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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替少年检查了下身体,他除了严重的贫血和营养不良外,没其他毛病。 看守他的人,被打倒了? 秦墨看向半开的大门,疲弱的心脏,跳动速度猛然变快。 离开这个门,就是自由。 他不受控制的往外走,当看到躺在地上惨叫的保镖时,木然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光彩。 他要离开这里,秦墨告诉自己。 “等一下,你要这样走着离开吗?我建议先报警,然后我带你回海市。” 重获自由的冲击,让秦墨久远的记忆重新泛起波澜,他看着苏晚晴的眼睛,干涩吃力的说:“你,是,苏,晚,晴,司,前妻?” 他没记错的话,司昊天的前妻就叫这个名字。 苏家很惨,不仅女儿被离婚,还被司家整的破产。 苏晚晴倒有些惊讶了,她确认原主记忆里,没这样一个少年。 但细想想,现在的少年,十几年前或许还是个萌团子。 “是的,不过我不喜欢司昊天前妻这个称呼。我是他的仇人,最想做的事,就是把他送进监狱。你是谁?司昊天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里。” 病弱美少年说话吃力,苏晚晴尽量将问题说清楚。 “秦,墨,十一,年。” 好多年没开口,秦墨有很多话想说,但难表达出来。 “你被关了十一年?姓司的还真是灭绝人性。” 这孩子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也就是说,他从四五岁就被关到荒山别墅了。 看他的样子,连别墅都没出过,更别提上学了。 苏晚晴想骂司昊天一句人形畜生,他这是人干事? 秦墨握住拳头,想解释自己的身,想告司昊天非法拘禁、抢夺秦家财产,最后只挤出两个字;“报,警。” 别墅在山上,报警后过了两小时,警察才过来。 人证物证俱在,保镖们倒想撒谎抵赖,但他们都是本地人,这些年按时来别墅上班,村里乡亲都清楚。 苏晚晴对前来调查情况的警务人员说:“警察同志,我认为这是一起非常恶劣的非法囚禁案件。犯罪嫌疑人司昊天,将秦墨关在山上近十一年,其行为堪称骇人听闻。” 接到报案的警察也没想到,他们辖区会出现这样的恶劣案子。 如果女同志说的是真的,那非法囚禁孩子十几年的人,心肠也太歹毒了。 保镖叫冤:“警察同志,我们只是拿工作替人办事的。司老板交代,家里小孩身体不好,要在山里养病,我们真的不知道这叫非法囚禁。” “就是,警察同志,我们冤枉啊。” 民警瞪了几人一眼,指着秦墨脸上的伤问:“你们没动手,孩子脸上伤哪儿来的。” 几人齐齐沉默,没人愿意承认,秦墨脸上伤是自己弄的,反正别墅里面又没装监控,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 想到这里,几人想起被苏晚晴痛揍的惨状,她是不是仗着没监控才下死手打人。 说来也怪,他们刚才都怀疑自己被人打残,爬不起来了,警察一来,他们突然就又能动了。 民警和颜悦色的问秦墨:“小朋友,你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秦墨沉默,他被打时,完全屏蔽了对外界的感知,不清楚是谁动的手。 见他不答话,民警脸上露出同情神色。 通过刚才的问话,他们大致了解到,这个长得格外漂亮却十分瘦弱的少年,被关在别墅十一年了。 这十一年,他从没出过别墅。 别说小孩子,就是一个成年人,被管这么多年也要憋出毛病了。 苏晚晴看出秦墨难受,替他答话:“警察同志,秦墨这孩子,暂时不适应和外界交流。不如这样,你们这边先调查案情录口供。我把人带到海市接受治疗,等秦墨身体恢复的好一些,再回S省配合录口供。” 把司昊天送监狱,不急于一两天。 苏晚晴不忍心,看着好好一个孩子,被关出心理疾病和社会脱节。 警察态度很谨慎,问苏晚晴:“你是这少年什么人?他还有监护人吗?” 监护人三字,触动了秦墨的神经,他“啊”了的叫了一声:“不,要,监,护,人。” 他对监护人如此排斥,倒让苏晚晴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你的监护人司昊天?你姓秦……难道是司昊天小舅舅的儿子?” 当初苏家之所以被司家搞破产,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司昊天突然继承了一大笔遗产。 原主作为司昊天的前妻,只听说过他在港城有一个多年未见的舅舅。 司昊天母亲姓秦,秦墨也姓秦。 秦墨握紧拳头,唇色泛白,眼神中浮现强烈恨意:“是,是司,夺,走,关,我……” 这就是牵涉到伦理了,苏晚晴叹气,向警方解释:“这孩子双亲已经不在人世,他应该是港城人。这是我的身份证,对了我是终点网的作家,目前住在海市景园别墅。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秦墨的。” 苏晚晴也不怕掉马,摘下口罩简单介绍了自己身份。 警察同志核验她身份后,经过商议,在征求了秦墨意见后,准许她暂时将人带走。 秦墨身体弱,苏晚晴带他在市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才乘包车回海市。 车刚开半小时,秦墨就表露出很明显的晕车症状,苏晚晴点了他的睡xue,灵力滋润他的识海,让他一路睡到海市。 到了苏家别墅,苏晚晴打开门,叫醒秦墨将他领回家。 秦墨刚睡醒,额发翘起一撮儿,苍白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红印子,病弱漂亮又无辜,让人一看就心疼。 女儿出了一趟远门,突然带回一个半大孩子,吓了苏父苏母一跳。 苏母看秦墨瘦的就剩一把骨头,冲了杯热牛奶递给他:“孩子,喝杯牛奶暖暖身子,你今年多大了?” 老一辈的人,见到漂亮孩子就心生欢喜,尤其是漂亮又透着可怜相的孩子。 苏令章放下手中报纸,端了一盘切好的水果过来:“多吃点,坐一路车都累了。” 来自两位老人家的爱护和善意,让秦墨有些不知所措。 他端起咖啡,艰难的开口:“谢,谢。” “爸,妈,这是秦墨,他身体情况特殊,不太擅长和人交流,你们别吓着他。” 女儿这么一说,姜兰芝心里越发好奇了。 她到底是从哪儿找回一个,这么漂亮的孩子,看年纪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姜兰芝推推老伴儿:“别吓到孩子,你们路上没正经吃饭吧。小晴,帮妈打个下手。” 两人进了厨房,姜兰芝将门关上,压低声音,一脸紧张的问:“你从哪儿带回来的孩子?跟人家父母打招呼了吗?” 秦墨脸上脸上还带着伤,一看就是吃过苦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