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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站到她身后,越过她摘下一枚葡萄,送到她唇边。 “我爷爷住的那栋老屋,后院的葡萄架是我帮忙搭起来的。他和我奶奶一早就打电话叫我过去吃葡萄,先前我忙着拍戏,今天才腾出功夫跑了一趟。” 横了他一眼,明一湄从他手里夺过那粒葡萄,挤破了果皮,将果rou和果汁吸进去,口腔所有味蕾兴奋迎接甜蜜的飨宴。 甜蜜的汁液让她无法拒绝,顺便舔了舔指尖。 她无意识的小动作让司怀安眼神变得更炙热,眸光转暗。 犹豫了一下,他一手扶在流理台上,掩饰地微微调整了站姿,依然保持这个将她困在流理台和自己身前的暧昧动作。 抬头对他绽开笑靥,明一湄举起一串葡萄:“那你也一起吃啊,这里头有你一份功劳。” 她主动的靠近,让他闻到了一股玫瑰沐浴乳的芬芳,稍一低头,司怀安便能看见她宽大衬衫下美好的起伏形状。 这让他心跳加速,血液沸腾。 “对了,你今天打电话找我……”别开视线,司怀安慌乱得像个情窦初开的青涩男孩,俊脸不自然地微微泛红。 “我听靳姐说你要成立个人工作室,”打个响指,明一湄正色,“你真打算跟立昇签约出道?那……纪远怎么办?” 第40章 司怀安眸光转冷:“这是我个人做出的决定,跟纪远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打算一直当他的保护神,做他的好哥哥?”明一湄冲他扬了扬眉,“如果纪远知道你打算这样做,他可能会误以为你打算跟他抢风头。” “如果他害怕被人抢风头,那还做什么明星,趁早退圈算了。”司怀安笑了下,取走她刚摘下的葡萄,扔进嘴里。 跟着他走回客厅,明一湄嘀咕道:“……你就那么有自信能比男神红啊,脸真大,娱乐圈又不是你家开的。” “第一,我的准则是——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司怀安停下来,目光明亮地注视她,“第二,娱乐圈不是我开的,但如果我想,我可以让它实质上变成我的……不过那样就太无趣了,我很期待会遇到怎样的挑战。” 哑然看了他好一会儿,明一湄扶额:“我发现你除了控制欲是教科书级别的以外,自恋起来也难以超越。” 司怀安被她逗笑,俯身在她下巴上轻佻地一刮,暧昧低语:“下次,想说我的坏话,你可以选一个我听不到的时候说。” 明一湄忙躲开,耳朵发红用力瞪他:“你别这样笑,看上去特别不像好人!” 哦了一声,司怀安摸摸脸:“可能是还没从唐一凡的角色里走出来。” 他眯着眼晃了晃脑袋,然后一收笑容,又恢复了他们刚相识那会儿的清冷寡言。 ……这演技,不愧是能秒杀男神的人。 明一湄已经无力吐槽了。 她早就发现司怀安维持不了伟光正的形象,清雅和疏离只是他的伪装色。 他可以让人不敢轻易接近,也可以与人相谈甚欢,什么话题都能信手拈来。 就跟他的演技一样,是变色龙一样的人。 “……近日,娱小记从知情人士处得知,明年即将在橘子卫视播出的古装剧,该剧已经正式杀青。许多观众都很期待来年在电视上看到这部作品。” 握着遥控器的手犹豫了一下,正要换台,坐在沙发里看报纸的老人抬起头:“哎,等等,把声音调大。” 司怀安依言照做。 扶了扶快要从鼻尖滑落的老花眼镜,老人直起身认真盯着电视上的娱乐新闻。 帮忙把汤端上桌,司怀安提醒道:“爷爷,该吃饭了,您不是想喝酸辣汤吗?我特意让保姆做了。” “好了好了,这就来。”老人起身,他笑着拍了拍司怀安的胳膊,在他拉开的椅子上坐了,“我那不是因为跟你有关系才多看几眼嘛,跟你奶奶一样,越来越啰嗦。” 司怀安笑了下,坐好后先给爷爷盛汤。 豆腐、冬菇切丝,上好的金华火腿与黄澄澄的蛋花,缠绵均匀地在汤汁中舒展、沉浮。 醋的酸、胡椒的辛辣,迅速在空气里蔓延开。 刺激着嗅觉,让人胃口大开。 “怀安啊,上回给你的葡萄都吃完了吗?你一会儿走的时候,别忘了带一篮回去。我看啊,好友圈里转发的科普说,现在总雾霾,很容易引发癌症。多吃葡萄,可以防癌,我都让保姆剪下来给你准备好了。” 司怀安哭笑不得:“爷爷,好友圈那种鸡汤段子,您少信。我上回都跟您说过了,我的身体很好。” 老人摆摆手:“哎,有些东西还是可以看一看的,这人啊,就得多看多学多思考,才能跟得上时代潮流。” 司怀安笑了下,低头吃饭。 他爷爷做了半辈子的思想政治工作,退休后闲了下来。 怕两位老人寂寞,司怀安耐心教会他们如何上网,买了平板电脑和智能手机。 两位老人退休后在西山别院,没事儿看个电视剧,跟其他老头老太太打电话唠嗑什么的,还挺方便。 “对了,我奶奶呢?都这么晚了,她上哪儿去了?” “你别管她,吃你的菜。这个西兰花,是我在后院菜地里种的,你小时候身体不好,后来又……外头买的我不放心,来,你多吃点。” 爷爷不住劝,司怀安喜欢这种居家的感觉,不知不觉就吃得比平时多。 放下筷子,他慢慢地站起来,犹豫了一下,把马甲的扣子解开。 爷爷看着他的动作,笑得直眯眼睛:“吃饱了啊?来,陪老头子到后头菜地、果园那边走一走,顺便消消食。” 祖孙二人出了后院,沿着依山蜿蜒的小道,朝后山的园子慢慢地走。 “您还没告诉我,奶奶到底去干嘛了,我让司机过去接她。”司怀安看了一下时间。 爷爷摇摇头:“都说了让你别管她,她跟一帮好姐妹约好了,今天在什么地方搞演出。我说我去看看,她还不好意思,非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半山腰。” 司怀安忍不住笑了。 “奶奶现在不跟他们一块儿跳广场舞了?” 他视力不错,从半山腰往下看,能看见底下广场里扭胳膊抖腿的热情身影。 爷爷摆了摆手:“嗨,怎么不跳?她们组了个团,除了跳广场舞,还排练秧歌什么的。我不行,一听那些轰隆隆的音乐我就头疼。” 司怀安乐了:“我记得您跟我说过,奶奶年轻的时候就是歌舞团的领舞,她随文工团下连队慰问演出,您对她一见钟情。” 停下脚步,爷爷站在修建的小亭子面前,露出怀念的神色。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当时跳的那支舞是白毛女……你奶□□上系了一条鲜艳的红头绳。她出来的时候,整个团几百上千号人,全都盯着她看。我当时心里就想,这姑娘人长得好看,舞也跳得好。我一定要跟她处对象,不然她被别人追走了,我铁定得后悔一辈子。” 在爷爷对面坐下,司怀安拿出水壶给他倒了杯凉茶。 “那现在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