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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片刻后,一条怵目惊心的红线,也跟着缓缓的、慢慢的浮现。 两条线! 她抓起说明书,颤抖的摊开,再度确认上头的文字。 不论是呈现较深或较浅的颜色,两条线都显现,则表示你已怀孕。 她嘴儿半开,看着说明书,再抓起验孕棒,瞪着上头的两条线,不断的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但是,不论她揉了多少次,那两条线却仍旧清清楚楚,没有消失不见。 这重大的打击,让她全身发软,无力的瘫坐在浴室地上,只能盯着验孕棒发呆。 惨了,这下子可闹出「人命」了! 验出自个儿怀孕后,静芸更加坐立不安了。 她把验孕棒跟说明书,以及纸盒,全都收拾妥当,拿回房间里头,藏到最隐密的地方,不敢在浴室里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天啊,怀孕!她竟然怀孕了! 原来,这阵子的食欲不振,以及身体上的不适,不是因为过度想念,而是因为她的身体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她当然知道,女人不是靠着踩巨人的脚印,才会有小宝宝的,没有预防措施的性行为,很可能会导致怀孕。只是,她没有料想到,自己才初尝禁果,竟就一次「中奖」。 静芸完全慌了手脚。 她不敢想象,要是让爸妈知道、要是让弟弟知道、要是让大姊知道…… 想起大姊,静芸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mama身体孱弱,时常进出医院,爸爸数十年如一日,细心呵护着爱妻,家里的大小事情,包括照顾弟妹的工作,都是由大姊一手包办。 从小到大,大姊始终对她照料有加,只要有谁胆敢欺负她,大姊就会冲出去,为她讨回公道,把对方揍得鼻青脸肿。 这会儿,大姊要是知道,她老早被江震「吃」了,肯定会气得火冒三丈,跟他没完没了。 苦思了一整夜后,静芸决定,暂时守住这个秘密,先去大医院的妇产科,做更仔细的检查。 冬季的清晨,窗外寒风呼呼的吹着,她穿着保暖的羊绒外套,又戴上厚围巾,从头到脚包得暖暖的,才提起拼布背包,换上舒适的布鞋。 客厅里空无一人,爸妈应该还在卧房里,她暗自庆幸,小手握住门把,推开大门后,就预备快快出门—— 大门外,却站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一个她原本好想好想见到,现在却最最不愿意见到的男人。 江震! 静芸全身僵硬,双眼瞪大,小脸瞬间没了血色。 下一秒钟,她惊慌的后退,当着江震的面,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怎么会是他? 他来做什么? 他是来找她的吗? 他知道她怀孕了?不不不,他不可能知道。那,他来做什么?来问她想不想他,来吻她? 静芸背贴着门,紧抱着拼布背包,惊慌得没了主意。 砰! 敲门声乍然响起,重重敲在门上,吓得她立刻跳开,转身瞪着大门。 砰、砰! 江震在敲门。 她家明明就有电铃,他却不肯按电铃,执意要敲门。敲门的声音极为规律,不快也不慢,力道却稳而重,一声接着一声,仿佛她要是不肯开门,他就会永远敲下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声声敲门声,敲得她头皮发麻、胃部揪紧。那声音回荡在客厅里,要是她再不开门,过一会儿,爸妈肯定就会出来察看了。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伸出冰冷的小手,握住门把,慢慢的把门打开。 江震仍站在门外,终于放下手,不再继续敲门。那双黑眸望着她,俊脸上添了几许愠色。 「你干么一见到我就把门关起来?」他率先开口,不满的质问。 逮回公爵之后,特勤小组又花了些时间,跟FBI讨论审讯的时间与流程。这次FBI总算认栽,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出优先审讯权。 他尽速处理完公事,特地来找她。谁知道,这个小女人一见到他,就像见到鬼似的,吓得脸色惨白,还猛地把门关上,赏了他一碗闭门羹。 作贼心虚的静芸,低着小脑袋,双手抱着拼布背包,十指拧绞着柔软的布料。「呃……呃……我……」她吞吞吐吐,因为罪证确凿,说不出半句辩解。 江震半眯起眼,审望着她的穿著,以及手里的背包。 「妳要出去?」他问。 小脑袋点了点,接着,她突然醒觉,脸色煞白,又开始用力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要出去!」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 这么蹩脚的谎言,自然瞒不过江震,他浓眉微挑,大手一探,霸道的握住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就往外走去。 「我送妳。」 男人的力量,原本就凌驾于女人,更何况他又这么强壮。静芸根本无法反抗,只能像是只被老鹰逮着的可怜小鸡,一路被他拉出前院,被迫坐上他的车。 江震的步伐很大,他跨一步,她得要走好几步才跟得上。加上他太过霸道,不给她逃走的机会,走得比平时更快,从大门到车子的短短路程,她就颠踬了好几次。 上车之后,她只觉得胃部发闷,格外的不舒服。她一手抚着胸口,努力深呼吸,脸色却愈来愈苍白。 江震坐进驾驶座,习惯性的拿出烟,摸出打火机点燃。烟草的味道,弥漫在车内,也钻进她的鼻腔。 「要去哪里?」他一边发动车子,从容的吞云吐雾,喷出一口烟。 静芸的回答,是一声难受的干呕声。 烟草的味道,对她的不适状态,犹如火上加油。她的胃部突然翻绞起来,阵阵恶心的感觉,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她摀着胸口,难受的不断干呕。 几分钟过后,干呕停止时,她已经瘫软在座位上。冷汗渗湿了她的额,难受的感觉只是稍稍缓和,却没有完全褪去。 「妳不舒服?」 低沈的声音靠得比先前更近些,几张面纸被塞进她手里。她闭着眼睛,虚弱的点头,用面纸擦拭额上的冷汗。 座椅下传来震动,虽然轻微,却是持续不停。她隐约知道,江震开着车,却不知道他要载着自己去哪里。 一会儿之后,当她终于克服那阵难受的感觉,胃部也不再翻绞时,她睁开双眼,才发现车窗外头,高楼大厦飞快后退,车子已经进入市区。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突然警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