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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作不会想念有你的从前」 …… 栾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着躺着就突然想起来要哼这首歌的,可能是因为旋律很符合自己现在的心情,可能是闲得无聊,不过最有可能的还是因为这曲子是晏承礼本人谱的。 降b小调的主旋律,哀伤宛转得就像是今晚浓重如墨的漫漫长夜。 栾鸢又喝的有些迷糊了,一边哼着晏承礼的情歌,一边乱翻着自己的手机,忽然,目光不由自主地就停留在了一串谜之号码上。 看格式应该是串电话号,只可惜没有备注,只有栾鸢自己在旁边备注了一个粉色的小爱心。 醉乎乎的栾鸢根本想不起这是谁的号。 或者根本就没有仔细想,二话不说就给拨了过去。 这种虎了吧超的事情若是放在清醒情况下的栾鸢身上那是万万不可能做出来的,从手机里面随便翻出一串手机号来都不问问是谁抬手就要打过去,纯属脑子有坑神经病么这不是。 不过清醒的栾鸢做不到,喝醉的栾鸢却勇敢地站了起来。 看看吧,此刻的她正迈着英姿飒爽地步伐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我们走来,那无所畏惧的态度,那刨根问底的求知欲望,那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模范作风! 多么的振奋人心,多么的感人至深! “喂?” 电话接通了。 “抱歉打扰了。” 滴滴滴。 电话挂断了。 栾鸢觉得自己像个活智障,铁憨憨。 坐在沙发上像个膨胀的仙人球一样对着刚刚被自己强行挂断的手机愣了半天,耳边连绵不绝的都是刚才电话那边传来的一声“喂”。 因为这个声音实在是过于有辨识度,所以让栾鸢这会儿想要强行骗一下自己都不行。 酒也瞬间酒醒了,从头到尾的醒了,再灌二十瓶烧刀子下去都能屹立不倒岿然不动的那种醒了。 晏……晏承…… 即使是在脑海当中,栾鸢现在都不太敢把这个名字给想完全,怂的厉害。 怎么会是…… 啊! 栾鸢一拍脑门,猛地想起来先前在晏承礼的演唱会那天的遭遇。 当时晏承礼在送给栾鸢一张票之后和她说过,因为是实名制购票,所以检票的时候需要栾鸢跟检票员报一个手机号。 而且最主要的是,栾鸢清楚地记得当时晏承礼还特意嘱咐了她一句说这号码不要乱拨,因为不是他的手机号。 现在栾鸢再一回想起来……嗯,好像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王二不曾偷那味儿了。 真是晏承礼? 真是晏承礼!!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号码开头是139! 栾鸢“腾”地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像是看手榴弹一样的看着自己的手机。 她坚信晏承礼绝对不会打回来,但如果他一旦要是打!回!来! 那栾鸢下一秒就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过年了。 * 不过天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就算真是有那也绝对轮不到栾鸢的头上。 反正栾鸢是这么想的。 所以既然轮不到,那么不如就自己争取到!有首诗里写得好,正所谓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赌一赌,摩托变吉普,爱拼才会赢! 所以,借着这股酒劲,栾鸢决定跟晏承礼拼了。 【我想……谢谢你的门票 [心]】 发送。 嗯,血拼手段极其残忍。 * 不开玩笑,栾鸢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还不到两秒钟,她就已经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先前自己满心欢喜地答应了晏承礼自己一定不会乱拨这个号码,现在好了,乱拨了号码不说,挂了电话之后居然还堂而皇之地发了这么条短信过去……好像生怕晏承礼不知道刚才打sao扰电话过去的人是自己似的。 就说缺德不缺德! 但常言道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想再收回来那是不可能的了。 就见栾鸢抱着膝盖瑟瑟发抖地坐在沙发上,每隔两秒钟就要看一眼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心里面一边希望着晏承礼能够回复自己的消息,一边又祈祷着晏承礼能忙得看不到自己这条无聊的短信。 前后矛盾的小小愿望可愁坏了上帝,也烦坏了栾鸢她自己。 栾鸢十分清楚地记得自己上次像这样的时候还是十八岁那年,高考出成绩的当天,栾鸢也是像这样,坐立不安地在沙发上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看什么时候教委给发通知说成绩出来了。 与现在如出一辙的紧张。 看了一次,看了两次,看了三次…… 然而,就在栾鸢觉得晏承礼可能真的不会回复自己的时候,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吓得她浑身一激灵。 目光径直落在了手机屏幕上。 139开头的号码!! 是……是晏承……晏承礼!!! 栾鸢顿时整个人兴奋地像个交.配成功的狒狒,一把捞起手机冲到了家里地窗户前,酝酿了两三秒之后,才终于把电话接通了。 接通之后,栾鸢根本不敢说话,哑着嗓子听着电话对面的动静。 很安静,好像有倒咖啡的声音,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是答应我不会打这个电话么?” !!! “对,对不起” 栾鸢倒吸一口凉气,努了好大的力才终于把自己剩下的那些已经到了嘴边的九十九句对不起和八十句我错了给活活憋了回去。 电话那边传来了晏承礼熟悉的笑声。 栾鸢脸红的想熟透的番茄,一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冷静,嘴里面也不敢怠慢,赶紧搭腔:“晏……晏承……” “礼。”晏承礼笑着把没说完的一个字给补上了,“说个名字可要累死你了。” “对不起我刚打错了电话……我不是故意的……” “真的?” “真的,我发誓!” 晏承礼乐了。没有一丝一毫责备的意味。 啊——那一刻,栾鸢心脏跳的厉害。 这人怎么连随便笑一声都可以这么好听啊! 栾鸢心头一紧,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就攥紧了自家窗前的那排装饰用的木制围栏。 结果傻了吧唧地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手上的烫伤还没痊愈,猛地一攥痛的栾鸢直接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就叫出来。 “怎么了?” 电话那边的晏承礼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问了栾鸢一句。 “没,”栾鸢赶紧回答道,“手疼,上午不小心烫着了,嘿嘿……” 要说心机,栾鸢还是有的。 她才不会像那种言情剧里面盛世白莲般的女主角一样,明明受了委屈受了伤害还要在男主面前强装坚强说自己没事,说自己可以。 栾鸢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