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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清楚……” “对不起。” 什么? 乔桥顿住,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对不起。很抱歉没有得到你的允许就擅作主张,下次我会注意的。” 表情诚恳,堵住了乔桥准备的所有怒骂。 这人怎么…… 就跟你下定决心,非要使出全身绝学打得对方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然而你胳膊还没伸直呢,对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叫道“我投降”。 都什么人啊。 乔桥恨恨瞪他一眼,转身就往卧室走。 回到房间,乔桥累瘫了似的仰躺到床上,呆呆望着浅蓝色点缀着灯光如星空般的天花板。 程岳是个很懂得享受的人,房间的角角落落,看似寻常,却处处透着昂贵的精致。 倘若是她的房子,是一定舍不得租出去的。每年房租的钱,估计还不抵客厅的一个茶几贵。 想起房子,乔桥默默数了一遍银行卡中的数字,不觉有些气馁,就那点钱,估计就能买半个卫生间吧。 倘若要靠她自己,或许这辈子她都不能住在自己的房子了。 乔桥是个没什么大志气的人。 相比起闯荡世界,她还是喜欢安稳的生活,每日浇花喝茶,惬意又自在。港城再好,终归没有她的家。 她很想回新安,温暖,平静,舒服。 只是她不敢,她害怕看到父母失望的表情。 正胡思乱想着,房门突然被敲响。 “小乔,该吃饭了。” 陈瀚文的声音从厚重的门板外传来,显得有些沉闷。 乔桥起身走出去,见到他时不由一愣。 不知何时,他竟围上了她随便买的一个绿色围裙,围裙正中央印着斗大的“夸我”两个字。 配着他商业精英式的脸,十分可笑。 乔桥也是服了,他这人看着拽得二五八万,可真也没脸没皮,一点包袱都没有。 也或许是仗着长得好,才这般肆无忌惮吧。 察觉到她的视线,陈瀚文拉着围裙笑道,“是不是特帅。要合个影吗?” “……” 31、第31章 ... 厨房是开放式的, 靠近长廊的位置设了长排的原木餐桌。 此时空气中漂浮着浓厚的饭菜香味。 除了先前的三明治,青团等,桌子上又摆上两只煎蛋, 一小碟白灼菜心, 以及一碗粥, 白粥表层浮了葱花,虾仁及香菇等物,色泽莹润。 乔桥觉得饿了,她坐到餐椅上,刚舀了勺粥, 想起什么, 回头问, “怎么就盛了一碗, 你不吃吗?” 陈瀚文头枕在左臂间,眼睛含着笑,“不用管我,我看着你吃就可以了。” “……” 虾仁粥味道鲜美, 一点也不觉得腻, 没一会儿乔桥便吃完,盯着碗底还有些意犹未尽。 “还要吗?锅里还有。”陈瀚文问。 乔桥不好意思地点头, 刚要起身, 陈瀚文便先一步端起碗往厨房走。 挺拔的背影映在明亮的光线里,令人看不真切。 她有些恍惚,觉得这一幕分外熟悉, 也不知是在哪里见过,是在梦里,亦或者这本身就是她的一个梦…… “我记得昨天你说程岳是你的朋友对吧?” 吃完饭,乔桥慢条斯理地收拾桌面,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嗯。”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把房租出去吗?”她解释,“我听说他家似乎挺有钱的,况且这租金也不划算。” 陈瀚文爽朗地笑道,“陈瑶那丫头也不知怎么看上他了,他那个怂货,吓得直接躲到老宅去。至于他为什么租出去,”他眼睛掠过阳台上那些葱茏的花草,“估计是不放心他的那些宝贝吧。我记得以前他的一盆兰花死了,他抱着那盆花哭了一晚上。” “……” 乔桥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男人抱着盆花哭一晚上的情形,不禁抖了抖身体。 很快,她又想起她的重任,忍不住担忧起来,“那万一我要把他的花养死了,该怎么办?” “放心吧,”他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有我在,程岳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乔桥撇嘴,但到底放松不少。 陈瀚文离开的时候已近中午,乔桥犯困得厉害,干脆捂上被子补觉。 再醒来时,天色都已经昏沉,墙上的时钟走到七点。 一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乔桥愧疚难当,赶紧打开电脑码字。 曾经她也想过做一个自由职业者,靠写字为生,自由自在,也不用跟人面对面接触,但她实在太清楚自己的个性,如果没有约束,她只怕会散漫成沙。 这不,她休息了近两个月,生活不规律不说,大片的空白时间也没得到很好的利用,两个月来的写稿量还没她在工作时晚上写得多。 她总会以琐事太多为借口,但到头来一想,她却说不清自己究竟都做过些什么。 而她又实在算不得天才型的写手,比起网文写手群中动辄日万的同行,她觉得自己若靠这碗饭活着的话,迟早会饿死。 晚上两点,她转转发僵的脖颈,将写好的文档保存。 末了看着新增的字数,她沉重地叹口气。 七个小时,四千字。 这本书写完后,一定要去找工作了。她暗暗对自己说。 第二天六点,门铃准时响起。 陈瀚文站在门前,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招财猫一样对她摆着手,“早上好,又见面了。” 乔桥迷糊的大脑瞬间清醒,“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 “嗯,相思病。”他毫不知耻,“一睁开眼睛就想见你,所以就来了!” “……” 乔桥按住额头乱蹦的青筋,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想关门,又怕他纠缠,干脆转身回房间,撂下狠话,“如果敢进卧室吵我的话,我一定会砍死你。” 背后穿着短促的笑声,不用回头,她也知道他脸上一定挂着欠扁的得意笑容。 明明睡意葱茏,可就是怎么也睡不着。 天气已经转凉,就算不开空调,屋里也透着凉爽。 她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打转,最后还是悲愤地大叫一声坐起身来。 拉开窗帘,才发现天色暗沉,黑云低压,随时都可能下雨的样子。 “带伞了吗?” 乔桥开门冲陈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