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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钥匙再度出门。他走到门前时,静芸还不忘开koujiao代。 「阿震,我的酸辣汤里不要加香菜喔!」她扬声提醒。「还有,是士林夜市,南边出口数过来的——」 「第五家。我知道了。」他接口,冒着冷冷的夜风,再度驾车出发,去替小妻子买酸辣汤。 这一次,他只花了二十分钟。 当江震跟酸辣汤一同进门时,她欢呼的迎上前去,接过依然热烫的酸辣汤,就坐回沙发前,愉快的拆开免洗筷,打开锅贴盒,再打开酸辣汤的碗盖,满脸幸福的吃了起来。 达成「任务」的江震,自己脱下外套,坐回沙发里,拿起遥控器,把频道转到新闻台,沈默无语的看着电视。 坐在一旁的静芸,偷瞄了丈夫几眼,虽然嘴里的锅贴吃起来咸咸酥酥、酸辣汤喝起来酸酸辣辣,但她的心里头,却莫名的涌上一股好甜好甜的滋味…… 六点。 汤锅咕噜噜的响,热腾腾的蒸气,伴随着食物的香气,从锅盖缝飘了出来。 静芸掀开锅盖,拿着汤匙,舀了些热汤到试味盘。她凑近试味盘,小心的吹凉,才尝了一口。 满分! 小脸绽出笑意,她盖上锅盖,把炉火转小,让热汤能熬得更入味些。 今天早上,阿震说了,六点左右就能下班,还答应她,要回家来享用她做的好菜。 知道他以往都是外食族,静芸决定改变这项花钱又伤身的饮食习惯,只要他能准时下班,她就会费尽心思,打点好一桌好菜,等着他回来享用。 虽然,今天她特别不舒服,却强忍着害喜的不适,在厨房忙了一下午,替他炖了一锅酸菜鸭,蒸了一条石斑鱼,又炒了几样他会吃的菜,还做了一份爱玉冻。 当了他几个月的「厨娘」,她意外的发现,他挺爱吃那些果冻、布丁之类软滑Q嫩的甜点。因为「爱夫」心切,她买了好几本相关的食谱,在家里偷偷研究。 答! 电锅的按键跳起来了。 她掀开锅盖,端出蒸好的石斑鱼,撒上切好的姜丝、葱段,再淋上guntang的油。 嗞啦嗞啦! 热油逼出姜丝、葱段的香,也烫得鱼皮嫩中带酥。香气瞬间弥漫屋内,让人馋得直流口水。 静芸用隔热手套,把石斑鱼端上桌,晶莹的眸子,有些担忧的往时钟看去。 七点。 江震说,六点就能下班回家,但这会儿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那扇大门却始终动也不动。 她开始担心了。 平时江震只要答应会回家吃饭,大多六点左右就到家了,最晚也从没超过六点半。但是,现在都七点了,她事先炒好的菜都凉了,他却还没踏进家门。 静芸坐在沙发上,抓着男布偶,脸色凝重的审问。 「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她逼近男布偶,男布偶则是一脸无辜,一声也吭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扔下男布偶,抓起做到一半的布娃娃跟针线,想用工作来打发这段难熬的等待。 只是,她的心始终定不下来,一边工作着,就三不五时抬头,观察分针与时针的移动位置。不仅如此,她还竖起耳朵,听着门前的动静,只要一有声音,她就会火速跳起来。 门口传来的声音,每次都让她充满希望,却也每次都让她失望。 半个小时之后,她沮丧的发现,自己竟把娃娃的手脚缝在一起。她咬着粉唇,终于放弃工作,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焦急,穿了外套就匆匆出门,跑到大门外街上张望着。 可是,无论她出去几次,看了几次,江震依然不见踪影。 静芸咬着唇,心里愈来愈不安。 他今天早上明明说了,会回家吃饭的。 该不会、该不会——出事了吧? 如果不是他遇上了什么事,他不应该拖到这么晚,还没有回家的。 一阵晕眩袭来,静芸抚着心口,想到丈夫可是飞鹰特勤小组的副队长,终日都在跟穷凶恶极的匪徒们周旋,要是有了万一…… 她站在门口,小脸苍白,急得泪珠都快要掉下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 她手足无措,在原地杵了半晌,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件事—— 对了,电视! 要是发生什么重大事件,新闻一定会报导的! 想到这里,静芸立刻飞奔回家,颤抖的打开电视。她泪珠盈眶,坐在沙发上,颤抖的小手猛按着遥控器。 拜托、拜托,别让阿震出事! 拜托、拜托,不要有警察伤亡的新闻! 她缩在沙发上,白着脸、抖着手,一台转过一台,既害怕看到相关的消息,又害怕漏看了相关的消息。 她将所有的新闻台,都快速的看过一遍,然后又从头再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连在萤幕上下、跟萤幕旁边的新闻快报,全都不敢放过,深怕自己错过任何重点。 时针又绕了一圈,一小时过去了。 她怀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看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新闻。虽然,电视上没有警察或飞鹰小组队员伤亡的消息。但她的心情,反倒更加焦虑。 要是事情很严重,警方为了安全上的顾虑,把新闻封锁了怎么办?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愈来愈恐慌、愈来愈焦虑,江震可能会遭遇的各种意外,轮番在她脑子里上演。 她原本想打电话去飞鹰小组的总部问问,却又发现,自己非但不知道他总部的电话号码,甚至连他的手机号码,她也全然不知。 换了个方法,静芸打电话去凤婷家,可电话却始终没人接听。她改拨大姊的手机,得到的回应却是—— 对不起,这支手机现在无法接通讯号。 当她听到这句公式化的语音时,泪水倏地夺眶而出。 她挂上电话,一边以手背擦泪,一边告诉自己,阿震应该没事的。 但是过没两秒,她那颗善于胡思乱想的小脑袋,忍不住又想到,要是他没事的话,不是早该打电话回来报备了吗? 会不会是出车祸了? 会不会他现在正躺在医院急诊室里? 或更糟的是,他会不会正满身是血,躺在路边无人闻问? 墙上的钟响了十声,静芸再也无法空等。她抹去脸上的泪痕,起身套起外套,抓了包包就预备出门,直接去飞鹰小组的总部找他。 岂料,她才打开门,就看见江震的车子,缓缓开进车道。 静芸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