧!” “没问题。”史福两眼无神,声音有点轻。 “那我可以进了吧!” “可以。” 昌郡王笑了,手往前一挥,招呼人和他一起进去:“走,咱们去看看我这位太子哥哥!” 众人跟着他的脚步,鱼贯而入。 老太监史福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站起来,也跟了上去。 “史福啊,我哥在哪儿呢?”昌郡王一边往前走,一边不忘高声问。 史福束手躬身,神色平静:“此处下人少,太子独立惯了,老奴也不清楚太子现在在何处。” “不知道?”昌郡王笑了,“没关系,反正我不急,这里也不大,咱们一间间找,总能找到太子哥哥!” 他大步在前,带头往里走,入大殿,没有。 入偏厢,没有。 入侧房,还是没有。 昌郡王唇角笑意越来越大:“唉呀,太子哥哥这是哪儿去了?该不会不听话,下山玩去了吧……” 他正得意的推开书房门,嘴里调侃不断,就见案前坐着一个少年,十三四岁,一身白底镶金边袍子,束金冠,执紫毫,剑眉入鬓,似墨染就,双目狭长,眼角微扬,轮廓鲜明,气质疏朗,眉目间隐有日月湟湟,龙章凤姿,丰神俊秀……与曾经见过的画像,一模一样! “你怎么在这里!”几乎瞬间,他就尖叫出声。 杨暄放下紫毫,奇怪反问:“孤不在这里,在哪里?”举止神态从容又沉稳。 太子! 这是太子! 现场顿时安静,所有人直直看着杨暄,眸底情绪不一,但惊讶,却是相同的。 真的是太子!他们见到太子了!旁的不说,这气度是一等一的好!不过昌郡王的问题……好像是有点奇怪? 昌郡王自知失言,没时间思考面对杨暄为什么会在这个问题,急思讷讷找补:“我就是……一时太惊讶了,你太眼熟了,像故人似的。” “你我兄弟,自是长的像。”杨暄似是很高兴弟弟带人来看他,亲昵调侃,“四弟是不是感觉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了?”一边说话,他一边站起来,“史公公,给孤打水净手。” 史福站在门前,应声出奇激动:“是!” 一盆水快速打来,杨暄投着帕子,净了手,顺便敷到脸上,擦去别人未注意到的,满额头的汗。 昌郡王愤愤瞪着杨暄,满眼都是戾气。什么看到他就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他也配!他这么狼狈这么穷,而自己这么好看这么富贵,哪有一丁点像了! 他忍不住挑毛病:“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杨暄叹了口气:“虽孤未能回宫,但每年,父皇都会送来兄长弟弟们的画像,四弟长的可爱,孤怎会不识?” 神态表情,孝悌十足,一派正气浩然。 昌郡王只觉得恶心。他们虽是一个爹,却不是一个娘生的,生出来就对立,他不信杨暄不知道,演出这副样子,也不难受!他才不信杨暄真喜欢自己,继续挑刺:“三哥怎么穿这么多?臃臃肿肿的,一点也不好看。” 杨暄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孤倒也想自如些,但这天气……着实冷啊。” 是啊,很冷,都下雪了呢,可昌郡王就不臃肿,也不冷。为什么?人家有紫貂啊!紫貂多保暖,一件御寒没问题,可太子有什么?就一件镶了金边的袍子,估计连小袄都没有吧……这房间里也没个炭盆,寒风顺着窗户缝就吹进来了,不穿那么厚,不得冻死? 当朝太子啊,连御寒都办不到!皇上是男人,心粗,暂时没想起他,可统领六宫的田贵妃,掌着各处相关用度,连凤印都拿在手里的田贵妃,怎么就没想着拨点银子照顾一下? 可太子什么都没说。性子宽厚至此啊…… 众人看向昌郡王的目光变的意味深长了起来。 昌郡王差点炸毛,这是怎么了! “还有,以后勿要唤孤三哥。” 昌郡王仿佛抓到什么把柄似的:“怎么,不愿意认我是不是!” 杨暄摇了摇头,目光怜爱:“自己家中便罢,当着众人,不敬祖宗,不顾皇威……孤倒是没关系,只担心你年幼经不得激,若是气哭了,可怎么好?” 他怎么就不敬祖宗不顾皇威了!昌郡王心思转了一转,才意识到杨暄在强调太子身份,太子是储君,沾了一个君字,就是君臣有别,严格的说,他是不能叫三哥,只能唤太子的。 昌郡王从小到大,受尽宠爱,要什么有什么,哪受过这等委屈?顿时眼睛就气红了:“你是什么东西,敢瞧不起我!连父皇都不会骂我,龙床都让我睡的!” 这话一出,满室皆惊。 在场的都是家大业大的,谁没见过小辈争锋?皇权争斗更是步步沾血,残忍程度难以想象,可再怎么着,都是有身份有教养的人,怎能这么骂人? 骂一位嫡兄,还是封号太子的嫡兄什么东西…… “四弟与孤不同母,不喜欢孤,孤理解,只是这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杨暄眼梢微垂,眸色渐冷。 众人顺着话音,立刻就想到了田贵妃。田贵妃有多受宠,根本不必亲眼见识,只看这么多年,她一直稳掌凤掌,安坐圣上身侧,就知道了。 到底是野路子出身,未得系统教养的女子,养出的孩子也这般无礼。恃宠而骄四个字形容都不够,龙床,也是四皇子能睡的么?田贵妃到底教了四皇子什么! 再看太子,见到亲人的喜悦皆已散去……也是,凉了心,伤了情,还想让人家怎么样? 杨暄又提起越王:“不知越王兄长怎么样了?记得幼时他对孤颇为照顾,这些年一直没有消息。” 昌郡王被杨暄奇怪的话音转向转懵了,下意识提防:“我哥为什么要给你消息,你少惦记我哥!” 杨暄眸底墨色幽深,微微阖眸,又是长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