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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想起他方才如此欢畅是因为在打丞相的儿子,也是有点不好意思,就说:“哈哈,丞相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找孤王呀?” “老臣今日过来也不算是有什么大事,就是今日和宝华那边交接了送来的粮草,老臣的心头大石也算是放下了。突然想起下个月就是宝华王的生辰,就过来提醒一下皇上是时候思量给宝华王的礼物了。” “好的,朕这就回去好好想想。” 要是前几年无瑕就拿一些徒有外表的东西给宝华王就算了,今年无瑕却想给点特别的宝华王,毕竟每次要打仗的时候他都一车一车粮草金银往这边送,还不时给无瑕一些奇葩的小礼物,无瑕还是惦记着他的。 无瑕挠了挠自己的头,不停地来回走呀走,脑袋里已经掀起了一阵头脑风暴。每次花容王生日,宝华王就会送上山一样的礼物,无瑕总能从里面淘到满意的。所以宝华王什么都不缺,就算无瑕送什么样的礼物他都会有,所以这次要走小众路线。 无瑕不知怎么地想起方才那封恶俗的信,信里有一段诗是这样的: 当年你在秋千上 飞扬的倩影永远在我梦境里摇曳 墨黑的头发掠过我的鼻子 带着满满的花香 让我无数次试图冲破梦境去抓住你 一夜过去 醒来又是满满的失落 因为没有你 啊啊啊,这个宝华王的文体怎么那么古怪,可是每次都让无瑕心里一跳一跳的,但那感觉就像被挠痒痒,虽然让人面红耳赤也让人一本满足。哎哟哎哟,钱明玦真是一个讨厌的人!想着想着,无瑕不知不觉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这种洗地行为表示无瑕现在很苦恼。 无瑕之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托着头想呀想,终于想到嘿嘿地笑了起来,看来是想通了。他欢快地站了起来,潇洒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走起路来像一只开屏孔雀一样一摇一摆。接着忍不住拿起自己的头发闻闻,哦,还是那么香,就是宝华王所说的花香。这香气可是无瑕自出生就有的,每逢靠近他的人都会闻得心旷神怡,所以导致每逢无瑕发什么飙所有人都会忍他,因为都被无瑕的美貌与香气迷倒啦。 “你,去拿一把剪刀过来!” 一旁的小的看着无瑕那一脸自恋的样子一脸懵逼,不过还是小跑着去拿了。 “皇上,你要的剪刀。” 无瑕随便抓了一小撮头发,拿起剪刀剪下,然后说:“给!” “哈?” “这就是给宝华王的礼物,我花无瑕的头发可是无价之宝,这可算是便宜宝华王了。”你说,无瑕这是哪里来的自信? “哦,小的这就去给宝华王送去!” 一队骏马从天容城飞奔而去,留下卷卷尘土,到了天宝城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晚上。 “啊,喝,喝,你们怎么都不喝!”一个穿得金灿灿的少年在宝华皇宫扒拉着自己的友人,这么知道那帮死狗已经喝趴下了,剩下少年无聊地坐在华丽的大殿里发呆。 “哎,你们真没劲!”少年晃了晃脑袋,就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了月下。少年被冷风一吹方才还有的些许醉意都消散了,剩下的只有一丝丝寂寞。 月下的这个少年长得非常硬挺,个子很高,肩膀很宽,他的五官端正,一双眼睛异常深邃。这样的少年算不上美男,但是看上去就是非常舒服。但是这个少年的神色就是缺了一点稳重,如果他成熟了一定是一个能威震八方的人物。 这个少年就是宝华王钱明玦,天下最富之人,也是天下最胡闹之人,从来不管政事,反正他有的是资本折腾。 “哎哟哟,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无瑕呀!”钱明玦巴巴地趴在楼台的栏杆上,望着天空一轮圆月。 这时有一个小太监跑到了宝华王的身旁,看到皇上在发呆,那个太监踟蹰了好久,才说:“皇上,方才花容国那边快马送来了皇上生辰的贺礼,皇上要看看吗?” 在栏杆上死狗状的少年听了,突然就弹了起来,兴奋地大叫:“在哪里?在哪里?快呈上本王面前!” 那个小太监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盒子,说:“皇上,今年花容王没有像往年一样送来几车宝物,就送来了这个盒子。” “肤浅,花容王的心意这么能用财物的多少来衡量,朕要的是花容王的心!” 少年说着一手夺过小太监手里的盒子,自己掂量了一下也觉得轻得过分,心里有点失落,但是又孩子气不想让旁人见到,就故作轻松地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小撮头发,静静地躺在盒子里面,头发下面还有一封信。 少年不经世事的脸上浮上了一点紧张,小心翼翼地把信拿起,打开。里面是几行工整娟秀的字体: 当年你在高高的树上 两只脚丫得意地一晃一晃 看我呀,看我呀 你卖力地说 调皮的你还是一脸烂漫 其实我一直看着你 如何? 既然你忘不了我的香气 姑且先送你我的头发 后会定有期 钱明玦看了这封信后全身都在发抖,指尖捞起那撮沉静许久的头发,放到鼻子前,连鼻尖都能碰到那一抹顺滑的凉意。一股幽香,透心而来,这天下就只有无瑕有,独一无二。 “呜哇哇!”明玦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像一个孩子一样。 “无瑕终于回我信了,好感动!” 这时明玦心里树立了一个宏大的目标:一定要把无瑕追到手! 千里之外,花容皇宫。同样是圆月当空,无瑕端坐在庭院里,任由月光洒满他的头发和衣裳,他整个人都被静谧的月光笼罩,看起来美好得像一个梦。 无瑕那像羽扇一样的睫毛突然垂下,心想:我给宝华王的礼物应该送过去了吧!我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万一宝华王对我没有那个意思呢?那么一切就只是我自作多情。 无瑕难得会这么没自信,他叹了一口气,一步一步地走回自己的寝宫。他差退了一旁伺候的下人,轻轻坐在床边,拿起床上的枕头,一挪厚厚的信纸出现在无瑕面前。 像往常的夜晚一样,无瑕乘着摇曳的烛光把这些信从头到尾读了一遍。不知不觉,嘴角已经扬得没有边了。 两个月后,鼎沧战败,留下两万残兵仓忙逃跑。此次花容国大获全胜,鼎沧的国力也损耗甚大,看来未来三年鼎沧是不敢再进犯了,毕竟现在鼎沧国已经没有兵力和财力支持一次战争了。 “传令下去,犒赏三军,凡有斩获敌人首级者皆有激赏,阵亡的将士家属也要抚恤到位,不可耽搁!”无瑕端坐在朝会的王座上,嘴边挂着淡淡的微笑,心思无人可以猜透。 “退朝!”无瑕说得声音不大,但是却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