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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想起他刚进公司的事情,犹豫的解释:“他有病……病的其实挺重的,行为上是有些异常,他第一天上班还发生过休克的事,你不用太紧张。” “不是,初北,毛骨悚然的感觉,就算是病人也不会两级分化那么严重,他这样的状况更像看什么变态杀人狂一样!抱歉,我形容的不太好,反正,我觉得这个人不止有病那么简单,而且他这种性格的人有很严重的性格缺陷也很正常啊,我是怕你有危险。” 郁初北神色僵硬,‘变态’这个问题可就严重多了。 郁初北也不是不惜命的,她以后怎么跟顾君之相处:“是不是你看错了?” 曹温很急:“没有,绝对没有!而且他阴森森的看我了!”现在联想一下绝对不是错觉。 “……。” “初北,你在听吗——” “嗯,我知道,我会注意安全。” 曹温听出她话语里的重视,放心了几分:“所以,能不接触就不要接触了,你不能看他傻乎乎就觉得他没有危险性,内向的人,往往崩溃的时候攻击性更强。” “好,我知道了。” …… 金盛集团十七楼的设计部内。 郁初北拿着手里的簪子,反复看着,她没系统的想过顾君之的问题。 他身体不好、内向、但工作认真,性格也好,除了接触人群时有些羞涩,她自认还是比较了解他的。 但昨天曹温一说,她也没有完全不信,因为曹温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说谎。 058守不住(三更) 郁初北以前不觉得这这枚簪子有什么,就是好看,好看就戴着。 可一样东西不会无缘无故的让人喜欢,定然有它的出彩之处。 她会喜欢路边十块钱一套的首饰吗?或许会。有些做工巧的肯定也喜欢,可绝对做不到心里这样喜欢。 她手里这枚簪子上的小葫芦通体雪白、光润柔和,无论是托在手心里还是置于簪子上,都无法夺了葫芦本身的光彩,反而显得更加小巧精致。 让她这种自认眼光已经不俗气的人,一眼便被攻略,甚至值得她穿一身最好的衣服配它,也值得她花大价钱为它配一身旗袍。 这种喜欢就难得了? 郁初北突然连人带着椅子后退,手里握着簪子,小葫芦一下一下的敲在她下巴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顾君之的背影。 他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t恤外套,男生很年轻,单薄的背脊下丝毫不让人觉得瘦弱。 他可能又在玩那套不全了的拼图,安安静静很认真的样子,如果不打扰他,他能一个人摆弄一上午,然后吃饭,然后再玩拼图,最后被易朗月接走。 听话的让人省心。 可,曹温也不会无的放矢,还有她手里这枚簪子…… 顾君之清晰的察觉到背后的目光,也不动,她不说话,他就乖巧的当不知道。 郁初北突然放下簪子开口:“小顾。” 顾君之转头,像往常任何一次一样,一双狭长含水的目光,用最初的第一次眼看着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郁初北被晃的眼晕,真好看,声音不自觉的便放低了三分:“这枚玉葫芦是真的吗?” 她又不是傻子,不怀疑和有疑问时看东西是不一样的,如果他否认,能说明的东西就太多了…… 顾君之疑惑的看她一眼,t恤的领口一半翻起,一半般竖立着,不修边幅的领口应的他喉结越发明显撩人,少年的青草香仿佛都要随着他滚动的喉结破体而出。 顾君之在她慌神,声音微微落寞,但又不是很在意物品本身的价值,好像那些东西就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不知道啊,我从我mama以前的首饰上拆下来的,她好像有好多。” 郁初北一时间有些僵住,没料到是这个答案:“你mama的遗物?”任何一个答案都比这个答案更有分辨性。 而且,太有纪念价值了,轻易的给了自己?! 顾君之单纯的看着他,声音干净:“我mama在我五岁时就过世了,很久了,而且这些东西没什么的,我姑姑还有jiejie她们都拿,你不要,也是她们要走,都一样的,姐要是喜欢就自己拿着吧。” 郁初北有点呆滞,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他话里的信息量好大!什么叫做姑姑和jiejie们都拿!侵吞他的遗产吗!? 郁初北想起他高大上的字,再加上这些首饰,他的爷爷,顾君之出身已经隐隐有了更丰富的雏形。 仿佛可以看见,小小的少年穿着山装,穿梭在古老的宅院里,身边还有老管家再三叮嘱慢一些。 问题是,因为庇护他的人相继离世,这些东西他都没有了,甚至什么都守不住! ------题外话------ 来吧,推荐票。 059少年如画(一更) 郁初北看着此刻无忧无虑的他,又有些同情了,赶紧打住这种情绪,女人泛滥的同情心要不得。 何况顾君之过的比自己差吗,虽然跟他原本有的比也许有差距,可过的比大多数人真不差。 而且她也不能说易家人的坏话,说了难道自己养他吗,她养的就比人家姑姑好吗。 再说了,这些东西在他手里也没什么用,他脑子这样,不给姑姑家给谁,都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就是……多多少少有些委屈小顾:“谢谢啊。” 顾君之摇摇头,笑容依旧:“没什么,我也用不着,回头我再给你做一个。” “不用,不用。”让你姑知道了,以为我诈骗怎么办:“已经够用了。”呵呵 顾君之歪着头,笑道:“姐怕我姑姑不开心?不会的,这些是我爷爷私下留给我的,没有人知道。” 少年笑的皎洁又调皮,仿佛做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急需大人夸赞和认可。 郁初北有些苦涩,不要受了不公正待遇还一副很知足很满意的样子好不好!让人都不好意思质问你什么了! 郁初北伸手揉揉他的头。 顾君之心里猛然一阵焦躁,指腹滑过他头皮,让他像他生生拍下去的火山口。 郁初北心里叹口气,以顾君之的敏感,他会不会也知道什么,可他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