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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篝火熊熊地燃烧,他的身上出了汗。 他把手枕在陶丘的头部,把他的身体轻轻地放倒在沙滩上。 篝火的影子在陶丘的脸上跳跃,映出一片片红霞。但他的眉头不知何时,皱了起来。 陶丘像是在做着什么不愉快的梦。他想起他的话:乱七八糟的梦,吞吃恶梦的动物。 不知道自己于他,是个恶梦,还是个美梦。 他抬起手,轻轻地抚平陶丘的眉头。然后,低下头,沿着他的脖子,一路亲吻下去。 火越烧越旺,他背上的汗越来越多。陶丘却如梦魇一样,断断续续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的呼息开始沉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与节奏。 他用嘴讨着他的欢心,希望陶丘为梦折磨的痛苦吟哦,能有些欢愉的色彩。 身体下面的那个人终于开始有了回应,在他的手掌下,口腔里开始轻微地颤抖,肢体开始不自觉地扭动。嘴里泄露的声音也有了黏腻的味道。 静止的时间,像是一下子开始启动了起来。一启动,就开始飞快运转,他有种时间不多的焦急与烦躁。 他要要了这个人。彻彻底底,完完全全。 如果再稍做迟疑,就也来不及了。 他伸手要去褪他的裤子。但陶丘却忽然从梦魇中睁开了眼睛。 时间的齿轮已摩擦成火。 陶丘猛地坐了起来,眼神一瞬间的恍惚后,便恢复了镇定。 “我已找到的我的梦境。”陶丘说。 他的呼吸像要停顿。陶丘看着他的目光像是一无所觉,“我们会马上离开。” 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形,天地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扭曲,又像是被龙卷风袭卷。 周围的一切开始支棱破碎、动荡不安。陶丘的面目开始模糊,但他的眼睛依然向着他,十分清亮。 你会,带我一起走吗? 他看着这个人,在心中轻轻地问。 他听到雨水落入湖面的声音。滴哒地一声响,泛起一纹纹的波浪。如同花开,缓慢而优美。 接着一声巨大的响动。那只庞大的水蜮重重地跌了下来,连脚下的温泉水池都跟着震了一震。 他缓缓地移动视线,看向四周。温泉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像是平白无故地,做了一个白日梦。 而梦的内容,他一点也记不清楚。 但心里却有着陌生的孤独与寂寞。以及,深埋的欲望的火焰。 几声蝉声碎碎地响了起来,顾言揉了揉眉头。神智开始一点点恢复,然后,吓了一跳。 他记得最后一幕,大导演以一个触手系的姿态与他对峙,而大明星陆冲拿着把匕首冲着自己刺过来,但一回神,整个水面上只是自己一人。 岸上的陶丘手里的鸡毛卷在夜晚的风中,半明半暗地亮着。 在他愣神的片刻,看来又发生了一场大战。战争的结果就是水蜮被治服,而刘阮逃离。 倒在地上水蜮开始一点点的萎缩,如同被风干的一张老皮一样。 陶丘把鸡毛卷凑进水蜮那张皱缩的皮,一会儿,皮滋滋地燃了起来,带着焦糊的油脂味,卷成一团,忽地一声,暗火转为明火。 温泉里已没了刘阮,也没了陆冲。顾言从温泉里起来,身上却瑟瑟发抖。 好冷。他摸索了一条毛巾,把自己擦干,然后一件件地穿上衣服。 顾言走近陶丘。而陶丘依然站在水蜮旁,看着它一点点燃烧。他也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站在陶丘身边。 水蜮的燃烧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顾言有些熟悉。他在脑中回想了会儿,想起是陶丘给他的驱虫剂的味道。 陶丘回过头,冲他一笑。顾言心里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温柔,以及冲动。 这股突如其来的生理反应,让他喉咙上下滚了滚。 “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两个人呢?”顾言轻声地问。 “你不记得了?”陶丘溜了他一眼。 顾言摇摇头。说实话,他有点头疼。 “陆冲跟着刘阮走了。” 顾言张口舌结。陶丘的意思显然是说不是刘阮把陆冲带走的,而是陆冲心甘情愿跟着他走的。 “刘阮也是水蜮。水蜮有不同的形态,刘阮作为拥有充足的气血与五行的高级形态,已具备和人类一切的特征。” 陶丘下意识地略过了他与顾言在罅隙空间的那一段,直接说了现状。 “你是说刘阮从出生开始就是一只水怪。但他一直以人类的身份生活?”顾言问。 “这很常见。高级化兽一直都在人类社会中生活,并参与到人类整个的历史进程。如果没有被发现,他们会一直以人类的状态,生老病死,然后,再进入到下一个轮回。与人类不同的是,他们拥有不同轮回的众多记忆,以及作为化兽的能力。所以,这一类别的化兽在人类社会都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就像大导演一样。” “如果你们遇到这类东西,要怎么做?”顾言十分好奇。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类化兽已与人类无异。 “旁观。” 顾言不解。 “如果这类生物遵循人类的秩序,按照自然法则生生灭灭,我们只是在一旁注视着他们,对他们的行为并不干涉。除非他们的所作所为,超越了人类的权限。”陶丘说。 “那大导演呢?”顾言心里倒是挺担心刘阮。 “那要看大明星的态度。”陶丘一笑,“刚才大明星要砍你的时候,是刘阮给把他的匕首拦了下来。他刚才不过是要吓吓你。” “吓我,为什么?”顾言问。 “你说呢。”陶丘转过头。 不知为什么,顾言忽然觉得陶丘好像有些不高兴。 顾言在人情|事故上,也算是玲珑剔透。陶丘的反应,让他立即猜想,难道是因为自己和陆冲在温泉的各种花式前戏? 虽然这些任务来自陶丘的委派,所以他的生气,未免就有点自相矛盾。但顾言不管这些,情绪一下子上扬起来。 他心底一直荡漾的那股情|欲,再次冒出头来。 “陶丘。” 顾言伸手轻轻去揽他的腰。陶丘明显愣了愣,似乎有些拿不准他的举动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或者根本没什么意义。毕竟他们已这么熟。勾肩搭背也不是没有过。 顾言也看得出陶丘推开他不好,不推开他也不好,进退两难的样子。 但他在心里还是有些满足。至少陶丘并不讨厌与他肢体接触。 “你觉得我怎么样?”顾言问。 陶丘只是有些奇怪于他突出其来的提问,张着眼睛看着他。 顾言咽了口口水,忽然有些犹豫该不该在这里表白,自己如何地对他一见钟情,对他如何地欣赏与爱恋。 在这种黑灯瞎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