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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大学生,但成绩却很好,大三就获得了保送首都最高学府的名额,别说是小学三年级的题目,就是现在直升高中,对她也没有丝毫难度可言。 “一个月前的小测你还是班上的十六名,两科都没有过90,以前也从来没考过班上前三。来来来盛老师请到讲台上来给我们上上课,也让大家都学学,怎么快速把成绩提升到100分?” 钱卫红问。 盛慕槐走到讲台上,认真思考了一秒钟,说:“就是突然开窍了。嗯,也可能是因为座位搬到了后面,没有两个傻子上课打扰的原因吧。” 这番话让她成功看到王明和李大红脸色一变。 钱卫红说:“开窍?我看你是一个心眼开了七个窍,就会投机倒把钻空子!我告诉你,成绩下滑不可耻,但是作弊就是严重的思想道德问题!” “我没有作弊。” 盛慕槐说。 “有没有作弊不是你说的算的。” 钱卫红看着盛慕槐那双没有丝毫畏惧的眼睛,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向来学生在她面前就像是鹌鹑,缩着脑袋脖子,让往东不敢往西。可是盛慕槐的头始终抬着,眼睛里没有丝毫对她该有的敬畏。 这种认知把她给激怒了。她将两张用红笔打了大大100分的试卷折叠在一起,在全班同学惊讶的目光中从中间一撕两半,然后又把两半叠在一起,撕得更碎。 盛慕槐睁大了眼睛,她知道钱卫红心里扭曲,但没想到能扭曲到这个程度。 “看到了吗?你的100分在我的心里,就和这堆碎纸片一样是垃圾。” 钱卫红说完,将撕碎的试卷砸到盛慕槐的脸上,试卷纷纷落了一地。 看盛慕槐一时间没有答话,钱卫红终于找回了掌握全场的能力,满意地笑了:“我告诉你们这些小崽子,我当年经历的斗争多了,多大的反动权威我也不怕!和我来耍心眼你们还嫩着点。” 盛慕槐闭嘴了。对一个疯子你还能讲什么道理呢?钱卫红就像是一只吞食恐惧的饕餮,她并不想喂饱她。 于是她蹲下身捡起试卷,试图离开。 钱卫红用戒尺拦住了她,居高临下地说:“等期中考试的时候,我会好好地看着你。如果那时候你没有考到双百分,我就认为你是作弊,到时候就等着你爷爷来学校接人吧。” 盛慕槐神色微变,钱卫红满足地收回了戒尺。 *** 等同学都走光了,盛慕槐捏着周青蓉的手在卫生间冲凉水。才不过小半天的工夫,她的手就肿得像个小发面馒头。 不是盛慕槐不想早点帮她,只是周青蓉自从从讲台上下来以后就一直把头埋进手臂,手掌也藏得严严实实。 回到教室,周青蓉终于开口了:“对不起,我今天不能帮你打扫卫生了。” “把你试卷给我看一下。” 盛慕槐却说。 周青蓉难堪地摇头,在盛慕槐坚持的目光中才说:“我扔了。” 盛慕槐转身走到教室后面的大垃圾桶边,果然从里面看到了两个揉皱的纸团,看样子就是周青蓉的试卷。或许是因为盛慕槐的试卷被老师给当众撕得粉碎,比自己还要难堪,周青蓉没有阻止盛慕槐。 她摊开那两个纸团,见到了周青蓉空白的卷子背面一团又一团难看的墨迹。 “这是那两个人弄得对不对?” 盛慕槐指着墨迹问。 周青蓉不回答,但她的反应已经给了盛慕槐答案。 “他们是因为你帮我打扫卫生才这样做的对不对?他们还干了什么?” 盛慕槐眼尖,看到了周青蓉课桌上的语文书,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钢笔胡乱涂画的痕迹。 “没关系的……” 周青蓉轻声说。 “怎么会没关系。” 盛慕槐脸色铁青,她说:“你等着,他们得付出代价。” 第7章 和周青蓉照旧在分岔路告别,盛慕槐回家拿了件旧衣裳,一把小刀和一个爷爷做的木笔筒溜出了门。 剧团今天要在仓库改造的练功房里响排,爷爷并不在屋子里。 她要去后山砍一种毒藤。这种藤条的汁液会让接触部位起许多水泡似的小红疹,奇痒无比,越挠越痛,擦什么药也不管用,只有等两三天后那些疹子才会慢慢消退。王明和李大红不是喜欢用他们的钢笔去祸害别人的书本本子吗?她就让他们自食其果。 盛慕槐知道这种方法很幼稚,但是在这个老师学校都不作为的地方,没有人能帮她解决问题。 用旧衣裳包住装了毒藤的木笔筒回到小院的时候,仓库里的乐声正响,爷爷没有发现她不在。 她在戏声中蹑手蹑脚地往小屋里走,没想到凌胜楼正好从角落里转出来,他穿一件跑龙套的蓝色戏衣,一手拿着一把钢刀,胳膊很硬,两人撞了个正着。 盛慕槐赶紧退后一步,把包在木笔筒上的旧衣服裹得紧了些,万幸毒藤还没被捣碎,汁液也不会洒出来。 加上那天凌晨的事,凌胜楼现在肯定觉得自己是个鬼鬼祟祟的怪人了,盛慕槐想。 凌胜楼确实用一种研判的目光看着盛慕槐,他比盛慕槐高一个头,只能看到小女孩儿黑顺的发顶,挺翘的鼻尖和紧紧环抱着旧衣服的一截雪白手臂,那手臂十分细瘦,是一折就能断的那种。 目光再往下移,她鞋子上还沾着土,一看就是刚从后山下来,也不知道在山上淘到了什么,要这么宝贝的藏着。 仓库里的鼓乐声越来越急,凌胜楼看了一会儿,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耽搁,扭头离开。 呼,终于走了。盛慕槐舒了一口气,天知道她为什么要心虚。 回到屋子,把毒藤处理好,盛慕槐习惯性地把头凑近窗户的那个破口子,听一会儿戏。但很快就听到里面的乐声停了,还隐隐传来争执声。 想到爷爷还在里面,盛慕槐从屋子里出来溜进仓库。只见周文素正坐在椅子上,她今天穿了一件有荷叶边的白衬衫裙,坐在椅子上,指着乐队的方向说:“你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也来指点我?” 可乐队并没有任何人回应。 王二麻和凌胜楼都倚在砖墙边,凌胜楼离盛慕槐近一些,可她特意绕到也穿着蓝色戏服的王二麻身边低声问:“怎么回事?” 王二麻这几天早就跟盛慕槐混熟了,眉毛一撇:“角儿发脾气呢。前几次排练一次都没来,今天开始响排了才出现,该走三步的挪一步,该跪下的地方也不跪,说我们地脏会弄脏了她的裙子。” “然后呢?” 盛慕槐的眼睛盯着乐队,见爷爷低头擦琴,眼角都没有瞅周文素,心里放松不少。 “然后你爷爷就不干了呗,直接停下不拉了,整个乐队也停了,那个女妖怪也就演不下去了,这不是在发脾气了吗?都骂人骂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