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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似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摇下车窗,吞云吐雾的看着蓝天白云,“他昨天哭着冲我吼,李佳和他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才有他和李佳谈恋爱,因为我才有他和李佳分手。” 张供心想,这都他妈什么事儿啊,人脑残别怪身边人太聪明,这是迁怒,两个脑残凑一起的威力能弄残一个聪明人,让聪明人变成脑残中的一员。 “嗯,大概当初帮他追李佳真的帮错了,这几年我眼睛就是个摆设,看什么都是假象,脑子跟灌了铅似的只走脑皮层,大脑小脑都直接无视了。”他低声说着,话语间没有透着后悔,却透着浓重的自嘲。 张供觉得自己再不开口,这货就要悲悯天人了,他咽了口唾沫,润了下嗓子,轻声安慰道:“狗咬吕洞宾,你那么在意,让他看见了,嘴上不说,心里还不知道得怎么高兴呢。” 说起蔡己,张供打开了话匣子,“当初我和你说过,别对他太好,他套路多,你不听,非说你不照顾他,他就得死,怎么着,看看,现在想死的人是你吧?你当年还说我嫉妒他,我嫉妒他什么,嫉妒他戏演得好,可以上北电?”他气不打一处来的继续说,“我说他心路不正,对你不真心,你怼我,说我小人之心,见不得他分散你对我的兄弟情,呵,你那颗自诩聪明的脑袋瓜子,大概是创业后被带进了X宝后台了。” 韩似被他说的简直没脾气,张供说的这些他大致还有些印象,他没有七老八十的开始健忘,几年前关于蔡己的事情,他记得不算全,该记得的都记得。 他现在很想回到刚对蔡己掏心掏肺的自己身边,给自己一顿拳打脚踢,让你不听劝,让你识人不清,让你学东郭先生,让你自己都顾不过来还要逞强顾别人。 张供睨了他一眼,哼了几声,他心里有点儿没底,韩似身边还藏着一个真gay呢,他惆怅的按了几下喇叭,刚被打击,这要知道自己身边还有个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男人,会不会情急之下,投入对方的怀抱?他长吁一声,这个,他无能为力,提醒过几次,都没当回事,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韩似支着胳膊,手撑着下巴,目无焦距的看着窗外,他想到了高以,高以是蔡己介绍给他认识的,蔡己知道高以是gay的前提下,也许是忽略高以的性取向,注重高以的工作能力,他屈指顶了顶下颚,同性恋不是犯罪,他们也是人,不该因为这点对人带有色眼镜,更不应该因为这点,恐惧和他们合作。 他有点纳闷自己的脑回路,想到对方是高以,温和俊秀、体贴温柔的一个人,他所有的抵触全部消失,只剩下,对方是个人,而不是洪水猛兽,蔡己也许只是看中了对方的能力,嗯,他安慰自己,昨天的他太过于激进,且口不择言。但,他想到了蔡己当时紧张的神色,到底是不是他想的太多了? “明天中秋节,你打算怎么过?”张供问,“来我家吧,我妈前两天还念叨你,好久没去我家了。” 张供是H市本地人,他不和父母住,每个月定时去父母家。韩似去他家过过两次中秋节,他mama一直惦记着长得帅的儿子的同学兼老板,想把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女儿都介绍给他,如果国家允许一男多妻的话。 韩似愣了愣,“不用了,我哥在,再说,我喊了高以一起。”提到高以,他沉默了,他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高以,对高以亲近的渴望被高以是gay的事情打消了点,他心头梗着一块目前还不知道怎么挪开的石头。 “高以?你和高以过中秋节?”张供这句话是吼出来的,最高音已经破音,空余破裂的音色表述着,他伸手拽住了韩似的外套,韩似家的停车场和其他地方略有不同,不同在常年不开灯。 张供黑着脸,在灰暗的环境里,韩似看不见他的脸,更看不清他眼底的表情,只觉得目光狠毒,凶狠异常。 “嗯,和他过节。”他淡淡的重复了一遍。 “韩似,我再说一次,你和他不一样,你看清楚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张供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韩似一个人站在黑暗里望着他逐渐走向光明的背影,韩似苦笑了一声,我也想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我想亲近他,追逐本能,我错了吗?他茫然的看着被太阳照射的地方,心头一片冷意,多年没上线的情商爬了上来,他想,我只靠近高以,不管他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他喜不喜欢我。想到这里,情商不足以让他深入想的更多,急匆匆的丢下他又下了线。 他像只丧家犬,垂头丧气的耷松着肩回到了家里,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做,他一头栽在了床上,半晌翻身摊开身体,望着天花板,心底一片宁静,渐渐地,他闭上了眼睛,就这么睡着也挺好的,他对自己说。 就这么摊开不盖被子的睡,好到他第二天起床头昏眼花,嗓子发痒,疼痛难耐,外加塞住了鼻子,他拧的自己鼻头红肿,双眼通红,还是没法两个鼻孔出气,他爬起来,从医药盒里翻出感冒药,查看日期后,掰了几片放进嘴里,犹豫了片刻,拨通了韩之酌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V= 明天七夕,双更。 ☆、第二十九章 “你让我怎么说你,你怎么不去公园睡一觉?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潇洒的我直接给你备后事了,还省的你这身体跟着你招罪受。” 韩之酌见韩似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瞬间把昨天韩似和他争吵的事丢在了脑后,抓着韩似好一通数落。 “吃药吧?算了,吃什么感冒药啊,你看我给你配点鹤顶红怎么样?” 韩似眼泪汪汪的看着韩之酌,从进门一直咆哮到现在,一点儿都不关心他这个病人,他狠狠的擤了把鼻涕,“我就是,晚上睡觉没盖被。感了个冒,你至于吗?” 韩之酌把药塞到他手里,水杯砰的一声重重放下,“要不是你现在扮相太惨烈,我都以为你是昨天和我吵架心里过不去,给我施苦rou计呢。” 韩似苦闷的看了他一眼,“哥,你当律师太屈才,去当个编剧吧。奥斯卡都证明不了你的脑洞。” 韩之酌摸了摸他额头,没有感觉到高温,他稍微放心了点,“你这病患今天吃不了大鱼大rou吧?”口气里难得有一丝幸灾乐祸。 韩似无奈,以为韩之酌多成熟呢,瞧这幼稚的报复嘴脸,三岁都嫌多! “哥,一会儿高以来了,你别…”他停住了,别什么?别带有色眼光看他?他哥之前见高以都是很正常的态度;别露出我知道你对我弟弟不怀好意的眼神?高以对他有没有想法还两说;别对高以持有不好的态度?韩之酌做律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