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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的屋顶,是满的啊!” 这话一出,德语浑身汗毛一炸,其余人不明所以,但也觉得莫名心惊,都对上头看。 燕绥已经飘身而起,落在横梁上,细细查看了一圈后,竟笑了一声。 “好,好。” 语言护卫们看着殿下那笑,又打个寒战。 这是多久没看见过殿下这样的笑容了?有微微怒气,更多的是棋逢对手的兴奋。 “不用看那个洞了,那还是障眼法,人已经从上头走了。” 在护卫们意外的眼光里,燕绥已经上了屋顶。语言护卫们急忙也跟上。 他们都离开了屋子。 那个地洞口静静地敞开着。 过了一会儿,咔哒一声轻响,那床板,自动轻轻合上了。 …… ------题外话------ 今天有事,少更一点,十八号有个全渠道推荐,是要求爆更的,字就攒到那天爆发吧。正好马上开始情节要进入一个高潮,感情戏也进入转折点,友情提醒,养文的最好别养,跳着看的也最好别错过十八号及其前后的情节。 第一百六十二章 谁比谁更狠 文臻是在第一声爆炸响起的时候,发现整个吊床动了的。 很快那床便升起,穿出了屋顶,啪嗒两声,头顶和两侧的罩子自动散落,有等在屋顶的人迅速收走消失不见。 而此时,正是燕绥隐约闻声抬头,想要追去,却因为师兰杰冒失要拔林飞白的铁蒺藜而不得不先出手的时候。 现在文臻身下只剩下了一块床板,又听见咔哒声响,床板底下似乎伸出了什么东西,随即床板就在屋瓦上滑行起来。 屋瓦是很难滑行的,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设计的。 那玩意就跟雪橇一样,载着文臻和那男子在屋顶上滑行,这里的民居都是普通民居,大部分屋瓦相连,偶有成规模有围墙的,那床板底下就能伸出两根长长的勾索弹出,而那围墙上也会冒出人来,一般是两人,接住勾索一抡,就把这床板滑板给弹到了数丈之外的屋顶上。 便这么一程一程地接力下去,转眼便过了城中这一片。 说实在的,坐这床板滑板,在屋顶之上滑行,其实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受,四面畅朗,大风鼓荡,头顶星月相伴,身下万家灯火。床板像一个巨大的滑板,屋顶则成了波浪,高檐如波峰,低瓦似波谷,她迎风在波浪上起伏上下,时而俯冲向地面,时而奔袭向高天,午夜的凉气伴风近乎尖锐,有种微微的颤栗和穿彻肌骨的清爽。 她的发被风扯起,落在身边人的肩上,她伸手去挽,心中却憾然地想,如果此刻身边的人是燕绥便好了,他一定很喜欢这又畅快又有点刺激的玩意。 这么想的时候,便盯了身侧的人一眼,这一盯却不禁一怔。 身边人盘腿坐着,姿态很是端肃。微微仰着脸,鼻尖上一点星月之光。 文臻此刻才发现他的侧面,竟然骨相优美,月光镀亮那一抹精美的轮廓,隐约有点熟悉,但她还没来得及细看,他已经转过头来,将那张平庸至极的脸对着她。 文臻立即转开眼,她不想和这人对视。 先前那个小院远远被抛在身后,她记得在床板滑板的一个荡行中,似乎听见了那间屋子里曾经发出巨大的响声。 人因此都聚集到了那里,更方便这边的脱逃,她无法回头,心中难免担忧,害怕燕绥或者别人因此而受伤。 前方忽然没有了屋顶。 面前是一方水域,水平如镜。在水域的那头,隐约可以看见城墙巍峨的黑影连绵。 床板滑板此时正是一个下行的角度,直直向着那湖面猛冲过去,却在半空中咔哒连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收回。岸边依旧站着接应的人,手中勾索霍霍飞舞,勾住了床板,往湖中一送。 哗啦一声水响,床板已经到了湖中,接应的人臂力了得,生生将这床板顺水哧溜出很远,抵消了绝大部分的冲力,连溅起的浪花都不甚大。 而在浪花溅起的刹那,身边的男子有意无意换了个姿势,衣袖展开。片刻之后文臻看他又坐回原来的姿势,半边衣袖已经湿了。 而她自己身上,滴水也无。 文臻只能认为这是巧合。 这床板真是多功能,在屋顶上像个雪橇,进了湖水就是小船,小船无需用桨,划得飞快,文臻原还以为是不是又有什么自动桨,直到发现水下有黑梭梭的影子,才确定底下有东西在推动小船前行。 身边忽然有哧哧之声,她转头一看,竟然又有一个小船追了上来,船头上的人对着她身边男子躬了躬身,道:“先生,我们奉二先生命来接应。” 男子似乎皱了皱眉,道:“谁准她过来了?都散了,这里我带着便行。” 两名男子道:“后头追兵没有下洞,直接追来了,速度很快。二先生说您需要帮手,此女由我们带出去,若有追兵,烦您出手挡上一挡。” 男子依旧端坐不动,道:“何必交错进行?人还是我带走。你们去挡后面的便是。” 那两人对望一眼,神色有些为难,但却不敢再说,只得躬身应了,小船渐渐落后。 这湖不算特别大,但床板小船飞速横穿湖面而过,如果有人追上来,陆路必然要绕道,划船又划不过这自带天然动力的冲锋舟。 很快就到了另一边的湖边,一仰头已经可以看见不算特别高阔的城墙,文臻看那湖水的位置,心中一动,想着这湖莫不是通向护城河?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身边男子忽然伸手似乎要在床板下拿什么东西,但是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忽然咔嚓一声,床板裂成两半,两人同时落水。 哗啦声响里。文臻感觉好像那男子在落水的一霎,手忽然伸过来,在她肩膀上一拂,她胸口一痛,但随即消失。 她动弹不得,直挺挺沉落水中,眼角余光瞥到有什么黑压压的东西,在水下,一个翻身迎上了那男子,巨大的圆脑袋顶上了那人的胸口…… 只一眼她就落了下去,这湖水临近岸边,并不深,她身上有避水珠,为了安全起见一直戴在头上,刚才那人闪电般的搜身,搜光了她所有的杀手,却并没有取下这颗只具有保护性的珠子,所以此刻还不至于窒息。 身后水浪翻涌,似乎那男子和水兽斗得正急,一时过不来,文臻有点诧异,想着这内陆城池里的小湖,何以会有这大江大河才会有的巨大凶恶水兽? 多半和大型水域连通,从别处来的吧? 这附近倒确实有一道贯通东堂南北的水系,名唤寿江,是东堂第二大河流。 她缓缓沉落,眼见水底泥沙因为震动不断腾起,心中有些焦灼,希望这河底的淤泥不要太多太软,不然万一陷进去,埋住口鼻,不淹死也要闷死了。 这么想的时候,忽然觉得右臂一松,好像能动了,心中一喜,一抬眼却看见前方出现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水流在那里变得湍急,旋转着被吸入洞中。 这莫非是个水下漩涡?连通着城外? 她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