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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客气几句就走了,见他这样估计也是有难言之隐,不会再问。可邵恒修不一般啊,他就默不作声跟着谢楚走。 到了病房前,谢楚突然停下来,回头看邵恒修,神情有些严肃,他说:“你真的要去?” “我都来了,不上来问候一下不礼貌。” 谢楚默不作声,回头推开了病房。 男护工正在阳台看风景,两张病床,其中一张静静躺着一人。 见谢楚来了,护工露出笑脸:“小谢,来啦,吃水果吗,我去洗。” “嗯,我带我同学看看。” “那正好你来了,我那边有点儿事先过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病床上躺着的男人四五十岁,相貌有些普通,看起来有些憔悴。邵恒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谢楚,觉得谢楚母亲一定是个大美人儿。 谢长青见了谢楚和同学,神情有些古怪,却还是对谢楚笑:“你这上学挺忙的,没事儿少过来吧,我这一切都挺好。” 这年纪叫叔叔不太适合,邵恒修干脆上前道:“伯父您好,我是楚楚的同学。” “哎,好,好。”谢长青似乎有些拘谨。 谢楚坐那说了几句话,邵恒修不知道怎么话突然更多了,把谢长青逗得直笑,眼看着两个人越聊越投缘,谢楚看他一眼,递过两个苹果,又看了眼他的手,把苹果装进了盆里递给他:“去帮忙洗一下。” “怎么好让同学去洗……”谢长青声音越来越小。 “我去吧我去吧。”邵恒修道:“伯父,别看我现在就剩一个胳膊,洗个苹果还是能洗的。”说着走出了病房。 “楚楚……”谢长青看着关上的门,用了然的目光看谢楚。 “路上碰见的,我说我来看我爸,他也跟来了。”谢楚看他:“今天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出院了?” “还得一阵。”谢长青闭上了眼,长叹。 病痛不讲道理,将好端端的人折磨成蝼蚁,咽尽生活的苦。 每日盼着病能治好,或是直接睁不开眼就这么去了,也比在床上强。 “我这辈子是站不起来了。”谢长青说:“我也想撒手就走,可我知道,你在,我还得活着。” “是啊。”谢楚握住了他没滞留针的另一只手。 悄无声息开了门,邵恒修走进去,就听到谢楚拉着他父亲的手说:“我现在就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这病房、还有那护工、一天的费用不低。 邵恒修见谢楚虽然穿的不寒酸,但平常吃得少,也不乱花钱,还接不少活儿,现在总算知道理由了。他难免眼圈发红,调整好了情绪后才进来,笑着说:“碰上个好心大姐,见我手这样就帮我把苹果洗了,可干净了。” 他把苹果给谢楚,谢楚削了皮切成小块儿,喂了谢长青吃了几块,剩下的让邵恒修吃。 “你怎么不吃啊?”邵恒修问。 “我不爱吃苹果。” 想到谢楚让自己洗两个苹果,自己又没打算吃,邵恒修眼圈又一热。 谢楚见安静了,抬起头莫名其妙看了邵恒修一眼。 邵恒修却匆匆放下装着苹果的碗:“我出去一趟。”说着就仓皇逃离了病房。 谢长青:“……楚楚,你这个同学挺有意思的。” 谢楚道:“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不一会儿护工进来了,关上门对谢楚说:“小谢,你这同学咋了,我看在外面哭呢。” 谢楚:“……” 到底因为啥? 就因为他不爱吃苹果??? 这室友泪点也太低了。 第3章 不一会儿邵恒修回来了,谢楚见状也说自己要回去了,拉着邵恒修走。 邵恒修心想,谢楚可能是因为想让父亲吃好就说自己不爱吃水果,想着想着又有点儿想哭。 他宝贝儿实在是太可怜了。 见邵恒修似乎是遭受了打击,谢楚也没办法,不知道怎么劝。两个人打车回学校,邵恒修欲言又止,到了宿舍,他也没想好该怎么办。 “嗯……伯父的病,有希望治好吗?”邵恒修拍下了病历卡,上面是什么血管畸形。 “不知道。”谢楚轻叹。 “你别担心,我让我爸找几个专家来会诊。” 谢楚看他。 邵恒修平常油嘴滑舌的人此刻却更笨拙了:“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咱们是哥们儿,我家里找人又方便……” “谢谢你,恒修。”谢楚的语气很认真,他又道:“他的病专家也看过了,现在主要是保守治疗。” “那我还能做点儿什么?”他是非常想给钱的,但是他怕伤害谢楚的自尊心,他们同居……一个寝室这么久,他听都没听谢楚提过父亲的病,要不是这次巧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谢楚家这么困难。 好想帮宝贝儿啊!!! “谢谢,现在暂时不用了,医药费我也支付得起。”谢楚想了下道:“其实我家有个有钱的亲戚,不会扔下我爸不管的,你看我也没过得那么惨,医院里还有护工在不是?” 这倒是…… 但邵恒修还是觉得特别心疼眼前的人,他想过去抱抱他,哪怕他现在只有一个胳膊。 谢楚打开电脑继续干活儿。 邵恒修从他背后看了一眼:“你又接新单了?”他以前也劝过谢楚好几次,别那么累,白天上课晚上回来还要做设计,仿佛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可现在却是知道原因了。他衣食无忧,花钱大手大脚,却不知道谢楚负担那么重。 末了,他也只能叹了口气:“你别太累了。” 远在章氏总部的章思俨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让他回家吃饭。 “是又要介绍人给我?”章思俨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休息,他望着落地窗外的城市,语气波澜不惊:“妈,别费力气。” “哎呀你这话说的,看看怎么啦,万一你就喜欢上了呢,你以前那个都过去多少年了,人家还没回来呢,要是这次回来你真能让他跟你回家,我和你爸也不cao那份闲心了,这不是看你这么累也没有个人嘛……工作再重要也得成家啊。” 章思俨听着一连串话,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他道:“你还关注他?” “当然啦,那什么青年新锐导演嘛,和你也挺般配的……” 脑海里浮现出少年干干净净的模样,在树下推着自行车,穿着那件白衬衫,不知怎么,那张脸却突然变了,变得竟然像谢楚。 章思俨烦闷地扯了下领带:“回家再说。” 晚上在家里吃饭,章思俨喝了几杯,大伯父带着朋友和他家女儿来的,想让他看看。章母是觉得自家儿子能找个女人结婚是最好的,但看他那意思,一整顿饭也没看那姑娘一眼,估计是没看上。 她亲自看佣人熬了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