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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把阿铮身上的东西取下来。 阿铮不肯“我背得动。” 胡小陌要被她气笑了“你怎么还带着口锅?” 阿铮眼见她一样样给自己拿走了,十分恼火,觉得胡小陌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不知道别人日子怎难过,自然就觉得看什么都是好东西、看什么都想拿走是非常可笑的。不耐烦地推了胡小陌一把。正要开口,就看胡小陌手里拿的两件花袄子丢了过来。那衣服虽然丑,可很厚。 “赶紧,包裹解下来好穿衣裳。一会儿我帮你背。”又不可置信“你就不晓得冷的?”看着她鼻尖通红,挂着鼻涕更好笑“要留着鼻涕吹泡泡?”因为来了这个镇子,她心情似乎都轻松了不少。拉着自己的袖子,给阿铮把鼻涕擦了。好像她只是个小孩。 阿铮怔了一下,只做不耐烦的样子“干什么!”扭了扭头,却没有挣扎开,也就算了。默默让她给自己擦干净,加衣裳。 之后仍旧分头去找。 直到天色太晚,雪太大,搜寻行动才不得不先停下来。胡小陌到是发现了一些痕迹“上山路上两边的野草被踩塌了不少。如果是一两个人走的话,不会踩掉那么大一片,可能是出事后镇上的人往山上去了。” 小民警松了口气:“没出事就好。” 但胡小陌并不乐观。顺着路上去就是红门。不知道是通往哪里的,会不会有危险。不过事已至此,也只有明天再说了。天气这么寒冷,又没有光,在外面容易出事。 三个人在一间小旅馆里住下。因为怕有意外,三个人不敢分开,挤在一个双人间里。阿铮和胡小陌睡一张床,小民警睡另一张,被子盖得厚厚的,也抵不过无孔不入的彻骨寒气。 胡小陌从小民警嘴里得到了不少管涌的消息。 “一开始小刘给我打电话,说管队长女朋友死了,现在有点入魔,叫我不要大惊小怪,多担待一点。我也就没多想。但是后来,我到酒店房间去接管队长和武老板,发现他们带了不少资料来的,东西就摆在桌子上,也不是什么秘密吧,我就看了几眼,就开始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上面本子记的经纬度几十个,还有实验数据什么的,感觉管队长是不是在查发生的这些奇怪的事和某个实验的关联。后来天坑这边的事情完了之后,他们去机场目的地也不是回X市,我听他们聊天,好像是去下一个地点。反正我就感觉吧,这事不小,所以自己鬼使神差地就回了天坑一趟。哪知道出了这个事。” 又说“一开始去天坑路上,两个人有说起周莉杀夫杀子案,我听了都跟着唏嘘。本来她只是幻觉,没想到会引发那么大的事故,也不知道是要可怜她还是可怜她老公孩子们。不过听管队长的口气,事情还不止这样,说关押周莉的地方后来出了奇怪的事,多出来一座山还是什么。除此之外,还有好多起类似的事件。好像都是这一段时间发生的。很密集。” “哪一段?” 小民警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开口“说是管队长女朋友死后这一段时间。”当时武关长和管涌在后座,说话的声音很小,可他耳朵好,虽然听得断断续续,但也听了个前因后果。 说完,又闷声补充“但我现在觉得,我们好像没有死。只是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死后的世界他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但怎么都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说完见胡小陌不说话,问她“怎么了?” 胡小陌回过神,说:“没什么。”可心情十分沉重。 别的事她不知道,但是她顺着周莉这条线捋了捋,一开始只是周莉自己有幻觉,到后来其它人也能看得见。而这种事情还并不是独立的事件,有很多地方都在发生。也就意味着,事情正在恶化。 那么一开始她的想法是对的——如果置之不理真的会出大事。 胡小陌深深吐出一口气,在黑暗中凝视着窗外。却在想着,在另一个世界,有一个人也像自己一样在为这件事尽自己微薄的力量。顿时得到不少安慰。 她就这样默默躺着,等阿铮和小民警两个人睡着之后,才无声无息地坐起来。 先是召唤出那片雾。 可进去之后发现,影子世界没有任何进展,手机仍然是百分之电量的状态,没有新信息,也没有信号。 之后她又尝试静坐。令人震惊的是,灵斑集成的人形光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消散了。 胡小陌想到了大苍上山发生的事。仙尊们的死,明显是因为突然失去了灵。如果说自己的那个人形光团就是她的灵,那么她身上可能发生了和仙尊们一样的事故,只是她与灵的纠葛不深,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所以她自己毫不知情。 可那些灵是怎么丢失的? 它们是被消灭了,还是被带走了? 而那个声音又是怎么做到的?毕竟灵又不是小狗,一叫它,它就跟着跑了。 胡小陌结束了静坐,还有些怔怔的。不一会儿寒气便让她清醒过来。现在不论怎么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明天得先追寻到镇民的下落,把他们安顿好,然后其它的事出了大苍再说。 她轻手轻脚地躺回被窝里,却发现阿铮似乎还醒着。怕阿铮是为前路感到忧虑,安慰她“快睡。” 阿铮低声问:“你刚才静坐了吗?怎么样?” “灵没有了。丹也没看见,不知道还有没有。” 阿铮怔了一下,不明白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还能这么平静。 胡小陌反而安慰她:“没事。睡饱再说。”躺下没一会儿竟然就真的睡着了。 阿铮在黑暗中仔细地端详身边这个人——胡小陌生活在那么好的地方,而她生活在这么差的地方。明明两个是一样的人,没有谁比谁多出一只眼睛,少一条胳膊。可有人能那么轻松就活下来,有人却要食母轼亲才有一条生路。 可笑,自己讥讽别人食人,可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但却从不敢承认,只催眠自己,母亲与家人都是饿死或被人杀死的。她闭上眼睛,那些刻意遗忘的事又浮现出来,耳边响起母亲自尽前说的话。 母亲那时已经又瘦又小,却并不畏惧,说“姬氏曾贵为天下之尊,从没有畏死之徒。”又嘱咐她:“你若活得下来,以后自当上进,维护天下正道、光复姬氏,不可叫阿祖脸上无光。” 一家人活得比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