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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却真正少了一份勇气。任常新太耀眼太夺目,而他只不过是普通人,他有什么资格又凭什么期盼能和任常新在一起? 他实在心烦,到酒吧喝酒,竟然无意中看到了醉酒的任常新! 那样的任常新,他从来没有见过,消沉的,低落的,失意得只能用酒精麻醉自己。 他心口的位置一点点地绞痛,那份痛如同潮水般一点点地蔓延,渐渐浸润了他的全身。 他舍不得见到这样的任常新,他心疼地想,如果站在任常新身边的人是他,他肯定会拿出他的全部,百分百的真心照顾疼惜任常新,他会将任常新捧在心上地疼,会对他一心一意永不背叛,他决计不会让任常新受一点儿的伤! 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就算是伤,他也只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甚至没有资格上前安慰。 话筒那边的男人冷冷地,“任常新是我的人。你没有资格替他说话。” 那男人的声音很缓很沉,一字一字地锥进莫城的心脏,“你的父亲被你二叔设计陷害,气倒病死,家业被夺,你恨却没有报仇的能力,只能靠你父亲生前留下的部分资产度日,最终连已经订婚的未婚妻也以寻找真爱的借口离开。” 夜沉得很冷,莫城感到自己的心在不停下沉。 “告诉我地址,从此不再接近他,我就告诉你扳倒你二叔的关键证据。” 时间一秒一秒地滑过,沙漏里沙子缓缓落下的声响,在这暗沉的夜里,像是一只猫不停地拿爪子挠着心口,这样难熬的煎熬里,冯意终于听到莫城的答复, “你也是这样对常新?威胁他?逼他和你一起?” “你是不是利用了任家的事威胁他?” “我绝对不会告诉你我们在哪。如果常新是被你逼的,我一定会让他离开你!” 电话挂掉了,传来嘟嘟嘟的短音,冯意头也不回,“追踪到了吗?” 在他身后,坐在仪器前的那人无奈地放下耳机,摇头,“老大,只知道在xx区。具体位置不知道。” 冯意眼神一点一点变冷,逐字逐字缓缓地说,“他要是敢碰他,我让他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身后那人一阵发冷,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第35章 ,(捉虫) 冯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天色渐渐发白,从他和莫城通过电话后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他分分秒秒都忍受着煎熬,这比他接受特训时忍耐过的虫蚁,粪坑等都要难忍。他曾经经历过各种严刑拷打以及美□□惑的测试,他的得分是a,同期参加的人员中只有他和另一个人获得这个项目最高分。而在心理顽强度和承受力上他甚至比另一个人还获得更高的评价。 然而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承受的边缘,略微一个小小的刺激都能让他彻底崩溃。 只要想到任常新可能会遭遇到什么,他就恨不得将人给撕了! 他早就知道莫城觊觎任常新,他不在意,不管任常新有多招人,最终也只能是他的人,其他人只能看着。 他自信能守得住任常新。 然而他没想到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发生这种事!莫城敢将任常新带走!无论他威逼还是利诱都不肯将人交出来。 他心底转了无数个念头,莫城究竟想要什么?怎么才能将任常新安全无虞地带出来? 冯意在会所第一眼就看出莫城对任常新有企图,那种爱慕的视线他熟悉无比,因为他经常就是这样看着任常新。后来他稍微了解了下,莫城已经在任常新身边五年了。五年都没有行动,任常新甚至连莫城对自己的心都不知道,难怪被他截了胡。 冯意看不起莫城,他的字典里只有夺取,占有,那种什么默默守候,期待对方回头之类矫情又无聊的想法他向来嗤之以鼻。是个男人就该像男人的样,将自己看上的东西抢到手,不争取谁会白送你,又不是演电视剧,以为会有上帝可怜你呢,看你苦守寒窑十八年,送你个浪子回头薛平贵? 之前他没将莫城当回事,这种软弱无能连自己父亲的仇都报不了,临结婚还被人甩了的男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借那人两个胆,估计都不敢碰任常新一下。 然而当他了解这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有些惊讶了。 在他看来,莫城就是个软弱怕事的小白脸,可是在酒吧当周昀想碰任常新时,他竟然拿了酒瓶从后面将周昀爆了头。 监控录像里那个瘦弱的男人发狂似地踹打比他几乎壮一倍的男人,直到将人彻底砸倒地上,再也起不来。 冯意第一次正眼看莫城。就算他无比厌恶这个将任常新带走的人,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当时莫城出手救了任常新,周昀那个渣,不知道会对任常新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至于莫城,最好不要犯了他的忌讳,否则他绝对饶不过他! 他的人进入交~警~公~安系统,比对摄像头寻找踪迹,另一批人通过房~管~局系统查找莫城以及其亲友名下在xx区的房子产权。 虽然鹏城的监控设备非常齐全,但是有些小巷或者偏僻的地方还是没有监控设备,莫城乘坐的车行驶的路越来越偏僻,最终断了踪迹。莫城叫的车是辆黑车,套牌的,找不到司机的联络信息,他们只能利用实时监控,再根据车牌号以及车的外形等搜寻司机下落。 他们现在几条线同时下手,争分夺秒地追踪。 安静的房间里,唯有电流滋滋声,键盘敲击以及鼠标点动的声音,没有人说一句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突地一个人高声叫出来,“找到了。” 冯意迅速过去,那人指着实时画面上的车辆,原本非常模糊,通过技术处理后放大的画面清晰地显示正是那辆□□。这辆车正在xx路上行驶,这条路没有别的分叉道,非常容易截停。冯意迅速判断,从这里过去他的人是赶不及了,过了这条路,下面有好几个分叉道,鬼知道那个套牌司机会开到哪条路上。 他掏出手机给某个人去了电话,那人电话里嗤笑了声,嘲弄了他几句。他们是多年的交情,那人嘲弄归嘲弄,很快就安排了人。 冯意挂了电话,拳头微微缩紧,干燥的掌心渗出了细汗。 监控画面里,果然约莫五六分钟,两辆车驶上那条大道,前后截停□□,车里迅速下来五六个人,将司机拽了出来,按在车头上。 大约两分钟后,冯意的手机响了,他一秒都不用地接通了电话。放下电话后,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迅速下楼上车。 莫城一直没有睡,橙黄色的床头灯柔和地洒在他和任常新身上。他坐在床边,看着任常新沉静的睡颜,听着平稳的呼吸,心底一片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