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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一顿哭闹。 想起此事,顾思思突然有了主意。 第二日一早,她醒来后便叫住了正在忙前忙后的母亲。 冯黎过来见女儿睡眼朦胧,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温和地道:“天还尚早,思思再睡会儿吧。” 顾思思摇了摇头,想起昨夜已经想好的话,抓住母亲的手,着急地道:“娘,娘我做了一个梦。” 冯黎笑,一个梦没什么打紧,但她爱听女儿说话。她坐在床边,露出几分认真,“思思梦到了什么?” 顾思思心潮澎湃,小脸通红,赶紧把前世即将发生的那些事情当做是梦讲给了母亲,只是在结尾的部分添加了一件虚构之事。她说她们去了京城,一位姓薛的大夫还治好了母亲的病。 冯黎听了最后这一部分,心中一阵酸楚。她看着女儿娇俏可人又充满期待的小脸,摸了摸她的头,暗自叹息一声。 她明白,女儿这是做梦都想着她的病能好呢。 顾思思道:“娘,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梦到那位姓薛的大夫了,或许京城真有此人!或许他真能看好娘的病呢!娘,咱们,咱们这就去京城试试好不好?” 冯黎欣慰的笑了,可那笑中却带着一抹苦涩。她握起女儿的小手,柔声安慰道:“思思乖,梦怎么能当真呢?你不要担心娘了,你看娘现在不是挺好的么!” 她口中虽如此安慰女儿,不过心中却是再清楚不过,自己的病确实比以前重了,若真的哪天撒手去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冯黎心中苦楚,暗暗地想,若是真有那么一位神医就好了。 一日相安无事,到了黄昏,冯黎正在房中刺绣,匆匆的脚步声与廖氏急躁的呼唤声同时传入她的耳中。 当她开门见廖氏怀中抱着缎子,交代着和女儿梦里一样的话时,愣了一下,完全出乎意料。 但她并未多想,只道或许是女儿曾听到过舅母的只言片语,方才做了那样的梦。 可三天之后发生的事儿却令她无法淡定了,廖氏一早出门去陈府送礼……遇上惊马……摔伤了腿……一切都和女儿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 *** 夜晚,正房传来廖氏的哭嚎声。白天里,大夫说她受伤的腿经脉受损,很难恢复,怕是日后要跛脚了。 母女俩静坐房中。冯黎低头,眉头深锁。顾思思则时而抬眼偷瞄母亲,见她面有愁意,猜想她在暗暗自责。 不错,冯黎确实有些悔,虽然女儿梦境变作了现实很是匪夷所思,但既然第一件事吻合了,第二件,她应该放在心上,提示嫂嫂多加小心才是,可她当时却完全没有这个意识。 顾思思与母亲恰好相反。作为知道此事必然会发生的她,对于舅母的受伤和从今往后会变成瘸子的事没有丝毫的亏欠之感。 因为她根本就不喜欢对方,甚至厌恶她。 顾思思和母亲虽住在这里。但母亲每月都会背着舅舅偷偷地给廖氏不少的钱。可即便如此,廖氏还是极不待见她二人,更常常都是当面一个样儿,背地里又是一个样儿。若不是她母亲有着高超别致的刺绣手艺,还能为她赚不少的钱,廖氏怕是根本就不会维系这表面上的安宁。 但这并不是顾思思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看着她再次变成瘸子而丝毫无感的全部原因。 究其根本,是因为前世的那次深山迷失…… 那时候,母亲冯黎刚刚离世,顾思思就开始了寄人篱下的日子,更是硬生生变成了她表姐的丫鬟。 一次,廖氏带着表姐外出游玩,却破天荒地叫上了她。三人一起乘车,途中表姐嚷着口渴。廖氏便叫停了马车,把空了的水袋给了顾思思,指明路让她下车去找水。 顾思思走了很久,按照她所说的方向进了深山,可水没找到,却迷失了方向,碰到了山贼。 后在遇见卓慕青后,她曾听到他手下的人说起那山名叫莽翔岭,说起那地方曲折迷离,极易迷路,又山贼猖獗,屡屡发生命案。 舅舅是捕快,这“莽翔岭”是什么地方顾思思可是没少听见他提起。 难道舅母不知道? 顾思思不傻。她觉得舅母就是有意让她狼入虎口的。 可奇怪的是,那年她十六,舅舅明明已经给她许了人家,再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嫁走,离开这个家,碍不着她的眼了,可舅母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顾思思不明白,也懒得去想了。总之,无论舅母是有心还是无意,她都讨厌极了她。 *** 正房中的哭嚎声越来越大,顾思思又抬头望向母亲,见母亲正好也朝她望来。 她奔了过去,握住母亲的手,说道:“娘是不是在为舅母的事儿而自责?可是娘也不知道事情真的会像梦中一样啊!” 冯黎点头,叹息。 顾思思道:“所以娘不要想了嘛……倒是……倒是……倒是梦中的两件事情都应验了,那么娘的病,娘,娘……咱们去京城好不好!” 顾思思越来越激动,发自真心的激动。她甚至感到自己在颤抖。 冯黎看到女儿充满期待和关怀的小脸,心中暖,更充满对女儿的怜惜。刚才,她除了在想嫂嫂的遭遇以外,也在想着此事。 虽然匪夷所思,但梦境真的变作了事实……或许这是上天和她的宝贝女儿给她的新希望…… 她看着自己的那个乖巧动人,极是可爱的小心尖儿,为了女儿,为了能更久地陪伴她,也为了不再让她失望和担忧,她会把握这个希望,会去积极尝试…… 冯黎舒展眉眼,轻声相应,终是点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伏笔较多,剧情需要,么么哒 第3章 入京 顾思思见母亲点头,雀跃而起,无法自控地欢呼一声。 “思思!” 冯黎闻之,大惊失色,立马拉住女儿,捂住了她的嘴,轻声嗔怪。 顾思思这时才想起隔壁还在哀嚎,自己这般样子可真是不妥。 她一下子咬住下唇,控制住内心的激动,吐了吐舌头,抱住了母亲的手臂,一阵亲昵。 冯黎点了点女儿的小脑袋,脸上带着怪罪,但心中却是满足的。女儿近来常常眉头紧锁,很久没见她这般开心了。 不过想起嫂嫂,冯黎心中还是很不舒服。她扶住女儿的肩膀,认真地道:“但是思思,咱们要过些日子才能动身,你舅母伤的很重,现在行动不便,娘得照顾她一些日子才行。” 顾思思猜到了会这样。母亲寻求了舅舅的庇护,一直都觉得麻烦了舅舅一家,也一直都在尽量的为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如今舅母卧床,母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现在就走的。此事顾思思虽极是不喜,但也自知劝不了,便只好同意了母亲的决定。 廖氏一天天好起来,但亦如前世,落下了终身跛脚的毛病。 这日在顾思思不断的催促下,冯黎也终于定下了启程的日子。晚上得出空来,她便去了哥嫂房中,说了此事。 哥哥冯安闻言叹息,缓了好久方才开口道:“去试试也好,这洛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