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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事情,你布置多久了啊……” 她红色的衣袂在风中猎猎翻飞,有些如柔软的手掌拂在燕绥脸上,身后是燕绥温暖的胸膛,那双有力的臂膀就在脑后,她忍不住靠过去,脑袋一点一点。 燕绥似乎笑了笑,用臂膀掂了掂她的上身,忽然道:“蛋糕儿,你这是瘦了?怎么摸着不如从前圆润了?” 文臻脑子里昏昏的,正想着他也没捏自己的脸啊,眼睛一垂看见那家伙手臂搁的位置,顿时气得脑子清醒了大半。 要不是后头有追兵,她立马把这狗男人推下去,让他和石头地面印证触感去! 马蹄疾响,此时已近城门,城门确实在开启,却开得奇慢无比,透过城门的缝隙看见还有一层吊门,目前只开了到小腿的高度。 开城门的两个士兵,好像三天没吃饱饭,一只手拉开铰链,一只手搁在腰间武器上。 燕绥忽然将文臻扶正,道声:“坐好了!”一只手对空一抓,城门旁边的一只半人高的石狮已经被他凌空抓来,燕绥抡臂,手臂在日光下转出一个饱满的弧度,狠狠一抡。 “轰”地一声巨响,两个士兵稻草一般向两边倾倒,城门被沉重的石狮狠狠砸开,去势不减,将吊门的底端也砸碎,犹自呼啸着穿过门洞,落在城门外的地面上,砰然而起丈高烟尘。 整个地面都震了三震,文臻几乎从马上被震跳起来,回头一看那些追兵,本已追近,被这一手吓得勒马停住不敢往前。 燕绥已经带着文臻箭一般穿过门洞,穿过门洞的时候顺手抓起了另一个石狮,文臻以为他要回头去砸那些追兵,却见他并没有动手,只将狮子不怕累赘地拎在手中。 文臻有些不明白在这逃跑途中为什么还要拎这么碍事的东西,但燕绥做事必然有其理由,她此刻什么都不想思考,男人醒了,男人搞得定一切麻烦,她只需要躺平就好。 耳边风驰电掣,燕绥在经过还没到足够高度的吊门时猛地压低了文臻的身子,两人紧紧贴在马背上,文臻只觉得身周风声凌厉,隐约有嗤啦一声,似乎什么东西被撕裂了,想要抬头去看,却被燕绥压住动弹不得。 吊门外还有护城河,河上有吊桥,吊桥也在缓缓放下,但还没到位置,很明显易家的人追到了,吊桥也不会放好,吊桥不放好,燕绥就别想过河。 但燕绥停也不停,瞬间马踏吊桥,他手中有沉重的石狮,马的重量,他的重量,石头狮子的重量,文臻的重量,再加上猛冲过来的冲力,冲上吊桥的时候,简直就像巨型压路机压了上去,咔咔两声脆响,吊桥两边的铁拉索猛地被拽断,吊桥加速放下,砸落在河那面的时候轰然巨响,又一阵烟尘滚滚,声势惊人。 燕绥在马踏吊桥的时候,立即一回身将石狮砸了出去,堪堪将此刻才回神追过来的追兵给吓得慌忙勒马,门洞狭窄,来不及策马躲避,追兵只能都跳下马飞快后撤,那一批被抛弃的马挤在门洞里动弹不得,正在此时石狮呼啸而至,一阵马嘶惨叫声里那些马被砸死大半,顿时把门洞堵了个严严实实。 而燕绥文臻的马一踏上吊桥,已经遭受摧残的吊桥便不堪重负发出吱吱声响,文臻心惊胆战,总有种下一瞬就要掉到河里的错觉,城头上不知谁在大声发令,有飞箭如雨射落,却追不上两人的速度,极致的风声里,文臻只能眯着眼睛,正看见疾驰中的燕绥,垂下的手指,将那枚印章,弹进了水里。 然后燕绥抬起头,对着城头之上,喝道:“多谢礼送出城!印章归还,接着!”说着手臂一扬。 城头上一阵sao动。 文臻:“……” 好好,你sao,这cao作真特么sao。 尧城的守城将领要被你坑死了。 后头的追兵还在爬马尸之山,听见这句看见这个动作也顾不上追燕绥了,大多都冲上城头找那个守将去夺印章,而燕绥催马如风,马蹄底木屑翻飞,转眼间已经冲过吊桥,身后拉出的长长烟尘似剑一般穿越护城河一直逼到城门内。 文臻仰头望着燕绥,他精致的下颌微微扬起,长发与衣袂齐齐飞扬,轮廓俊美如神。 她自和燕绥在一起,见惯了他令人发指的闲散懒怠,能不说话便不说话,能不动手便不动手,连出手都没见过几次,更不要说今日这一连串又sao又勇悍的cao作,帅得她再一次合不拢腿……哦不嘴。 她忍不住热泪盈眶发出老母亲慈爱的喃喃声:“……儿子终于长大了……” 燕绥顿了顿。 片刻后,他情真意切地道:“娘,你怎么知道大的?” 文臻:“……” 要死了,狗男人真的撞坏脑子了! …… ------题外话------ 感谢大家让老桂终于又坐回了月票榜第一。 咱能坚持久一点不? 今天字数比较少,落差比较大吧,没办法啊,得缓缓。 今天的文,嗯,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还是尽早看吧,评论的话咱们也别撩,就谈谈狗男人撞坏的脑子便行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洞房花烛夜 千阳镇上唯一一家当铺前,黑衣黑笛的人,原本已经要走过去了,忽然倒退几步,仰头看着一张挂在柜台上的画。 那画上画着一些简单的物事,衣服,妆盒,平平无奇,但每件东西,都看起来鲜活如真,让人总担心那胭脂盒子,会砸下来落在人头上。 不断有人路过,对这画啧啧称奇。 男子看了一会儿,走进当铺,对着老板一指那画,道:“这画,我要了。” …… 黑衣男子走后不久,易人离和厉家的六个葫芦娃也到了千阳镇。 易人离搜寻的路线在千阳镇这里,正好遇上厉家兄弟,然后厉家兄弟又被自家报信的人追上,终于得到了文臻和燕绥的确切消息,易人离当即派人回去通知林飞白等人,自己跟着厉家兄弟回到千阳镇。 结果他们紧赶慢赶赶回镇上,却得到了易家提前迎娶,易铭和厉笑早上已经启程的消息。众人只好再一路追过去。 …… 厉笑一直心惊胆战地呆在那间放嫁妆的房间内。 殿下醒来后的表现实在有点考验她的心脏。殿下好像什么都记得,但却搞乱了很多。他记得文臻,醒来一张嘴就是小蛋糕,但是却把她认成了文臻。 殿下也记得他自己的身份,却不记得这回出来是要做什么。 问他厉笑是谁,他当着她的面评价说:“易铭的傻子未婚妻。” 问他易铭是谁,他道:“排行第五的那个傻儿子。” 厉笑默默地咽下了一口又一口的血。很后悔给他施针的时候没有多捻几下直接整痴呆了不好么。 她默默抱着双膝,隔着窗户看着外头的火树银花不夜天,烟花在放,隐约还有些鸡飞狗跳的声响,算时辰拜堂应该完毕了,也不知道文臻那边怎么样了。 燕绥去,应该能解决吧。 她有点羡慕地垂下眼。 忽然在那片喧闹中听见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比如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