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局》
《危局》
我開始頻繁地試圖動搖男人,刻意引誘他對我施暴。而他眼中的興奮、呼吸的微妙變化、動作的急切,都讓我感到無比滿足。我不覺得自己是個受虐狂,但只要他狠狠地按住我,在我的抗拒聲中強行侵犯,那股戰慄般的感覺便會攀上脊椎—— 那並不只是生理上的快感,而是深植於內心的滿足。 想到他在外人面前總是冷靜自持,又回憶起過去他以從容的姿態隨意玩弄我的身體,如今卻在這樣的場面下顯露出失控的痕跡——這種反差,像是甜美的毒藥,令人上癮。 我無法確定他的真實想法,但有時,我能從他的眼神裡察覺到——他或許已經明白了我的意圖,知道我是故意激怒他。然而,他並沒有選擇終止這場危險的拉扯。 或許,這是因為他也想沉淪於這未知的體驗之中。 又或許,他不願承認,自己真的因為我而動搖。 畢竟,人一旦做錯了一次,第二次的心理防線就會大幅降低,甚至開始合理化自己的行為。 有時,我腦中的警鐘會響起——鈴聲大作,警示著即將越界的危險。 除了那次的窒息,他也曾毫不留情地掐住我的脖子,力道之大幾乎讓我喪失意識。當意識模糊到極點,我的身體本能地顫抖、腿間被失控的尿意浸濕,甚至在那一瞬間達到了比以往更猛烈的高潮。 即使我狼狽至此,他依舊沒有絲毫的憐憫,只是冷漠地鬆開手,像丟棄破布般把我甩在地上。 真是個完全的人渣。 我在心裡這麼想著,但諷刺的是,此刻的他在我眼中,卻魅力無比。 他的偶爾溫柔,反倒讓這份暴力顯得更加危險,讓我無法抗拒地沉溺其中。 —— 「妳不吃嗎?」 床單皺得不成樣子,他扶起筋疲力盡的我,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唔……嗯……」 我根本沒有力氣回答,嘴唇微微顫抖,喉嚨乾澀,身體仍殘留著被折磨過的餘韻。然而,他沒有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直接拿起麵包,強行塞進我的嘴裡。 沒有半點憐惜,也不管我會不會噎著。 他後來甚至連手都懶得用,直接自己咬住麵包,強迫著我就這樣接受他的餵食。 我的嘴裡被塞滿,喉嚨發出窒悶的聲音,艱難地吞嚥著,淚水因生理反應在眼眶打轉。見我狼狽不堪,他忽然笑了,嘴角微微揚起,眼神裡閃過一絲少見的愉悅。 ——不是冷笑,也不是平時帶著嘲諷的輕蔑,而是……打從心底的開心。 這與他做愛時的興奮不同,與他俯視「寵物」時的支配感也不同。 這是我從未見過的笑容。 「呵呵。」 男人輕輕笑出聲。 下一秒,他低頭吻住了我。 這是我們的第一次接吻。 明明是一個如此奇怪的時機,荒謬至極的場景,我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悸動。 像是被幸福感包圍,我整個人彷彿漂浮了起來——明知道這是危險的,卻無法抑制心跳加速的興奮。 事後,我忍不住開口問他:「為什麼要吻我?你也會這樣親其他寵物嗎?」 這句話並不只是試探,更像是一種難以抑制的衝動——我真的想知道答案。 然而,男人沒有正面回應。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表情平靜如常,像是這個問題根本無關緊要。 但即使沒有直接回答,我卻從他的反應中,隱約感受到一種模糊的肯定。 ——他應該從來不會親吻「寵物」。 根據我的觀察與推論,男人極度厭惡「親吻」這種行為。 相比於支配與快感,親吻意味著更深層的情感交流,是一種親密的象徵。而他,從不屑於模仿自己不理解的感情。 更何況,他厭惡女人,從未將女性視為與自己平等的存在,甚至不惜用「寵物」這種稱呼來定義她們。 他怎麼可能願意與一個他認為低等的生物交換唾液? 除非——他自己都沒有察覺,或者抗拒承認。 這讓我產生一種危險的錯覺。 我知道,這種自我陶醉的心理和那些愚蠢的女人沒有兩樣——以為渣男會為自己留下,以為自己是唯一可以改變他的人。 但我無法抗拒。 我想要相信,我是特別的。