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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舍不得?” 齐轻舟“咻”地坐起来,将披未披的轻纱薄衫掉了大半,露出玉一般的肩头:“宫里的嫔妃都没有这样美的。” 殷淮凤眸黑沉,忽然凑近了问他:“那是臣美还是他美?”这话听起来还有一丝委屈。 “……”齐轻舟如实道,“你美。” 殷淮仍是静默凝他,凤眼狭长,又黑又沉。 齐轻舟也不知道怎么明明是自己兴师问罪却又陷入了被质问的境地,气道:“你美你美你比他美!” “唔,”殷淮满意了,说:“臣亦觉得殿下比那江上雪好看千百倍。” “……”齐轻舟心说,那倒也不必。 殷淮大言不惭:“既然殿下与臣都比那江上雪好看,他便没什么稀奇的了。” 齐轻舟看着他,还是心烦,似诉似怨,轻声喃喃:“掌印身边太多人了。”走了个李玲珑,又来个江上雪,个个才貌惊绝、才华横溢,掌印还看得见一无是处的自己么? 他也不是不知道,以殷淮的身份地位,总是引人趋之若鹜,自己只是他的门生,没资格管那么多,可他就是难受,每一次都难受,怎么会这么难受。 殷淮一怔,没想到他介意的是这个。 他不否认,他的权势和职位决定了身边会被送来各种各样的人,他以前也留过,但没有自己收过。 都是有所用才会留下,只是他没想到齐轻舟竟然这么介意这个。 殷淮收了笑意,一时半会儿没有说话,久到齐轻舟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了,正想说“算了”,殷淮就把他整个人从被窝里捞出来,放到自己面前,柔和幽沉的目光掠过他的脸:“殿下何必在意那些人。” 齐轻舟坐在他怀里:“为何不在意?掌印见过的人太多了,身怀绝技的、才谋过人的、能为你所用的,我什么也不会,只会给你添麻烦。” “殿下真这么想?”殷淮捏了捏他后颈,两人都未穿外衫,素衣裸足,颇有点闺房之乐的意思。 齐轻舟垂着头:“嗯。” 殷淮帮他将散开的发丝挂到柔软的耳朵后,捏了捏,温声询问:“那殿下又是为何要在意?” 齐轻舟一怔,抬起头,神情疑惑,黑圆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我……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回应。 殷淮精明又洞悉人心,自然知道他想听的是什么,齐轻舟想要的是他的表态,想要自己跟他说他是特别的,其他人再才貌惊绝也比不上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可是天底下哪儿那么便宜的好事,关系不明的忠诚,暧昧不清的溺宠,他是可以给齐轻舟,可他也要齐轻舟想明白,他到底是为什么对自己生出这样多的占有欲。 殷淮狡猾,也足够有耐心,没有像往常一样哄他,而是循循善诱:“殿下若不知道为何在意,那臣也不知道如何解殿下的心结。” 齐轻舟还是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有些失落,又有些慌张,半垂着头,思考的模样。 殷淮一点不心软:“殿下可以慢慢想,但自己想要什么总归要自己想明白的,您说是不是?” 齐轻舟半边身体靠着他,恹恹地不说话。 殷淮也不是非要他现在马上就想明白,有这个意识就可以了,于是转了个话题:“臣饿了一天,殿下发发好心,陪臣再用些点心可好?” 齐轻舟撬不开他的金口,自己一时半会又想不明白,脑子一乱,不甘心又别无他法,发气似的踢开被子,霍然直起身,顺势一跳,扑到殷淮身上。 殷淮被他撞得连退几步,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兜住他的屁股。 齐轻舟也不下地穿鞋,顺杆上爬,两条细腿缠住他精窄的细腰。 殷淮沉沉发笑,抱着他往屋外走,齐轻舟使坏,两腿一夹,趾高气扬指使他:“给我剥个果子。” 殷淮掐了一把他的腰:“殿下不是吃不下么?” 齐轻舟痒得跟只猫儿一般呲起牙来,双足也不安分地晃荡,伸手去摇殷淮脖子:“我现在要吃!!” 殷淮只得将他放到自己腿上坐着,给他剥好,有宫人来报:“江公子求见。” 齐轻舟笑着看殷淮。 殷淮剥着橘子,头没抬起,神情专注,动作优雅:“不见。” 宫人犯难:“公子说,若是大人不见,他便滴水不喝,等到大人转变心意为止。” 殷淮温柔的眉目闪过一丝阴鸷:“告诉他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再闹今夜就送他去王府。” 等宫人退下,齐轻舟没穿鞋的脚轻轻踩了一下殷淮的膝盖:“王进真的会为了一个江上雪背叛丞相?还有,那老狐狸最近给皇上使了什么迷魂计?” 殷淮将一瓣果rou塞进他嘴里,顺手擦走他淌到嘴角的果汁:“无事,臣逗着他玩儿罢了。” 齐轻舟嘴巴鼓鼓的,睁大眼,吐词不清:“你故意的?” 殷淮又喂了他一瓣,手指还在他柔软温热的口腔里搅了搅:“飞得越高跌得越重。”就让它们一群蠢夫先得意那么几日好了。 齐轻舟砸吧了一下嘴巴,想起那天宗原说起文庙祭之事,问:“掌印,我不在宫里这几日可有人来送圣贴?” 殷淮那只沾着他涎水的手一顿:“殿下想去?” 那帖子是他给压下来了,没到齐轻舟手上。 齐轻舟有点兴趣:“还真有啊?” 殷淮薄唇弯了弯,笑意却未达眼底,他看着晃出涟漪的茶面,淡声问:“殿下这么想出去吗?” 刚回来就又想走了。 齐轻舟贪玩本性难改,两眼冒光:“怎会不想!” 说完他才察觉殷淮此刻可能不是很高兴。 殷淮“嗯”了一声,没看他一眼,拢了拢袖子道:“想去那便去罢,臣派几个东厂的暗卫保护殿下。” 近来朝堂不平,又是太子主事,本是没打算让齐轻舟去淌这趟浑水的,可看着他的眼睛,殷淮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了。 作者有话说: 又是甜甜的一天呢!晚安 第40章 文庙祭 东宫主事祭拜文庙,更像是一场青年才俊的盛大游学。 登高、策论、做赋、辩驳,赏景、游园,世家子弟、鲜衣怒马指点江山意气风发。 同行者中虽亦有党派纷争,但多了地方上来的才俊,齐轻舟倒是融入得很好,如鱼得水。 明明是时长不算太长的大半个月,齐轻舟亦要隔日就往焰莲宫寄信。 报喜不报忧,不说他在文庙的第一场诵念祭拜就差点被油灯砸到,还是随行的一位同仁手疾眼快推开他才没有被火烛烧伤,只说今天登上了祁山顶峰,一览众山小,在庙里给殷淮求了个平安符;明天吃到了澄湖精养的虾蟹,要命人带一筐会焰莲宫让掌印也品一品。 事无巨细,精彩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