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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去,但看样子应该还剩下有一半。 现在显然用上了。不是林侯,是谁在用? 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众人对望一眼,心中不知是喜是忧。 对福寿膏,他们并不是没有过疑虑,但是天京最好的大夫给林侯诊断过,说他这药如果不持续用下去,迟早是一个死。福寿膏未知的危害没人看见过,死亡的威胁却近在咫尺,他们不敢这样放弃林侯。 面对众人忐忑的目光,师兰杰十分冷静地道:“再等等。” 福寿膏就那么点,总会用完的。 过了几天,在王府门口等了好多天的三纲五常,发现出门的燕绥开始坐车,上车前惊鸿一瞥,脸色青灰,隐约竟有点像林侯前阵子的模样。 三纲五常对这样的气色很熟悉,一时心中又痛快又欢喜。 又过了两天,某天德高望重“偶遇”师兰杰,居然要请他喝酒。席间旁敲侧击,询问那福寿膏的来源。 师兰杰自然闭口不言。 又过了两天,师兰杰睡到半夜,忽然感觉屋子里有人,点灯一看,却是文臻。 对文臻,师兰杰不可能有好印象,当即要把她轰出去,然而文臻手一伸,掌心里五千两银票。 “什么意思?” “帮我买福寿膏。”文臻开门见山,“我答应你,分一半给你主子。” 师兰杰冷笑。 “福寿膏就两罐,是边关游医自己做的,我们从边关一直带到天京,现在你叫我到哪找去?” “那你就看着你主子活活痛死吧。”文臻也冷笑,“他背上的疮烂了,碗口大一个洞,迟早烂没了心肝肺。你不说,也算你帮忙送了你主子一程。” “燕绥遭报应了么?他怎么自己不来?” “殿下那脾性你不知道?他会向你低头?” “你不是说这东西有毒会上瘾吃多了会死吗?那别吃啊,像对林侯一样,把燕绥也捆起来便是。” “我瞎说的。药是好药,可我就不乐意给林飞白吃怎么了?”文臻呵呵笑,“哟,真是天真蠢萌傻白甜,你家主子和殿下斗了这么多年,怎么你还以为殿下喜欢他啊?” “是我蠢,以为jian恶之徒好歹能有底线……不说这个。明天我试着去买,买不买得到得看运气。” “我要跟过去。” “不行。那游医说了,两罐可能不够,他天京的侄儿有方子,但这东西里面掺杂了东堂管制的药物,一旦被发现就有灾祸,所以绝不许我之外的人去联系。” “不行。你这么恨我们,谁知道你买回来的是什么玩意。万一你在里头加料呢?”文臻翻白眼,“你们三纲五常里有没有女子?我也扮成你们的人便是了。” “……我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行,等我试着问问。” …… “那边有联系我们了,想要买药。” “林飞白现在在燕绥府里,燕绥诡计多端,不能不防。” “听说燕绥也中了招。” “这就更可疑了……那买药的是谁?” “林飞白的护卫头领。但我们怀疑,是那位女厨子,她就在宜王府,和燕绥关系不一般。” “仔细瞧着那边的动静,发现不对,就一起杀了。宁可损失人手,不可被人抓住把柄。” “是。” “如果来的是那个女厨子,把她抓来,当然,要保证万无一失,但有任何疑点,都立即杀了。” “是。” …… 入夜,气死风灯在深巷里随风兜转,映着微黄光斑里,黑色衣袂如流水般滑过。 师兰杰带着文臻,七拐八弯,兜了好几圈儿,才扣响了一家小院的门环。 一轻三重,先急后松,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打开门户,吱呀一声,门缝里透出一双警惕的眼。 “关上风急,故人相约。”师兰杰按照事先的交代说暗语,“特来给孙老伯送个信儿。” 那人又打量半晌,忽然砰地把门一关。 师兰杰愕然,随即明白了什么,再次敲门,里头没人应和,师兰杰隔着门板低声道,“来的是我师妹,我有急事被调回边关,特地带我师妹来认门,她是女子,擅长隐匿和轻功,更不易被人注意。以后便是她来找你们。” 静了一会,门终于开了,一人在门背后远远招手,师兰杰带着文臻进去。 …… 宜王府四门紧闭,和以往诸多夜并无不同。 只在文臻师兰杰出门后不久,有几条黑影,射出府门,向他们离去的方向追踪而去。 …… 这几条黑影消失以后,又有几条黑影从宜王府外的隐蔽处冒出头来,望着先前几人消失的方向,冷笑一声。 “果然有猫腻,果然没有吃福寿膏,这是假做中毒想顺藤摸瓜呢?” 又有人笑道,“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当先一人冷冷道:“按计划执行。” …… 师兰杰和文臻随着那人向里走,里头一个面容平常的年轻男子迎了出来,和师兰杰攀谈了几句,终于放心地点点头,便进内室去取出一个和之前一样的小瓷罐来,递给文臻,道:“既然以后都这位姑娘来买药,那就请姑娘学学怎么认这药吧。” 文臻便接了,瓷罐刚到手,忽然“咻”一声,箭声破空,尖啸凌厉,竟是从刚才那男子进去的内室射出。 师兰杰大惊,一把拽住文臻向后退,然而那箭的目标竟然不是他和文臻,“嗤”一声轻响,箭尖深深扎入那男子后心,从背后穿入,前心穿出。 这一下太出乎意料,师兰杰和文臻都怔住,那穿出男子前心的箭尖忽然爆开,又一点火星闪现,正落在文臻手中的瓷罐上。 噗一声轻响,瞬间瓷罐融化,瓷罐里的东西化为一道浓黑的烟,准准地扑在正低头看瓷罐的文臻和师兰杰脸上。 两人无声无息倒下,那火星也随之落地,落地瞬间便是一阵爆燃,立时便起了火。 屋内火一起,内室里一个黑衣男子满意地点点头,又等了一会,确认师兰杰和文臻都没动静,便出去,将文臻抱入内室,先闭了她的xue道,将她搜索了一遍,将一柄长剑和一柄匕首给扔了,才将她背在背上,随即卸下屋内一张桌子的一只脚,往榻上香炉里一插。 轧轧连响,两边相连的墙角忽然分开,现出一个洞口。 那黑衣男子轻捷地跃下。 他落下的瞬间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然而回首只看见从隔壁弥漫过来的滚滚浓烟,并无人影,这火势显然已经无人能救。 入口在他身后缓缓合拢,他顺着地道前奔。 地道里明显有很多机关,因此他的步伐便显得很奇怪,跳跳蹦蹦的。 独自在地道前奔的时候他依旧很小心,不时地贴上墙壁,以验证背后是否跟着人,或者不时贴地,听听四周有无脚步声或者异常动静,有时候跑着跑着,竟然还会突然来个后空翻,将四面都看个清楚。 每次都毫无异常。 他也时刻仔细听着背上文臻的呼吸动静,文臻的呼吸断断续续,带着中了毒的人的特有特征。 他终于放心,直奔目的地而去。 他不知道的是。 他背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