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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开始过,谈什么断干净。 不过既然到了这份上,也就是说,棠柚应该也知情吧? 她果然还是深爱着自己啊。 晚上有酒局,萧维景和萧则行一并被请了去。 做局的是郝匀,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萧则行,萧维景从中搭桥牵线。 这几天萧则行工作忙,萧维景少能见他。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萧维景按捺不住心中疑惑,静悄悄地问萧则行:“二叔,听说你快要结婚了?” 萧则行看他一眼:“听谁说的?” “我爸,”萧维景说,“他问了老爷子,说你下年就能结?” 萧则行淡声开口:“倒是有这个打算。” “还真是?哪家的姑娘?” 萧则行不欲回答他的问题,漫不经心松了领带:“等事情确定下来再告诉你。” 萧维景观他神色,大为困惑:“不会吧?难道人家姑娘还没同意?” “嗯。” 萧维景坐不住了:“这姑娘眼光挺高啊,连二叔您都看不上,那她是想上天啊?” 萧则行笑:“感情这种事情本就不能勉强。” 萧维景还想继续往下说,手机铃声响起来,打断他未出口的话。 他外出接了电话:“喂?” “萧总,”文灵在手机另一端叫他,笑着问,“这边有两份文件急需要您签名,您现在在哪儿?需要我给您送过去吗?” 萧维景没说话。 自从上次文灵割腕自杀未遂之后,萧维景便让她做了自己的助理。 文灵学历并不高,健身房赚的钱本来就不多,光是补齐税款就把她这些年来的积蓄全都搭了进去。 毕竟救过自己一命,萧维景感激她的救命恩情,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到绝路上。 萧维景心肠并不硬,上次文灵血淋淋的手腕让他暂时原谅了她“一时糊涂做的错事”。 文灵也哭着悔过,真情实意地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至于车祸,也只是晃神,她不知道后面是棠柚的车子。 正巧他身边缺一个生活助理,也就暂时让文灵先做着。 慢慢地再找适合她的职位,等找到了再让她走。 萧维景报了自己如今在的位置。 签个名字而已,也费不了多大功夫。 文灵很快就到了。 如今做了萧维景的助理,她的穿衣风格也开始渐渐往职场人士靠拢。 她带着文件来的时候,萧维景已经被郝匀坏心思地灌了不少酒;他看着文灵,招手示意:“你过来。” 萧维景心想着,签完字就让她赶紧走。 旁侧的人哄笑:“呦,维景的小情人过来了。” 谁都知道萧维景身边有这么一个非主流审美的人,萧维景对她格外地关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被他给关照到床上去。 郝匀也喝高了,大着舌头,笑嘻嘻地开口:“能让维景放着棠柚那块小嫩rou不尝,现在看来,文灵小姐果然与众不同,本事也挺大。工作上能干,生活中也能干,可比花瓶好太多了。” 萧则行本欲点烟,掀眼瞧了郝匀一下,将烟移开,折断,丢进垃圾桶中。 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 文灵像是没有听到,她走过去,将文件递给萧维景,毕恭毕敬:“萧总。” 萧维景看了几眼,皱眉:“这种东西不着急吧?” 文灵描述的十万火急,他还以为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文灵低声开口:“抱歉,萧总,我业务还不太熟练——” “你做了一个月的助理,现在连这种事都分不清,还好意思找借口说自己业务不熟练?” 冷淡的男声插入,文灵脸色一白,看到了萧则行。 房间中的灯光并不算明亮,然而男人气质斐然,无论如何都无法被忽视掉。 与萧维景不同,萧则行身上多了份沉淀,却并不意味着毫无锋芒。 萧则行发怒时,比萧维景要可怕的多。 萧则行并没看她,直接问萧维景:“如今你对助理的要求已经低到能随便在垃圾桶中捡了么?” 萧维景面露尴尬,解释:“二叔,文灵她当初救过我——” “无论她犯了什么错你都拿这条来解释,你的眼里就只能看到这个?”萧则行平静看他,“哪天要是她杀了人,你也会因为这去局子里面捞人?” 萧维景被萧则行驳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没有。” “文灵?”萧则行念着她的名字,“维景坚持说是你救了他,那你告诉我,当初是怎么把维景救上来的?” 万万没有想到萧则行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种事,文灵脸色苍白:“初一暑假时候,我加入了市少儿游泳队;我家里穷,去不起游泳馆,只能去免费开放的海水浴场游……能救上来萧先生完全是个意外,我也从来没想过要什么回报——” “从没想过?”萧则行轻嗤,“你的表现可不是这样,退队的违约金,开健身房,还拿割腕自杀要挟,胃口挺大啊。” 说到这里,萧则行将打火机重重掷在桌上,看向萧维景,问:“你活了二十多年,也该是个人了。这么拙劣的谎言骗你近五年,你脑子是被狗吃了么?” 萧维景不知道萧则行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一时间愣住了。 他这个二叔,最是沉稳,怎么现在揪着文灵死死不放? 郝匀和萧维景关系最好,见此时气氛尴尬,连忙出来打圆场:“嗨,维景你回去好好查查,咱们该报恩报恩;回头再哄哄棠柚,她那么喜欢你,肯定哄哄就好。女人嘛,哄不好只能……嘿嘿。” 旁边人喝高了,脑子也有点犯浑,只顾得附和,说话也没个轻重:“是啊是啊,都说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维景,你硬气一点,睡棠柚一次就好;她那小身板,禁不起——” 话没说完,萧则行沉着脸站起来,径直走过来,用力揪起他衣领,轻而易举从位子上拽出来,一拳打在他脸颊上。 那人猝不及防被打这么一拳,重重地摔在地上,鼻子和牙齿都酸胀地痛。 头磕在地板上,疼,鼻子和嘴巴被萧则行打得也疼。他甚至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