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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行人才谨慎的走了出来。 七八个人,同样穿着夜行衣,但脚步的韵律和身法都与死去的黑衣人不太一样,白锦在一旁冷眼瞧着,判断出自尽的这个男人应该是西方魔教黑风堂的弟子,剩下这七八个他就不知道了。 有人抓着黑衣人的头发将他拎起来,哑声道:“果然死透了。” 领头的男人冷笑道:“死的倒是快。” “老大,怎么办,这么多天就只发现了这一个,那两个会不会已经跑了?” 领头道:“继续搜,他还在这附近行动,说明人还在林子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完不成公子下达的命令,你们就都准备好后事吧。” 他踹了黑衣人的尸体一脚:“你主子的尸体都凉透了,还尽忠给谁看?” 下一秒,一个雪亮的银钩插在了领头人的脑袋上,那尖锐的钩子竟是生生插进去了三分之二,大股大股guntang的鲜血从他的脑袋上流下,领头人瞪大了眼睛,一点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死不瞑目。 他脑袋上插着的钩子,可不就是银钩赌坊灯笼下的钩子? 剩下的几个人霍然抬头,只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站在树枝上。 他裹着一身雪白的狐皮大衣,目光冰冷,表情更是冷的如同冬日的寒霜。白衣人冷冷的俯视着死不瞑目的领头人,冷冷道:“他的主子如何我不清楚,不过你很快也要凉透了。” 剩下的几人纷纷脸色大变,个个如临大敌。 有人哑声喝道:“你是西方魔教的人?!” 树上的男人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不错?” 那几人一咬牙,低吼一声,齐齐道:“杀!” 他们亮出各自的武器,全力施展身法朝白衣人攻去,白衣人也动了,他只是不紧不慢的做了个拔剑的动作,长剑出鞘,划出一道雪亮的白光,眨眼间,那一道剑气就已经抹了这七八个人的脖子,他们就如同他们的头领一样,一声惨呼都来不及发出就轰然倒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尸体,却唯有领头的男人死的最惨。 白衣剑客落在地上,连看都没看一眼这一地的尸体,转身便要走,却听一阵马蹄声传来,竟是绝尘自己找过来了。 “怎么过来了?” 白锦摸摸他的脑袋,绝尘也亲昵的蹭了蹭主人的手,表现的很是依恋。 就如同白锦无法收回白鹤一样,绝尘也同样收不回来了。绝尘也察觉到了这一异样,这次出行便显得格外粘人。 白锦叹息道:“走吧。” “等等!” 一直躲在树后的女人忽然出声叫住了将要离去的一人一马,白锦平静道:“何事?” 他一直都知道还有人藏在暗处,但那人并无恶意又不愿现身,他也懒得去管,不想倒是她先叫住了自己。 那女人缓缓走出来,迟疑道:“……白道长?” 白锦一怔,终于回过头去看了她一眼。 女人披着件黑色的外袍,像是匆匆忙忙套上去的,里面的衣衫则是深一些的绿色,用外袍掩着,想来是这样打扮更容易在夜间行动。她的长发只是随意的捆成一束,素颜朝天,像是许多天都没有精心打理过了,可即便如此,女人依旧很美,瞧着像是三十多岁的年纪,满身都是成熟女人的韵味,风韵犹存。 这样的女子,年轻时候也一定是个极美的少女。 白锦微微蹙眉:“我见过你?” 他总觉得这女人的面容有些似曾相识,但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了。 女人听了这一声询问,激动的几乎要落下泪来:“白道长!” 这一声白道长,仿佛穿透了二十年的时光,白锦眼前浮现一道碧色的倩影,他怔了怔,终于想起了她的名字:“……碧月?” 碧月终于还是潸然泪下,又轻声唤了一句道长,哽咽道:“是,正是奴家。” 当年在沙漠里领着狼群赤足奔跑的娇俏少女,如今也已经成为了一个成熟的女人,白锦心中也是感慨万分。 他放缓了脸色,道:“不曾想会在这里见到你。” 碧月胡乱点了点头。 白衣剑客的态度如此温和,她却突然厌恶起了此刻狼狈不堪的自己。这么些年了,她所思所念之人还是如当初一般清风明月,她却早已是个半老徐娘了。 但也只是刹那,碧月便将这些儿女情思抛到一边,她脸色一肃,猛的双膝跪地,额头重重的叩在冰冷的地上。 “道长,求您,求您救救教主唯一的血脉!” 第67章 白锦低头瞧着碧月, 大宗师的眼力使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头黑发中混杂着的几缕银色发丝,他试探道:“玉罗刹的血脉?” 碧月只是叩首, “求您。” 白锦再问:“玉天宝?” “是。” “可我听闻他已经死了。” 碧月这才抬起头,答道:“死了的是少主身边的暗卫。” 她说这话时眼神中一丝波澜也无, 似乎早已见惯了生死, 别说死的只是一个暗卫,哪怕是她自己,也没什么值得悲伤的。 江湖,可不适合多愁善感的人出来闯荡。 白锦问:“是谁杀的?” 碧月迟疑着摇了摇头,她心中有些猜测, 却不敢贸然断定, 此时也只能摇头。 白锦又问:“追杀你们的人是谁?” 碧月想了想, 反而问他:“您可听说过九公子?” 白锦点了点头。 九公子, 他曾听玉罗刹说过一嘴,这么一看这两个人果然是有过节的,当初在万梅山庄之时玉罗刹便冷笑着要给对方添堵,这会儿玉罗刹前脚暴毙,九公子后脚就要找玉罗刹儿子的麻烦。 他问:“玉天宝现在在哪儿?” 碧月脸上一喜, 动容道:“您肯帮我?” 她早已不是二八少女,在白衣剑客面前时却显得格外容易被人打动,只因岁月丝毫没有在她意中人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还是同从前一样好,与她心心念念的一样好。 白锦只是沉声道:“若你信得过我,我帮上一帮也无妨。” 碧月抬头看着白衣剑客的眼睛, 笑得既欣喜又苦涩。 她欣喜这人愿意帮她,却又不得不为他们如今的处境感到苦涩。 前有狼后有虎,能不能熬得过去……谁知道呢?原本已经打算听天由命,却不料峰回路转,原以为此生不复相见的白衣剑客再次出现了。 她决绝道:“信得过。就算栽在您手里奴家也认了,大不了以死谢罪,用奴家一条贱命还了少教主的命。” 白锦沉默许久,问她:“玉罗刹真的死了?” 碧月点了点头。 “奴家是奉教主之命偷偷保护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