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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这件事,可他虽然心里一直有自己的思量,情绪上却好像没怎么被影响,不怎么出门就在院子里侍弄花草,一天天也挺从容乐呵。 *** 这一天,盛慕槐下了戏,凌胜楼看她实在累了,一进胡同就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闭上眼睛,自己揽着她走路也不怕摔。 盛慕槐一只手揽住凌胜楼的腰,脸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信任的把大半部分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凌胜楼的身上总有一股十分好闻的味道,让她既安心又不自觉的动心。 她指尖在凌胜楼的腰上摸索,然后在最细的地方掐了一把,很硬,掐不动。 “怎么了?” 凌胜楼腰一痒,侧头看盛慕槐,她睫毛半垂,一副不愿意睁眼的样子,嘴却不自觉地上翘,像一只耍无赖的小猫。 “没怎么,我就想检查检查我的小马达。” 盛慕槐说着说着笑了。 “什么?” 凌胜楼没懂。 盛慕槐不解释,一只雪白的手抓住凌胜楼腹部前的衣料,T恤勒出他腰部凹陷的轮廓。盛慕槐这下用心看了一眼,然后用辛派念白道:“班主,你腰好细啊。” “班主,我好喜欢你啊。” 她两手搂住凌胜楼,软软地说。温热的气息喷到凌胜楼的脖子上,让他半边身体发麻,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 感觉到凌胜楼身体一僵,盛慕槐把手松开,不再挂在凌胜楼身上了。撩完就跑,刺激刺激。 可还没往前迈步呢,凌胜楼就把她堵在了墙边,而且俯下-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盛慕槐刚开始脸上还有些笑意,可他一直不说话,也就有些虚了,心也噗通噗通跳得快起来。 她眼睁睁地看凌胜楼靠近,他眼睛藏着一把燃烧的火,就快要把自己也点着了。 盛慕槐一下把眼睛闭上了,甚至能感受到睫毛在眼睑不安地扫动。 谁知道凌胜楼的唇却没有落下来,而是俯身在她耳边低声叫她名字:“槐槐。” “你要知道,你点的火有一天也要你来负责熄灭。” 这句话说得也很暧昧,说完凌胜楼站直了身体,主动牵住盛慕槐的手,用平常的语气说:“咱们回家吧。” 盛慕槐被反撩了一把,脸还红着,一边走一边想凌胜楼刚刚那句话。 他什么意思,不会是……那个意思吧?脑海里立刻出现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她觉得自己脚有些发软,赶紧把脑内放映的深夜·胡同·激-情·avi全删掉。 走到离家门口不远的地方,却看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地翻他们家的墙。 盛慕槐和凌胜楼对望一眼,两人眼里都同时清明警惕起来。 凌胜楼快速上前,一把将那个瘦弱的男子扯了下来,按住他的脖子抵到墙上沉声问:“干什么的?” 那个男人忽然被人扒下来,吓了好大一跳,在凌胜楼强硬的气场和仿佛钢铁浇筑成的手臂下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盛慕槐上前,示意凌胜楼把手臂稍微松开,站到瘦弱男人的面前。 男人一看盛慕槐的脸就认出了她,说:“盛,盛小姐,我不是坏人。” “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来爬我家的墙?” 盛慕槐问。 见他还是不说话,盛慕槐说:“你不说我就要报警了,咱们这里可两个人证。” 那男人赶紧说:“别报警,别报警。我是记者,也是辛派戏迷。我今天就是想进院子看看辛老板究竟是不是还活着,住在这里面。” “你疯了?你凭什么随意来窥探我们家,这是私闯民宅你懂不懂?!” 一听和爷爷有关,盛慕槐的戒备之心更胜,火气上涌,脸冷得仿佛要结冰。 “把你的记者证拿出来给我看看。” 凌胜楼说。 在他强大的压迫下,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男人真得翻找出了证件,小鹌鹑似的任凌胜楼检查,又有些担心凌胜楼会把他证件给扣押了。 谢天谢地,凌胜楼看完,把证件还给了自己。 就在这时,大门忽然打开了,想着孙女怎么还没回家的盛春推门出来找人了。 昏黄的灯正好照在盛春的脸上,把他的五官映得无比清晰。 那男子一开始不敢认,可反复对比自己搜索过的照片,大声一喊:“辛老板!” 盛春转过头。 爷爷别!盛慕槐想阻止可已经太晚了。 盛春朝这边走了过来。 那男人力道一下大了,想扑到盛春前面,被凌胜楼给一下制住了。 他挣扎着,狂喜着,为了自己和即将可以写出的报道:“我可终于见到您了!辛老板,我是您的戏迷呀。” “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要乱写,我不会饶过你。” 盛慕槐拦在他和爷爷之间说。 “算了,槐槐。” 盛春走过来拍拍盛慕槐的手,站在了那个男人面前。 瘦弱男人抬起眼睛,近距离看盛春的脸,目光里有不可思议,也有沉痛惋惜。 盛春移开目光,说:“这些日子关于我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你们都想瞒着我,但我总不能一直当鸵鸟。” “我已经托师兄去找了戏论杂志熟悉的记者,他会上门来对我做一次访谈的。但以后我也不会出现在公众视线中也不会接受任何别的采访,你们这些记者啊,不要再来翻墙了。” 凌胜楼沉下脸对男人说:“听到了吗?给你个机会现在就走,不然你今天也走不掉了。如果我在你们报纸上看到关于辛老板的报道,或者再看到你出现在万顺胡同,郝记者,相信我,要找到你和办你对我不是难事。” 男人暗暗后悔刚刚怎么就掏出证件让凌胜楼看了,现在工作姓名都被对方掌握的清清楚楚。可是刚才他要是不拿出证,也挨不住凌胜楼的一拳头。 算了算了,据说盛慕槐现在找到了大靠山,太平园剧院都属于他们京剧团,他一个小记者哪里惹得起,还是走为上策。 他说了几声打扰了,放心他有分寸,自己绝不会再来之类的话就溜之大吉。 见他走了,盛春上前拍了拍还在炸毛的盛慕槐:“咱们进去吧,坏人都被你男朋友赶跑啦。” 盛慕槐这才放松下来,和爷爷、凌胜楼一起进门。 “爷爷你真的想好了吗?” 她问。 盛春点头:“人生还能再有几个春秋,既然仍旧有那么多挂念着我的戏迷们,我总也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 辛韵春的那篇访谈让杂志卖到脱销,辛韵春的戏迷们都了解了他十年后的经历,在唏嘘的同时也对凤山更加倍的有了好感。 这可是让辛老板有了归宿的戏班。 辛老板虽然不再唱戏了,可他还在指导着凤山的演员,他们更加要去看凤山的戏,好让辛苦了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