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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不都这么说吗?什么断三千情丝?”张自强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我文化程度不高,记不太清了。” 何之远抬头看着天边被风吹散的云,没有一丝牵连,细碎的云都被吹的无踪影,他也伸手试了一下新的发型,头发刺挠挠的有些扎手心,“没有,你说的挺对。” …… 张自强说自己开门大吉,刚打开新生活大门第一天就拯救了失足青年何之远。 何之远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张自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手里刚好拿了本书,想都没想顺着张自强的脑门就拍了下去。 正做着白日梦的张自强忽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见来人是何之远后来松了口气,又轻轻佛了几下何之远手里的书,“可别糟蹋了圣贤书啊,怎么?叫我起来什么事儿?” “都下午两点了,你要睡到什么时候?”何之远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是我列的书单,你帮我买几本吧。下面的地址是我按照你的要求找的工作,有一家约定好了下午四点面试的。” “嘿嘿,”张自强麻溜地站起来,双手搓了搓脸,“谢你啦,等我找着工作就搬出去!” 他大手一挥,指向对门,“再在对门租个房子,跟你做邻居。” “我衣橱里还有见白衬衣,你这次面试穿去吧。”何之远说道,“是我之前的衣服,没现在这么瘦。” 张自强砸吧砸吧嘴,喜滋滋地穿上试了试,对着穿衣镜美道,“多精神气儿的小伙啊!我说何之远你以前是不是特有钱?这牌子我以前好像在哪条大街上见过。” 正在看书的何之远觉得眼前一空,一页书翻过去,感觉连内容都是空白的,“没有,别人送的。” 等张自强把自己收拾好要出门时,忽然停住脚步对何之远说,“还有几天考试?” “哦,”何之远划了道选择题,随口接道,“没多久了。” “那你就一直在家里不出门了?”张自强觉得有点奇怪,“你这种为了考试专门跑到郊区租房子的人,还真是特别。” 他畅了一口气,感叹道,“学霸的世界果然是我们凡人不能懂的啊。” 从何之远离开后算起,不过才过了三个月。把自己从过去的生活中撕裂出来,像是没有打麻醉药就直接开刀,从身体里取出一块瘤子。 疼,生疼,疼的想要一刀了结了自己。 但,这痛不欲生的感觉却让自己清晰地感受到还活着。 何之远自从报了名考证后,就一直把自己埋在书海习题里,靠着以前自己的积蓄就算再养着一个吃白饭的张自强也不成问题。景文这两个字像是被生生擦去一般,只要不去想,就像不曾见过。 但不敢动哪怕一点念头,但凡只要触碰一点影子,就像把刚缝上的伤口又撕裂了一遍,那只手还不停地在伤口里面乱搅着生rou。 他眼前忽然晃了一下,这才从迷瞪地状态里回神,笔下的一道选择题已经被画的不成样子了。 “啪啪!何之远快开门!” 何之远浑身一震,他几乎要丢下笔藏起来时,又听见门外的人喊,“我是张自强,快开门!” 他一手按住另一只抖个不停的手,虚着腿颤颤地站起来,在门前深吸了几口气后才打开门。 一个黑影一下扑过来,何之远本来腿就有些软,这一纵一扑差点让他后仰摔在地上。 “你还活着!”张自强哽咽着声音,使劲抱住何之远,却被对方的骨头硌的浑身疼,他泪汪汪地抬起头,伸手摸了一把眼,道,“你知道我今天看见什么了吗?” “瞧见什么了?”何之远推开掴在臂见的手。 “我看见你死了!”张自强后怕道,“也不是你死了,就是你的遗照你知道吗?我面试的地方举行葬礼,我还以为瞧错了呢,就找人问了问,死的那个人也叫何之远!” 何之远身子瞬间僵硬了,他努力想把嘴角扯上去,但动了半天发现连脸也僵住。 “我就好奇,心里又难受。我寻思着,怎么就我出去这个工夫人就没了呢。”张自强继续说道,声音里满是惋惜和还未来得及收起的难过,“后来有人看我可怜,以为我是你亲人,就原原本本告诉我了……” 他抬头看向何之远,眼里都是溢出的怜悯。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何之远歇斯底里地吼出一句,用力推开张自强,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他虚着心,每一根血管里都像钻着针,随着心脏的脉动在他身体里四处乱扎。 张自强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对待何之远,他第一次见何之远的时候,见他瘦成这样,还以为是哪一个吸毒误入歧途的少年,但又觉得这人上上下下都有一股书卷气质。加上自己也想要重新做人,才死乞白赖缠上何之远,就怕他毒瘾再犯了。 他以为自己是助人为乐的大好人,可今天…… 作者的话:谢谢大家喜欢~今晚掉落最后一章辣。 另外张自强同志他是个大直男啊 番外二 可今天,他去葬礼现场,听见的都是什么? 相恋七年的爱人一朝出走,途中遭遇车祸爱人痛不欲生? 这都他妈的什么知音体? 张自强心想对方一定是在胡扯,何之远就在他眼前好好的,怎么能说被撞死就撞死了? “怎么现在才举行葬礼?”何之远低着头,声音有些微弱,像是在询问张自强,又像是问自己。 “啊?难道那个人真的是你?”张自强吓了一跳,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忽然加快,“你……你是人是鬼啊?不,不是,是鬼也没事儿。我知道你是个好,好鬼。” “那什么……”张自强顿了顿,挪着步子移到何之远面前,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他的衣角,“下,下面那块儿怎么样啊?各朝各代三观都不同的鬼住一块打架不?” 何之远突然笑出声,嗓子有些痒,连笑声都有些沙哑。 张自强看着何之远脸上粲然的笑容有些傻眼,他觉得这笑容和他往常见到的不一样,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像是有些释然有些恍悟,又带着一点轻松,却让人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疼。 “你,你怎么了?”张自强问道。 “我明白了。”何之远抬起头看向他,“全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张自强搓了搓胳膊,“我怎么听不明白?” “那场车祸其实三个月前就发生了,”何之远眼眸忽然亮起来,“你想听吗?想听就坐下来,我给你讲个故事。” 讲完了,就可以散场。 张自强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板板整整地放在膝盖上,腰背坐的直直的,比小学生上课还规矩。张自强觉得要是上学那会儿能有这个态度,清华北大还不紧着他挑的? “死的那个人,”何之远眉头微蹙,眉宇间出现一个小川字,“应该是我弟弟。” “你弟弟?”张自强差点跳起来,声音顿时拔高了些,“你和你弟弟是双胞胎?长得那么像?” “不是,他是我妈再婚后生的孩子,”何之远淡漠地说道。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