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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不!他们根本不是人!他被他们拉着参与了一次杀戮,如今肠子里的食物都已经吐干净! 他虚弱的不想看到他们中任何一个,偏偏……他被困在这里,找不到任何出去的路—— 黑衣少年突然看向他。 平凡的人下意识的往篱笆墙后面躲,灵魂体在他的目光下像被定入了无数钉子,瑟瑟发抖。 黑衣少年开口:“杀了他吧。” 白衣少年看过去。 青紫色的婴儿也看过去。 温柔的好像承载着世间所有美好的黑色雾霭也悲天怜人的看过去! 主意识没有动,他沉浸在安宁中,放肆的呼吸。 头上的绿芽芽歪歪头:“那就让他安息吧。” ——不! 怎么能不,他这样,和曾经的他们有什么不同。 这件事结束,他就会成为第四个他们,超越出所有人的思想,孤独的看不到他们如何拯救痛苦,却总觉得他们做错了!面对愚昧,他们无能为力,唯一能为苍生做的,就是毁灭他们! 所以人格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温柔的笑,仿佛他们用自己伟大的胸襟包容着所有的不被理解! 所以——现在,去死了吧!省的落得他们如今的下场! 小小的绿芽芽娇娇怯怯的开口了:“太不应该了,怎么能如此平凡的死去,来,把他放出去,拉着外面愚昧的蠢货跟你共赴安乐。”然后在无聊的恐惧与害怕、罪孽中,自我分解的死去。哪里还用他们动手。 小绿芽芽笑的花枝乱颤,似乎为他找到该有的归宿,开心的不行。 …… 677小苗(二更) 世界一半领土的陷入了狂欢。 有人谴责这是文明的倒退。 有人觉得这是原始的回归。 有人觉得这是再次蜕变该承受的伤痛。 战火四起中,慢慢的也没人追究什么废话了,就是在为各自的生存方式要弄死对方的杀戮着。 顾君之非常喜欢现在的生存环境,凭个人能力争取活着的方式,失败就死去,而不是等待救助。 救助有什么用,看那些曾经救了他的人,救出了个什么东西,所以不要卑怜的伸出双手! 嘘!不要救助! 顾君之喜欢外面的声音,自由的灵魂,外面的世界向他敞开的越来越广大,属于他的话语权越来越多,当周围的匍匐声越来越多时,他突然不想再次沉睡了。 如果所有的人格都死去,只剩下他一个,他不是就不用再交出身体的使用权。 最重要是,这些人格要来有什么用,黑色的雾气凝结成所有他见过的人们的样子,有些是有意识的幻化,有些是无意识的幻化,初北的形象也在幻化中一闪而逝。 他没太注意,温柔的抚摸着头是不是……”只有意识海是我们的,我们才能真正的只有。 小绿苗什么都不想说,但它迫于压力,温顺的被他摸着。 甚至有时候还要被他占据小身体,做他的代言人!说一些它根本没有开口过的话。 它明明不是那样的植物,它善良、阳光、该是一棵能散发温暖的大树,可为什么它还没有长大…… 如今仿佛炼狱一般的意识海中。 雾气蒙蒙的他为了显得亲民,幻化成了本体的样子,头上的小树苗化成一枚绿色的碧玺,挽起他垂到腰际的长发。 他从黑沉沉的黑暗中走来,一身黑色的衣袍,风华绝代的姿色,他的一举一动都是最纯粹的自己。 他没有玄色白色的、自己的伴生体,那个傀儡,他尚且不放在眼里。 他也不看向黑色,不过是一枚工具,他的目光落不再不主宰的人格身体,都是一个零零散散的东西,哪里有他和那个自始至终没有看过他一眼的人来的高贵。 他已经拥有了外面的世界,他也要拥有里面,所以牢牢抓着这具身体不放的那个人想要什么呢,要到手了,带着‘梦想’烟消云散,是不是会很美。 留下这个躯壳给他,他乐意接收。 黑色如雾的少年一步步的走过去,站在了沉静在这片‘美色’中的舒展了身体的少年身边。 不等他开口,那位总是瑟瑟、不善于交谈,甚至还会被耳边声音影响的少年,率先开口了:“收起你的想法,这里不属于你。”声音平静,没有波澜。 黑色如雾的少年立即收起了自己纯净无害的容色,他嘴角下拉的比青色皮肤的婴儿还大,狰狞的笑容散发着世界上最温暖的笑意,想是在丑陋中虔诚向往美丽的教徒;又像是黑暗中根深蒂固的善良,让人看的诡异又心悸。 黑色如雾的少年笑着,好心告诫他,声音青涩,五六岁的年纪,还有些天真的活泼好动:“你是不是记错了,这里是我家啊,我分给你住的,你想起来了吗?……想不起来,我帮你想啊……” 黑色如雾的少年面色更天真两分:“当初没有人要你……你是要被除掉的,而我不是,我是万众期待的,我见你可怜,见你哭的足够伤心,见你用针扎取悦了我,于是我让你住了进来……你想起来了吗?” 他歪着头,几乎把头歪下来,但语气十分诚恳。想看一位不懂事的孩子,丝毫不计较他的冒犯。 站立的少年平静无波的转头看向他,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唇红齿白,少年姿色,意气风发,孤高冷绝。 黑色如雾的少年眨眨眼睛,声音清脆:“想起来了吗?那年他们踩过的骨伤,他们扎入眼睛里的……都是我承受的,你没有……”他想说起了很了不起的事情,开开心心的迎着,丝毫不介意被人对他的伤害。 因为他喜欢,并且十倍百倍的换回去了,你看被他仍在水里的瘸子,还有那位正在‘千军万马’的小房间里不断喊着要去死的秘书,多动听。 不说话的少年移开了目光,平静的凝视着远方。 黑色如雾的少年悄悄伸出手,好心的碰到他的衣袖,将他的身体再次转过来,笑:“你看这里多美,不如,我再好心的完成你一个愿望,你再走啊。” 站立的少年突然看向他头上的碧绿的玉簪。 簪子轻轻颤抖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缓缓回到一颗小苗苗的状态,它像被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